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隊向前走,大概3個小時後,有一條向前的土坡,土坡和別處不同,沒有任何動植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好像是某種肉體腐敗的味道。
包子和豆漿捂住鼻子,“常英你帶的什麼路?討厭。”
我馬上揮手打斷,“別吵。”這個味道我熟悉。
油條突然幽幽說,“咱們還是換條路走,前麵我曾經來過,前幾天轉轉悠悠的來到這裏,什麼也沒有。”
我總覺得語氣裏有什麼故意誘導的成分,沒吭聲,倒在一棵樹幹下卻發現身邊的枯藤,哎呀,這可是好東西,我將兩頭截斷,掏出了煤油打火機,嘴上吸了兩下吐出煙來,愜意。
豆漿睜著大眼睛很好奇,“大色狼居然還有這本事?”
“你才大色狼,有本事以後你別嫁人。”
“嘿嘿嘿,常英哥哥呀。”豆漿靠在我身邊,捏我腿,“男人抽煙的樣子真帥,好迷人。”
“切,拍馬屁晚上來點幹貨。”我將頭扭向一旁,實在憋壞了,一個月沒抽煙,我以為能戒掉,但實際上心癮一直存在,從事這個特殊的行業不能喝酒,但煙能緩解壓力。
“30天,一個人在叢林中生存,吃什麼呀?”我忽然幽幽的問。
四人小隊陷入了沉默,豆漿一開始以為在說她,猛然間才想起原來是問油條!
油條半天沒開口,好像每句話都要醞釀成熟才能說出來,“額,其實,其實我落海那天救生艇上是有一個書包的,打開一看,裏麵有一些必要的物資,軍用單兵口糧,挺硬的…”
聽到這話我眼睛一亮,嗬嗬,有這麼好的事兒,美軍還給你空投物資呢。
剛才身處,小土坡下坡處,但此刻風向變了,由順風變為逆風,空氣中的腐敗的味道越發濃烈。
包子和豆漿催促趕快往前走,她們才不在乎去哪兒,隻要脫離難聞的味道。
枯藤煙在空氣中轉眼就消散了,判斷風速大概在1。3到3。5米之間,輕風級別,而這味道很可能就來自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難道小土坡後麵隱藏著什麼?
我是個好奇害死貓的人,想到就一定要去做,她們越不喜歡,我反而越把隊伍往前麵領。
包子和豆漿紛紛堵住了嘴巴,但油條卻異常淡定,我用餘光打量她,看到我在注意,也隻好做出一副對濃烈氣味敏感的姿態。
剛剛翻過土坡,一棵大樹好像掛著什麼物體,有點像破布條,原始大森林裏怎麼會有人類的痕跡?
豆漿和油條都覺得不尋常,走到這兒死活不肯往前走了,但大樹擋住了去路,不走也得走。
我前麵催促,兩個大懶蛋懶洋洋的跟在後麵,一臉頹勢。
我觀察油條,她臉上仍然沒露出任何不妥。
走到近處,包子好奇,朝樹上一看,哇就吐了。
我趕緊回望,大樹上掛著兩根藤條,藤條上的物體明明是兩個人,分明吊死在上麵的,四人小隊傳來豆漿和包子的哭喊聲!一邊嘔吐,一邊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