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裔麵孔,一看就是海神號幸存者之一,雙目睜大,死不瞑目,嘴巴也驚懼的張著,兩排牙齒脫落的很厲害。
我觀察旁邊的枯草,應該曾經有過掙紮的痕跡,當時已經絕望至極,但是從整體來看屍身保存還是較為完整的,死之後並沒有受到野生動物的啃食。
我搖搖頭,海神號旅客非富即貴,在國內呆的好好的,出來旅遊遭此毒手!魂魄不能回家鄉,慘烈。
顧燦燦出神的望著,隨後她站起來,“要不要把他埋了?”
“別開玩笑了,你看看屍體的腐化程度,沒準兒還有屍毒,咱們缺醫少藥,自己還顧不過來呢。”
我對著屍體三鞠躬,算是最高的禮遇了,實在抱歉。
顧燦燦用彎刀翻騰了一下屍身口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說明走的很倉促,又或者死亡之後被其他的同伴帶走了必要物品,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死者之前一定是從積水地走過來。
他身體處沒有明顯的傷痕,說明那樹幹上的血跡應該不是他的。
這是包子喊,“常英,豆漿,你們快過來。”她聲音極為刺耳,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
我們趕了過去,“你們看。”她指著地麵,原來是兩排腳印,不是人類的腳印,大概呈三角形,好像是某種爬行動物,但相當的碩大。
什麼玩意兒啊,自從碰到三米多的蝙蝠,巨大的湖邊鱷魚,我覺得島上還有其他神奇的生物,因為遠離人類世界,在與世隔絕的小島開花結果。
難不成?神奇的生物和那邊的死者有某種關係,他們曾經發生過搏鬥。
“要不跟著腳印一直走吧?”顧燦燦就是有種執拗的念頭。
“神經病麼?咱們在逃命啊,碰到鬼鬼怪怪躲還來不及,你可到好,真當探險了嗎?”我當然不同意。
但包子幽幽的說,“你說死者還有同伴,說不定有其他幸存者。”
“那又怎麼樣?”我不以為意,如今能顧得上自己就不錯了。
但豆漿和包子顯然非常嚴肅,叢林裏穿行慣了,總有一種直覺,總覺得追隨著這些腳印確實有某種發現,但是對我們的生存極為不利。
兩排腳印極為巨大,但步幅卻很窄,說明一步能走的距離不遠,但是頻率卻很快。
按照我的想法,既然兩排腳印是向東邊去的,那我們應該向南邊走,避開這些腳印,說不定不會碰麵,誰知道是什麼鬼東西,搞不好是恐龍呢。
我們自己都是被援助的對象,哪有功夫去援助別人。
但是看看包子和豆漿的神情,我還是屈服了,好吧,順著腳印走,看看是什麼神奇的物種,反正老子也見識多了,今後寫本回憶錄搞不好能賣錢呢,我想到了魯濱遜漂流記。
三個人往前走,但我要求兩個女孩跟在身後,不許發出任何聲音,每過五分鍾,如果我沒提醒,她們必須用聲音向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