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七章 聖殿盛會(2 / 3)

回想自己從前所見過的,那些男人每次從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家裏出來時,臉上神光煥發的樣子,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服侍方式,大概就是這樣吧!

可是,為何前天晚上自己脫光了所有的衣服,像隻小羊羔鑽進這個聖者的被窩裏時,聖者會那麼驚慌失措呢?

那樣做時,自己的心髒怦怦跳著,似乎全身都是滾燙滾燙,可是,一想到這樣做就能夠讓這個聖者拯救成千上萬的人,卻又忽然充滿了勇氣,隻是……

接二連三地歎氣,陳陽忽然發現自己的心也跳得很快,他幹咳了一聲,藉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聖、聖者大人,我,我來幫您把衣服穿好……」耳邊是低低地,柔柔地聲音。

「不用……」伸手推開了那柔軟的小手,陳陽一接觸到小薈那似小兔被打傷的驚慌眼神,心裏忍不住一軟,想要拒絕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該死!

他身體僵硬地任憑小薈溫柔地脫下罩在最外麵的雪白長袍,心裏狠狠地罵著自己,為什麼能夠在常宛然、羅薇那樣絕色的美女前還灑脫自如,偏偏會在麵對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失去了主張呢?

我真是個笨蛋啊!陳陽心裏長長地哀號著,他似乎已經看見法爾特達那個老禽獸得意的眼神正在遠處閃閃發亮。

「聖者,您、您裏麵的那件也穿反了。」小薈低聲說,

陳陽的臉忍不住紅了。唉,該死的,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現在法爾特達站在他的麵前,陳陽相信,那禽獸不如的老頭絕對已被自己秒殺了成千上萬次!

等到那不聽話的煩瑣衣服終於被以正確的方式穿好後,一股曖昧的氣氛漸漸?生,像一股暗香,一陣陣漂浮在兩人的身周。

「那個……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陳陽尷尬地連聲幹咳,兩眼東飄西望。

小薈的心跳似乎又有點加速了,「是的,聖者大人。」她像慌張逃脫獵人槍下的小白兔,急匆匆地領著陳陽朝聖殿大會開幕式的舉辦地走去。

玲瓏嬌小卻曲線浮凸的美妙身軀,扭擺出動人的姿態,陳陽忽然發現自己的雙眼牢牢地盯在前方那個少女的身上,小腹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燥熱的火焰轉眼間就走遍全身,他努力地移動視線。我是個人,不是頭禽獸,我是個人……連續用精神催眠法催眠了十次後,陳陽一拳砸在胸口上,似乎有蓬冰水當頭澆下,將熊熊的欲望遏止下去。

有時候,麵對著一個本質如此清純,卻又美貌動人兼且絲毫不介意甚至歡迎自己侵犯的少女,那才是最難禁得起的魔鬼般誘惑。

陳陽的腦海中,似乎又出現前天晚上的景象。

那白得耀眼的肌膚,光滑如絲的黑色柔順卷發,熱得發燙的嬌美驅體……

甚至他都有點不相信,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拒絕這份致命誘惑的?

當他將胡思亂想收起的時候,已經走進一個殿堂,這個地方他沒有來過,與聖殿之中其他的建築不同,這個殿堂充滿古老的人文氣息。

殿堂的圓形頂部畫著無數精美的油畫,雖然這些油畫的年代已經相當悠久,卻沒有出現半點油漆脫落的跡象,仍是一如往日的精致絕倫。

油畫的作者水平該算得上極為卓越,每一個人物形象都栩栩如生,一眼望去,似乎還可感受到那千多年前的風情,每一個畫中人物的情緒,都透過不經意的筆觸表現得淋漓盡致。

望著這些壁畫,陳陽甚至感覺到其中每一分每一寸的愁思……

久遠到難以記清的時間前,地球上曾有一個傻瓜王子,在一種叫菩提的大樹下發呆,做夢的時候夢見了他的子民哀號哭泣,一覺醒來,王子問自己,這塵世間的眾生,為何都要禁受這般苦楚?

就連他這個王子,都不能生活得無憂無慮。

就這樣連續發了幾天呆後,這個王子豁然覺悟,有情眾生皆苦!

陳陽摸摸鼻子,有情皆苦,自己有這樣那樣的欲望和情感,所以也活得很苦,既然活得那麼苦,又有什麼理由去拯救所謂成千上萬的苦命人呢?

他望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小薈一眼,可怎麼在這單純的少女眼中,自己還是會感覺到一點點罪惡感?

唉,看來,終究還是自己太過心軟了,沒有真真正正地做到修行者應有的那份視生死平常的淡漠。

法爾特達那家夥,則完全是被豬油蒙住了心靈。

無聊的儀式舉行著,陳陽被安排坐在聖殿長老的席位裏。

他都快昏昏欲睡了,這種慶典儀式絕對是最好的精神催眠大法,連自己這麼強悍的神經都被折磨得正在哀叫。

結束吧,結束吧,結束吧……

「……現在,就由我們聖殿的新聖者講話……」終於結束了冗長的華麗字句講演,聖殿的儀式主持者聖者幻塔偷偷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得發出悠然感歎。

連他這樣經曆了悠長歲月磨礪,已經滄桑了少年情懷的老頭子,都差點被慶典稿中由無數華麗長句組成的文字弄得焦頭爛額,天吶,那幫禦用文人難道就一點也不懂得體諒一位老人家已經衰退的記憶力和快含糊不清的口齒了嗎?

孺子不可教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全場一片靜默,老頭幻塔忍不住又有點惱羞成怒,雖然這講稿實在是一塌糊塗,華麗得令人想要嘔吐,但自己的講演可絕對是非常精彩的,若說有點缺點,那也隻能怪這撰寫講稿的家夥。

可眼前,那幫坐在大殿裏的混蛋們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甚至還吝惜那一點掌聲,孰可忍孰不可忍,幻塔都已有了和底下混蛋們死拚的決心與衝動。

在他體內一直沉默的火山快要爆發之際,一陣沉雷般的巨大掌聲,頓時使得幻塔老頭心中的怨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眼昏花之餘,他朝著陳陽坐的位子那邊瞪了一眼,意思是說:好了,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