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走,荒島兩邊卻突然收窄,越向前走,感覺東西沿岸吹來的海風越濃烈,這說明離海邊近了,難道就快來到海島的正南端?
這裏並沒有什麼地勢很高的地方,所以也沒辦法一覽眾山小,就在叢林裏漫無目的的走,白天看著太陽找位置,晚上拿星座當參照物,一直向前追逐了一個日出又一個日落,中途僅拿些野果來果腹。
因為地勢險要複雜,有時候不得不和油條和起夥來共度難關,她對我也不那麼排斥了,晚上睡覺油條還學著包子和豆漿的樣子靠在我身邊,兩個人用體溫來支撐到天明。
第三天早上曙光初現,我和油條爬起來準備繼續趕路,地勢不是很平坦,弓著腰睡了一宿,早上起來渾身都不舒服。
“油條過來幫我捏捏,肩膀好疼。”
“除了小姐之外我不伺候任何人。”
“淘氣,難道以後你結了婚不服侍老公?”
“那要看對方是誰了?”
“比如說我呢。”
“你這輩子都沒這機會。”
“太討厭了。”
她站起來踢我的屁股,“別耍死狗了,該上路了。”感覺自己來到島上瘦了很多,風餐露宿,食不果腹,有的時候還要和惡劣的自然環境作鬥爭,更別說周圍還有那麼多壞人環伺。
忽聽到周圍樹木叢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步伐很亂,有人開始湧向我們這邊靠近。
和油條對望了一眼,感到異常奇怪,荒郊野地的,就在無人煙的小島,怎麼會有人來?
忽然嘩啦一聲,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撲了出來,看起來像個野人,穿著藍色的上衣,下半身褲子被扯的七零八落,掛起來都能當掃帚了。
他身後陸陸續續又鑽出了三五個大老爺們兒,乎都是相同的裝束!臉上的泥油泛著光,蓬頭垢麵,滿臉的胡須。
帶頭那小子看起來很瘦,瘦的快剩骷髏了,兩邊人打照麵他先是一愣,朝瞪著一雙驚懼的眼睛,腦子裏像在回憶什麼?
我和油條都傻了,老子極力的盯著那張滄桑不堪的臉,努力的回憶,底是誰?
哦,一道靈光,我嘴輕吐出幾個字,“魏金鋒?”
不就是上島後那個海員嗎?非自成一派拉攏這幾個幸存者霸占了叢林的有利地形,最終把我和包子逼走了。
這小子怎麼混成這副田地?
油條並沒見過幾個人,“怎麼,你認識?”
“嗬,算不上認識,見過吧。”
魏金峰呼的一下撲上來,抓住我衣袖,“你叫,你叫…”他努力回憶著。
“常英。”
“有吃的嗎?”他盯著我身後的大書包眼神兒發直!
老子確實在森林裏摘了幾個野果,路上還要吃呢,我用手指著叢林的那一邊,“往前走有幾棵果樹,大個的都被我摘完了,還有些發育不成熟的,你過去瞧瞧。”
老子一點也不同情他!當天看到他在海灘上是怎樣剝奪遇難者的遺物,心裏隻剩鄙視。
魏金峰顫動著嘴唇,欲言又止,“你,你可不可以?”他用手指指我,又指指自己,雙唇在顫抖,表情窘迫極了。
油條在一旁冷冷的望著這幾個人,但我能看到一股氣場在她體內蓄勢待發!沒搞清楚幾個人的真實身份之前,油條的情緒會一直緊繃著。
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實在話,他們死活跟我沒關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過惻隱之心誰都有。
我無奈的搖頭自認倒黴,解開書包,從裏麵丟了幾個野果子出來,“吃吧,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