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幾乎就是具骷髏,隻有表皮處有些幹枯的皮膚覆蓋。我舉著火把站在旁邊,油條倒很感興趣,她湊的很近,甚至還用手戳了戳幹癟的皮。
媽呀,女孩心真大,我用手捂住嘴巴,“差不多了吧,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她回望我一眼,幹屍還穿著當年的製服,隱約分辨的出來是紅色的,“這人生前是大英皇家人員。”
我將頭整個扭向旁邊,“何以見得?”
“這是17世紀英國皇家海軍製服,你看,皮靴也是製式的。”
油條在旁邊繞了一圈,嚐試著搬動著椅子。
“姐們。你又不考古,有什麼必要動人家,入土為安呀。”
“不是,你聽聽,底下分明是空的。”
我皺著眉頭望過去,幹屍坐著,座椅下麵墊著張鯊魚皮,而鯊魚皮下麵不知是什麼,油條走在上邊發出梆梆的沉悶聲響。
我腳下是石板,而她那邊分明是木頭的。
“那又怎麼樣?”我沒好聲沒好氣的問,老子不想動屍體。
“你看下這房間。”油條環視一周,“相當空曠,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僅僅擺了一具屍體,唯獨腳下是空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很不高興,“是又能怎麼樣,反正老子嫌晦氣。”
雖然心裏10萬個不樂意,但還是把火把交給油條,隨手去拖動椅子。
屍體早就沒了水分,拖動起來並不困難,但是在這黑洞洞的空間發出居然啦吱啦的聲音刺激耳膜。
我嘴上嘟囔著,“勿怪勿怪,打擾打擾。”
地上是整塊鯊魚皮,幹巴巴的。
油條伸手掀開,果然,底下有塊兩米乘兩米的木板,木板上邊緣還有鐵扣子。
油條嚐試著撬動,木板雖然鬆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扣了回去。
她皺著眉頭,“別在旁邊看著呀,過來幫忙。”
“幫什麼忙?怎麼幫?”
“你刀呢?想辦法撬開。”
我皺著眉頭,“姑娘你真折騰。”抽出腰刀在那黑乎乎的扣子上就是一刀,哢嚓,這把刀實在鋒利,我聽到金屬碎裂的聲音,啪,接著什麼東西嘭的開了。
油條也沒多言語,直接用手掀開木板,此時地下有一條黑洞洞的通道,裏麵黑不隆冬的,她試圖探頭往下鑽。
當時我急了,拎住衣領就把她拎回來,“你幹嘛?”
“下去看看呀。”
“這麼多年沒開啟,鬼知道啥情況,八成沒氧氣,等會兒。
趁著把她拉回來的功夫,我另外一隻手已經把火把遞了進去,火把瞬間弱了很多,但大概幾後就恢複了正常。
說明地下有提供燃燒的條件,把火把揚起來,油條推了我一把,“你看,沒說錯吧。”
我眼睛盯著眼前這位姑娘,“你心怎麼這麼大呢。”
“小姐被顧燦燦抓走了,我急。”
“急也不是這麼個著急法,拿著火把。”將火把丟給她,我便兩手撐地板,將整個人探進去,但是腳是懸空的,不知道底下多深。
我腳下四處亂踩,在旁邊找到了能踩踏的地方,原來碰到了一把木製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