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並沒有這麼放鬆,一方麵要提防那幾個王八追擊,另一方麵也要隨時隨地注意身旁的動向。
小島上看似沒有什麼動物,除了一些海鳥,時不時從頭頂飛過之外連條蛇都看不見,這令我大感意外。
照理說紅樹林如此茂密,無論如何都有寄生的動物資源和生態環境,但咱不是生態專家,這倒讓我長了個心眼兒。
沒有動物,也許並不具備動物生存的環境,難不成土質和水體裏含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這一切的迷惑目前都無法解開,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於那些已經逃難上來的人群,希望他們能有什麼裝備。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啊,走啊,包子比之前開朗多了,開始不斷的和我講起曾經走過的旅遊勝地,沒想到這小妞還真是去過不少地方!西歐,北歐,東南亞,甚至還隻身一人前往北極圈探險。
真看不出,這孱弱的身材裏裝著這麼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喂,你以前服兵役的時候是不是很苦?”
我心想不是廢話麼?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叫我怎麼辦?
“當兵吧,就是一種經曆,從男孩到男人的過程,僅此而已。”
“你說你是做安全專家的?”她開口。
“是啊。”我歎口氣,還要不斷的注意周邊的動向,頓了一頓,“其實這次我要去非洲執行任務,公司外派的。”我重複道。
“什麼任務可以告訴我嗎?”
“嗬嗬,說也無所謂,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也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保護一位華裔的僑領,就說他有個女兒。”
路不好走,每走一步都要試探半天,“我也隻是粗略的看了一下care,具體細節還在手提箱裏,結果船沉了。”
“哦!”她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幹你們這行也挺危險的。”
“可不是咋滴,半年前剛剛負傷,在阿富汗。”
包子猛抬起頭,“那可是戰亂地區。”
“亂的地方才有飯吃,過去的政委複員之後去了歐洲,隨即加入了一家保安公司,而那家保安公司接了美國佬的合同,倒黴,兩個軍事承包商被恐怖分子捕獲,美國政府不想親自出麵,於是找了合作夥伴,我政委也被抽調去了,結果人生地不熟,剛進入戰區就被圍困,隨後電話就打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我請了假。”
說到這裏我歎了一口氣,包子就像在聽一場懸疑故事,“後來呢?”
“嗬,不提了。”我擺擺手,“每次任務都是一場危機中求生存的過往,不提也罷。”
突然聽到湍急的水流聲,這裏離海岸線應該很遠了,聽著水流分明是自上而下,非常急,我猛然間就讓包子刹住腳步,拽住她的衣角。
“你先別動。”我側著耳朵傾聽,水流的聲音離我們非常近,最多不超過兩百米,但是在密林之中什麼也看不到,難道有河流?不對!河流不是這種聲音,有點類似於水庫的泄洪閘,一定是非常猛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