鐵門後,楊乾依舊在和其他楊府高層商談著。楊弘猜測,這鐵門可能是楊府某間密室的大門,否則的話,楊弘等人不可能在鐵門後麵談論如此機密的話題。
楊弘一動不動的蹲在鐵門後麵,楊乾等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裏。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偷聽,對於楊乾口中的“那件東西”,楊弘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楊府先祖喜歡冒險,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中州大陸各處遊曆,遊曆途中獲得了一個錦盒。可惜的是,知道楊府先祖去世,都沒有找到打開錦盒的辦法。無奈之下,臨死之前,楊府先祖將錦盒傳給了他的後人,希望有人能夠打開錦盒,獲得裏麵的寶物。
錦盒在楊府的嫡傳子弟中傳了六代,可是這六代人中卻無人能將錦盒打開。火燒、水浸、刀砍、斧劈……想到的、想不到的方法都試過了,可是這錦盒卻是分毫未損。錦盒如此耐打,這更加堅定了楊府中人的想法——錦盒內藏著絕世珍寶。
但是,錦盒打不開,裏麵就是寶物成山,那也無可奈何。
玄元大陸武者在找尋的,正是楊府先祖傳下來的這個錦盒。楊乾這些楊府高層,不想放棄錦盒中的寶物,卻又沒有實力保住錦盒,所有人在鐵門後的密室內吵作一團。
楊弘聽了半天,漸漸聽出了一些門道。楊乾這些楊府高層,分成了三派。一派主張將錦盒交到青陽峰上的武道門派手裏,尋求保護;一派主張招兵買馬,拚死保下先祖遺物;最後一派主張將錦盒偷偷丟到玄元大陸上,隻要錦盒不在楊府,楊府的危機便迎刃而解。
三派人馬吵的不可開交,誰也無法說服誰。楊弘雖然不想聽這些人吵架,可是他也沒有地方去,隻好在這裏聽著,順便等待真元禁製失效。隻要能夠運轉真元,楊弘想要離開楊府很容易。
嗡……
楊弘感覺體內震動了一下,緊接著毫無動靜的真元快速在靜脈裏流淌起來。
太好了,我的真元恢複了,可以正常調動了!
楊弘心中大喜,趕忙控製真元走了兩個大周天,快速適應真元在體內流轉的感覺。既然對真元的控製已經恢複,楊弘也沒有在這裏繼續偷聽的興趣。根據楊弘推算的時間,真元需要一夜的時間才能恢複控製。
楊弘已經恢複了對真元的控製,鐵門後的楊府高層卻還在爭吵——他們已經吵了一夜。
“我們應該將錦盒偷偷傳到玄元大陸武者的手裏,將楊府的危機轉移出去。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家夥,如果楊府因為錦盒被滅,那才是對不起先祖!”。
“大長老,你真是老糊塗了。錦盒是先祖留下來的寶物,我們手裏唯一的先祖遺物。你將錦盒拱手相讓,那是對先祖的不敬,那是在褻瀆先祖的赫赫威名!”。
“兩位都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反正錦盒我們也保不住,最後還是要流到他人手裏。不如,我們帶著錦盒上青陽峰,尋求武道門派的保護。猛鬼洞雖然被人滅了,可是青陽門還在。”。
“青陽門都是一群卑鄙小人,到時候他們拿到了錦盒,卻打不開,問我們所要錦盒的鑰匙,這當如何?”。
“哼,你們這群忤逆的後輩……”。
楊弘苦笑著搖了搖頭,來回來去幾句話,鐵門後的那些楊府高層卻吵了一夜,到現在都不肯消停。
“好啦,諸位都不要吵了。”楊乾突然開口了。
聽見楊乾的聲音,楊弘心中一動,沒有急著離開,他要看看楊乾有什麼話要說。自從這些老家夥開始吵架以後,楊乾可是有半個晚上沒有開過口了。
“我們將錦盒取出來,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打開。錦盒在楊府傳了六代,可是這六代人裏卻無人能將錦盒打開。我們在努力兩個時辰,如果沒有辦法,就放棄錦盒吧。錦盒裏麵就是藏著一件傳說中的功法,我們打不開錦盒,也是徒勞。沒必要為了一個打不開的錦盒,斷送掉楊府的前程。”楊乾的聲音再次從鐵門後傳出。
聽到楊乾這番說話,楊弘的心髒急速跳動起來。在這裏偷聽了一夜,對於楊府高層口中的錦盒,他早已充滿了好奇。現在,有機會目睹一下這個錦盒,楊弘又如何能夠放棄這樣的機會?
將真元運集到眼睛上,楊弘順著鐵門和牆壁的縫隙頭看進去。先前楊弘無法調動真元,隻能通過縫隙看到模糊的人影,現在有了真元的輔助,楊弘終於可以清楚的看到密室內的情況了。
密室內正對著鐵門的地方,是一條甬道的出口。看來,楊乾這些人,就是通過這條甬道進入密室的。
密室不大,裏麵有一張圓桌,楊乾等七人正坐在桌邊討論。除了楊乾以外,剩下的六個人分成了三派,每派兩人,剛才就是這些人在爭吵。
“諸位,我們吵了一夜,都沒有個結果,再這樣繼續吵下去,也隻不過是浪費時間。既然如此,我們就按家主說的做吧。兩個時辰內不能打開錦盒,隻能說我們與這寶物無緣。”坐在楊乾左手的老人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