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過死者為大嗎?”包子震耳欲聾的尖銳叫聲震得周圍人耳膜生疼,我頭一次看到如此婉約的女生暴怒的樣子。
魏金峰又好氣又好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啪,又是一個耳光。
這小子當時就火大了,“別以為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一拳頭剛想掄過來就被我死死地握在半空動彈不得,“兄弟,說話歸說話,別對女人動手!”我在一旁壞笑。
魏金峰一看殺出個程咬金,臉黑的像鍋底似的,“你tmd又出來扮英雄救美是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本來戰利品想分你一點兒的,看來你也不需要了。”
我心裏一萬匹草泥馬,自私鬼能分給我?“老子才不稀罕,總之你不能動她。”
我這話觸怒了魏金峰,他暴露的喉,“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沒看見剛才她打我嗎?”
“打你應該,打你的左臉,你就應該把右臉伸過去給她打。”我霸道的調戲著。
這小子看我來者不善瘋狂的想甩開我的手,但力氣有限,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就不是對手,幹脆換作平靜的口吻,“好,好,今天的事情算我不對,向大家道歉,讓你們感到不適,不過你們不是團隊的人,如果願意呆在這兒那我們走。”
說完打量著身後的一群人,隊伍裏有男女老幼,包子氣還沒出完,走過來一把抓住他衣領對周邊的人說,“你們看看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連個死人都不放過,早晚有一天還不把你們全吃了,他忽悠三個人下海撿衣物,全都死了。”
眼前這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些猶豫不定,我明白,魏金峰是海員,又有比較完備的專業知識,所以這些人已經認定了他,至於說道德,倒不是該關心的。
包子望著這幫行屍走肉,瘋狂的嚎叫,“你們應該為他做的事情感到可恥!”
人群中一點響應都沒有,我拉拉包子的衣角,“算了,這裏不歡迎我們,還是走吧。”
包子倒退了幾步,連續幾天忍饑挨餓,這女孩子小臉被餓得蒼白蒼白的,我看她也沒有了吵架的力氣,幹脆摟住肩膀就往外帶。
這小子在身後挑釁,“哥們兒,有一天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我團隊非常歡迎你回來要飯。”
我嘿嘿的笑,然後豎起大拇哥,“行,哥們,你有種。”
帶著包子回到海邊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了,天邊的餘暉是一天最後的溫暖,包子麵對著太陽,眼神中充滿了神往。
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我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出去了,是嗎?”她突然頭也不回的說。
嗬嗬,我笑了,然後將後背和她貼在一起,彼此交換著體溫。
我整夜都摟著她,兩個人沒再回到叢林而是在高地上過夜,海風吹來的時候很涼,我最擔心的還是晚上下雨,人在野外生存一定要保證體溫。
包子倒是睡得很沉很沉的,她知道身邊隻要有我在就能安心睡眠,但是我可就辛苦了,這一整個晚上都要將耳朵貼在岩石上麵,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在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