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心!」古墨的聲音中充滿了焦灼。
他奮不顧身地衝向隱藏於暗處的敵手,身體已經罩上一層泛閃著藍光的護身甲,隨手一劈,幾道光鞭橫著掃了過去。
街角暗影處傳出幾聲慘叫,鮮血噴灑,兩具披掛著合金盔甲的身體被光鞭抽上半空,碰地炸裂成無數碎塊。
「哇……」又是一聲慘叫,那是古墨一拳轟擊在一名潛伏者的胸口,當場就將他全身骨骼轟成了碎屑。
陳陽迅速冷靜下來,血管突突在跳,但他已能思考現下麵臨的形勢,這不得不感謝阿法蘭曾對他做的特殊訓練,亦得感謝一連數天在真實戰爭中的拚殺,鐵血交融的戰場上,容不下半點猶豫與心軟,但更不需要被怒火衝昏的頭腦。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甚至擁有對付修行者最有用的科技武器超能死光刀,一般修行者體表所形成的光罩與護身甲對於超能死光是沒有多少抵抗力的,並且,對方早就勘察過地形與自己幾人行動的路線,預先設計好埋伏,使得對方有從容行動的時機。
唯一讓陳陽想不通的便是,剛才第一時間牽製住自己行動,甚至能夠隻用一聲冷哼就差點重創自己的超級高手,為何沒有在其後出手,甚至,他有個古怪的念頭,那人和這幫敵手是兩路人,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那人此後的表現……
隻是,那人到底是誰?是那個異族高手嗎?又或者,另有其人?
紛繁念頭,瞬間掠過腦海,陳陽馬上考慮好行動步驟,現下最緊要的事,就是除掉這些手中持有超能死光武器的暗殺者。
超能死光刀與他手中的反物質光刀頗為類似,但超能死光刀瞬間凝聚能量遠遠超出,這種武器的一大弱點便是攻擊時限短促。
憑借著強橫的精神感應,陳陽立刻鎖定住了一個藏於視線死角的暗殺者,超能死光乍一閃起,陳陽已在間不容發之際欺到近前,伸掌一拂,指尖掃過那人麵門。
強悍的合金麵罩在他指下猶如紙糊碎裂成千百片,一聲慘叫,那名異能者已經頭骨盡碎,倒地死去。
他的身影宛如出沒於幽冥世界的魔鬼,忽隱忽現,對方的超能死光刀全然沒法跟蹤住身形,每一次出現,都必然帶來暗殺者一方的淒厲嘶叫。
不斷有人倒下,鮮血四處噴灑,街道上的行人發出驚恐尖叫,紛紛逃避,轉瞬之間,這片街道已是個修羅殺場。
「啊……救我……」
那是光頭的慘叫,一片片半月形的寒光閃動,彙集成了一道風暴流,哪怕有阿蘭迪在抵抗大部分攻擊,光頭終於還是抵擋不住,慘叫聲剛剛發出,整個人已被切成了兩截。
陳陽眼角餘光瞥去,渾身熱血猛然湧動。
狗熊與光頭兩人雖然和他沒有太深的交情,但也已算是出生入死過的戰友,更何況,兩人的死,說到底是被他牽累的,否則,絕對沒有人會動用如此大的力量去設計暗殺這兩人……
「殺!」
陳陽渾身都已被鮮血浸透了,他的眼中透射出強大的殺氣,整個人就像是瘋狂了一般,不停地殺戮著那些暗殺者。
暗殺者數量眾多,足足有近三十人,片刻間,卻已有十幾人死在了陳陽手下,古墨的攻擊同樣犀利,已格殺九名,主事者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陳陽等人的反擊如此淩厲,原本想先殺掉幾人中較弱的光頭、狗熊和古鐮,再集中全力刺殺陳陽與古墨,想不到反被陳陽與古墨擊殺了二十多個人手。
預定先除掉的三人中,狗熊和光頭已死,古鐮雖然修行不是很深,手中四級秘寶蔚藍雲環卻異常強橫,一時間竟也無法殺掉。
仔細比較,尚是他們這一方大大吃虧。
「古墨,你來保護。」阿蘭迪已經和那名主事者硬碰硬地對上幾下。
饒是他自負很高,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那名主事者手上所持的絕對是把品級頗高的靈器,片片半月形的流光猶如漫天飛羽,竟然蘊藏著比超能死光刀還強悍的破壞力,令他大有應接不暇之感。
但也幸虧有阿蘭迪分擔那名主事者大部分攻勢,古鐮才能幸存下來,否則,即便他手中有蔚藍雲環,彼此間修行相差太遠,卻也抵擋不住幾個回合。
「笨蛋,還不放出智慧機械蟲,別小看那些小東西們的實力……」阿法蘭焦急的說。
陳陽心中一動,他這時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未展現出來的力量。
心念剛動,智慧機械蟲已經紛紛飛出,他留了心,箭彩飛蟲等幾種危急關頭會自爆的偵察兵種沒有放出,飛出的智慧機械蟲總計有十五隻,分成幾組撲向剩餘的暗殺者。
「古叔,我們連手對付那個混蛋!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說完,陳陽已經撲了過去,他現在已經基本能夠控製自己的力量,揮手投足間能量鼓蕩,隱隱然有了高手的氣勢。
古墨先是一怔,繼而轉過神來,怒叱聲中已經站定一個方位,形成對那名主事者的夾擊之勢。
那名主事者全身都包裹著古怪的護甲,護甲與其他暗殺者截然不同,胸背等處鑲嵌著各種能量金屬,頭盔額頭當中還有幾顆碩大的藍色寶石。
他顯得有點意外,收起了那把光刀,陳陽定神看去,才發現那把光刀的形狀就像是兩片半月形的飛刀尾部連在一起,收在手中時光華斂去,黑漆漆的極不起眼。
但隻憑感覺,也能知曉這件靈器擁有的威力絲毫不遜色於修煉後的天琅。
隻恨天琅還未有時間融合,否則,自己這方就多了一半勝機!
陳陽心裏懊惱,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他的性格已經深沉多了。
剩餘的八九名暗殺者此刻也遭遇到極大麻煩,陳陽的確沒有想到,自己手中的智慧機械蟲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牢牢地纏住了那幾人,尤其是古鐮從這邊撤出後,隨時可支持智慧機械蟲,使得那八九人始終無法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