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自三年前拜見蒼梧子之後,程明再不敢麵見了,盡管蒼梧子笑眯眯的十分和藹,程明依然心有芥蒂。
一來,是緣由《蒼梧劍典》。
二來,程明撒謊了。
赤地炙熱之地,有三座恢弘的華美的宮殿,宮殿不遠的百米之處,有一間矮小的小庭院,黝黑發亮,如黑玉鑄造一般。小庭院的旁邊,有一座巨大的打鐵鋪,不,鑄劍廬。
一裏的赤地每隔一段距離就插這一柄精美的靈劍,形態各異,極具特色,火紅,白銀,翠綠,蔚藍,漆黑如墨,金光四溢。泛著各自的靈光,極為不凡,造型亦是各具特色,長的、短的、曲的、闊的、細的十分精致。
此時,鑄劍廬中傳來密集而又頓挫的打鐵聲,聲調各異,仿佛在同時打數十塊生鐵一般。
走進劍廬,隻見鋒銳之氣彌漫,周身被刺的生疼,不時的有什麼擊在牆上一般,引動牆上詭異的符文遊走,然後又潛伏下去。
一個赤著上半身的青年上下翻騰,每一次落地都傾盡全身的力道重重的轟擊在血台上的一塊靈鐵之上。靈鐵發出清脆或厚重等各異響聲,同時散溢這莫名的靈光,根據鐵錘的落下改變著形狀。
“第七十二式”,赤身青年一聲爆喝,舉起黝黑的大鐵錘以力劈華山之勢狠狠的錘在靈鐵之上,“叮”靈鐵發出一聲清脆的清鳴,傳揚開來。
赤身青年盤膝坐地,周身勃發出鋒銳淩厲的氣勢,直衝天上十丈之高,使得上空的空氣有點扭曲,倉皇而散。
而後鑄劍廬中的鋒銳之氣如乳燕歸巢般沒入青年身體之中,傳來一陣細密的“噗嗤”之聲。青年臉色漲紅,周身一些細密的血管爆裂開來,瞬間成為一個血人。不消片刻,待鋒銳之氣吸收殆盡,鋒銳淩厲的氣勢也瞬間消散,鑄劍廬中的異象全部消失,恢複平靜。
青年身上開始散發出白蒙蒙的熒光,原本破裂的細小血管煥發出巨大的生機,慢慢自愈。
片刻之後,熒光就消失了,而滿身血汙的青年也收功站立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血台上鐵條一般閃著靈光的靈鐵,露出滿意的笑容。
感受著經脈中快速流轉的強大的劍元,臉上抑製不住驚喜的神色。
凝液蛻凡,劍元產生了,自己也是一名修士了,劍修之路徹底開啟了。
“啊”青年發出暢快的長嘯,然後微笑的看向鑄劍廬的一個角落。
“你小子終於完了,老頭子給你武道真身的功法,真是他近百年來最愚蠢的決定”鑄劍廬中一套石桌椅上,一個紅裝的豐腴麗人滿臉不滿的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下。
“這是師尊最英明的決定。”程明笑道。
“哼,給我吃了”慕秋煙隨手扔出一瓶玉瓶。不滿的又灌了一口酒,臉上溢出一片紅暈,而後立馬消散,容光煥發。
“二師姐,四師兄寄存在這裏的酒可要被你喝光了。”程明嘴上如此說,行為卻是不在意的聳聳肩,打開藥瓶,看也不看的直接將藥丸扔到口中。
“這該死的武道真身,廢了老娘那麼多丹藥,還影響老娘觀察藥人,要不是老頭子的吩咐,我真想廢了你這小滑頭的狗屁真身。哎。以前一個玄光鏡就可以解決的事,現在還要親自觀察。”慕秋煙不爽的將酒壺砸了,站起身走到程明身旁,細細打量。
程明在聽到“藥人”兩個字眼時,眼角就不住的抽搐,待聽到“玄光鏡”更是滿臉的羞怒,看著身前的慕秋煙,冷哼一聲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