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氣味不但具有極強的催眠作用,且能夠麻痹和損壞動物的神經係統。
沼澤中遍布殺機,除了紫色毒花外,濕地底下更潛伏著好幾種職業殺手,最駭人的當數噬骨蟲。
他們擁有滑而長的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鱗甲,堅硬程度足可抵擋住槍炮攻擊,即使是一般的激光武器,也無法洞穿他們的表皮。
噬骨蟲還擁有一個尖利的頭部,他們最喜歡的便是鑽入大型動物的肌體內,吸食骨髓。
陳陽立刻興奮起來,這些噬骨蟲是他此行要找的東西。
腳下忽然傳來異動,陳陽心念急轉,若是一般人處此情況之下必定隻有兩種反應,一是急著跳起,二則嚇得不敢動彈。陳陽卻全身發力,雙腳往下重重壓落,同時軀體往橫側移。
呼,一條粗黑的長條狀東西從他原來立腳處飛出,往空中升去,轉而又跌落在泥地之上。
那是一條長約五尺的軟骨類生物,有著如蛇般的滑膩皮甲,全身顏色黑裏透紫,在那小頭之上,生有一對眼珠,射出暗紅的光芒。
陳陽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獵物,或許,這個小東西會成為自己煉製的第一個禦魂吧!
相比較而言,噬骨蟲的確是煉製禦魂的好貨色,這種小東西原始狀態下的攻擊能力不強,但經過煉製後,若能夠與主人靈神相通,卻可藉助擁有者的能量進化。
隻不過由於數量稀少加上喜歡隱藏在泥沼深處,所以很難捕捉。
啪,陳陽伸指彈在疾飛而來的噬骨蟲頸部,體內元能如閃電般射出,在他無比精妙的精神控製下,直接癱瘓了噬骨蟲的腦部神經。
這是他最致命的弱點,雖則身體表層比特殊的合金尚要強悍,可以抗衡光能槍的衝擊,但神經一旦遭到麻痹,便會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小心翼翼地將噬骨蟲收好,陳陽忽然直起身軀,雙眼閃爍著強烈精光望向四周。
「誰?」他發出輕呼。
漆黑的林中,呼喚聲遙遙地傳開,彷佛有無數人在低聲應和,又似有無數冤靈聚散呼嘯……
陳陽一動不動地站著,魔洲中陰森的氣息圍繞著他高大的身軀打轉。
片刻後,僵立著的身形一動。
陳陽舒出了口氣,元能激發,徐徐飛出泥沼。
他走到一條河道前,撲通跳下。河水頓時淹沒了他的身軀,帶他往下而去。
陳陽將頭露出水麵,以鼻呼吸著水上潮濕的空氣,望見一段漂浮在水麵上載浮載沉的枯木,身形如遊魚般迅速靠近。
至抓住他時,竟發現那是一段中空的枯木。
中空的洞中除了少許濕水外,並未浸入水中,加上他一人,仍能保持在水麵上漂浮。
岸邊橫生的樹木枝幹不時從枯木旁劃過,濕潤的水氣拂麵,令他甚為享受。
他躺在枯木內隨波漂流,時間流逝,點點的波光蕩漾在眼中,在水波的起伏中顛簸,與這自然共生共存。
數息時間內,他進入到一個極深的沉眠狀態,四肢自然伸展,與容身處的枯木相抵。
直到那曾令他驚覺的警兆再度出現於精神感知,陳陽方才倏地睜開雙眼,元能微一流轉,那段枯木已蓬然炸開,散成無數點木屑迎風飛揚。
同一時間,反物質光刀掣出,更瞬間發動了護身甲。
隻見藍光閃過,他整個人已被包裹在一層如寶石般湛湛發亮的純藍戰甲中,如有實質的能量流在護甲上循環往複地流動。
「出來吧!」陳陽的口氣已經變得輕鬆很多。
上一次警兆中隱隱夾雜著幾絲殺氣,這一次則已經顯得平和得多。
「你怎麼發現我的?」脆如碎玉的美妙女聲中藏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聲音的主人無疑是個絕美的女性,纖儂合度至無可挑剔的身形,驕傲的眼神,擁有可令幾乎任何男性為之心動的魅力。
「哎呀,原來是星河帝國七公主、比天鵝更美麗的菲芸絲女士啊,真是榮幸,不過妳跟著我幹什麼呢?不會是想偷看男人洗澡吧……這個,想看的話,直接說嘛……」
菲芸絲眼神中蘊藏著怒意,冷然笑道:「我不過是看你行蹤鬼祟……」
「鬼祟?那怎麼可能,我可是很光明正大地在洗澡,剛巧想脫衣服。」
菲芸絲:「好啊,那就讓我來欣賞欣賞你脫光衣服後的樣子吧,閣下!」
陳陽嘿嘿兩聲,尷尬地摸摸鼻子:「那……好像不大好吧,你又沒有付錢觀賞。」
「沒膽鬼……」
「啊,這裏環境真是不錯啊,菲芸絲公主殿下來到這裏是欣賞景致的嗎?」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啊,陳陽一邊嘀咕,一邊轉開話題。
菲芸絲淡淡地道:「是啊,沒想到欣賞風景時,恰恰見到一隻青蛙在河裏洗澡。」
陳陽差點被一口氣給憋住,轉轉眼,攤手笑道:「嗬嗬,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不用那麼急著走,難道還怕一個女人會吃了你?」菲芸絲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哼哼,誰吃誰,還不一定呢!」發出惡魔般的笑聲,陳陽的眼睛裏露出綠幽幽的光芒,在那高聳的胸部和挺翹的背臀左右來回打量。
僵持了不知多久,陳陽哀叫:「天啊,我的眼睛都酸死了,妳為什麼就不配合一點,露出羞怯嬌媚的表情呢?」
「你、真不是個男人!」
「啊啊啊,我的腳……」
「我走了。」陳陽揉著被踩腫的腳麵,趕緊笑:「好走啊,不送啦。」
心想:他爺爺的爛神殿,居然給我這種次品護身甲,連腳都保護不到。
「下次再來看你,陳陽閣下。」
陳陽的臉比苦瓜更苦,比臭豆腐還臭,心裏正在滴血,臉上肌肉扭曲,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不『甚』歡迎……」
邁著優雅的步子,菲芸絲一路走出陳陽惡狠狠的視線範圍,搖曳的身姿,優美的曲線,散放出火熱的吸引力,看得陳陽差點大流口水。
砰!菲芸絲從一條藤蔓叢生的水溝裏狼狽地爬起。
還好,沒有人看見,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的星河帝國七公主,居然是個路癡,那就糟糕之極,說不定,得殺人滅口……
流著溝水的俏臉上掠過一抹殺機:真是奇怪,我居然沒有把那個又笨又色瞇瞇的家夥給滅口,不過那家夥是怎麼感覺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