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要睡了,你也莫要鬧我,今天玩的狠了,快要累死了。”
【這便睡了?你當真不怕死啊。】
“你不說有白師兄護著我,想死都死不了。”
【……說的也是,你歇息吧。】
這一覺睡的極熟,直至白茗闖進來將空無搖醒。
“師兄?怎麼了?”空無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待視線清晰疑惑問道。
白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沒事就好。”
門口也傳來說話的聲音:“看來小道友平安無事。”
“哼,睡到日上三竿也是能耐,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
空無看向門口,聽聲音想來門外的是水樂坊的那三人了。
可這又是怎麼回事,怎地一大早都堵到她房間門口了。空無這麼想著,抬頭看著白茗,期望能給一個回答。
“你可不知道你睡的有多死,我叫了半天你才醒過來,我還以為你是出了意外。怕是嫌你師兄命長,故意嚇我的吧。”白茗半是譴責半是擔憂的語氣。
“怎會,隻是昨天走的多了,有些累了。”空無頓了一瞬,半真半假的回答。至於實際原因…哼~這就得問問花妖那小子幹了什麼好事!
【你既是說你累了,我便隔絕了你的感知能力,為了讓你休息好點,人家也是煞費苦心的啦。】煞費苦心你妹啊!故意的吧!真怕我死不了吧!我就說他昨晚怎麼沒說兩句就放她睡覺了,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他本來就是隻妖。空無暗暗磨牙。
空無發現她還是在意水的時候花妖可愛多了,一離開意水他就各種作妖,嘴也賤得很。非得氣得她吐血。
空無半蓋著薄被,問:“師兄,那妖物可是捉到了?”
白茗臉色一正,沉聲道:“你先洗漱,下去後我再與你細說。”
一旁的子涵卻是與白茗不同的的悠閑:“白兄何必著急,小道友還未用膳,何不用了早飯後再行討論。”
空無暗暗皺眉,細細一想,怕是那吃人的妖物又作出亂子來了。
空無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急急的下樓了,隻見幾人圍坐的桌前擺滿了菜,卻無人動筷,空無暗搓搓的擠到白茗身邊坐下。
“你先吃,你邊吃我邊說。”其實空無完全可以不必用餐,但也不知道是哪種心思作祟,一股腦的往嘴裏塞了好多食物,也沒細品是何種味道就咽了下去。
“今早來了消息,陳晉城出現相同命案,時間為昨天晚上,而這裏我拜托意水門徒也查了一下,沒有新的屍體,那妖邪極大可能去了陳晉城尋找新的目標了,我們需要盡快趕到陳晉城。”
空無灌下一整杯茶水,順口氣:“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這就走吧。”
“且慢!”子涵按住空無的肩膀,硬是把剛起身的她按回座位上,“小道友不必如此驚慌,沒那麼急,再多吃點也沒關係。何況你白師兄還沒用早膳呢。”
空無搞不懂子涵的態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在和白師兄對著來,不過空無總歸是要聽同門師兄的話,而非一個外人的指教。
把子涵的手拍下,空無冷著一張臉:“子涵兄說笑了,這事哪是能慢的。我相信師兄自有他的打算,所以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
“嗬嗬。”子涵收回手,笑著說,“小道友說的也是,那咱們走吧。”
咱們?他們也跟著我們嗎?不是單獨出發,而是一起去?
空無原以為,子涵百般阻撓,是不想讓師兄和她去陳晉城調查這件事。而今子涵不僅要去還上趕著和他們一起去?
空無想當然的以為,是因為人多好辦事。後來在浮空符上時,花妖告訴了她原委。
在她‘被迫’睡覺的時候,約寅時,同時有兩張傳訊符飛入客棧房間,但是卻是飛向不同的房間,一間自然是白師兄,另一間則是子涵的房間。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兩個房間又同時飛出傳訊符。之後,白茗和子涵出了房門。
很不湊巧的兩個人遇見了,據花妖說,他倆進行了一番很長且毫無意義的交流。
但最終的結果就是空無眼前所見,兩個人商量好似得,各自去叫醒其他房間的門徒,一起用餐,再一起出發。
不過,花妖還說,白茗是鬥不過子涵的。子涵那人心思多著呢。
“這是何意?”
【嗬嗬嗬,你可知你師兄的傳訊符去了哪裏?】
“難道不是本地的收集消息的門徒那裏嗎?”
【對,你說的沒錯,那你可知子涵的傳訊符去了哪?】
“自然也是……”空無停住了話頭,如果子涵和白師兄一樣是傳訊給同門門徒的話,花妖不會這麼問。那麼難道是……
“看來你猜到了,水雲坊的小子把消息傳到陳晉城了,至於內容是什麼,我想你應該也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