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響起腳步聲,看來幾個人已經出發了,我耳朵豎得老高,仔細的傾聽著,去了哪裏?朝向哪個方向?老子心知肚明。
其實我還是很擔心的,也不知道包子和豆漿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速度太慢又或者在叢林裏迷了路,搞不好雙方撞在一起也有可能,幸虧我就在後麵跟著。
老子絕對不能丟失目標,否則就是一場失敗的賭局。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果沒那麼刺激,夜的叢林倒很浪漫,很快叢林又進入了一片黑暗,這幾個家夥點上火把,他們身上裝有煤油。
我相信幾個家夥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休息,畢竟在荒島上轉了那麼久也沒發現寶藏的任何細節,眼下隻剩下包子這一條線了。
躲了這麼長時間仍然沒躲開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和那幾十個瘋子不一樣,這些人更加殘忍,訓練有素。
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三個火把聚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著什麼,我盡量安靜下來調整呼吸,看能不能聽到隻言片語,但風聲隔絕了噪音,隻有沙沙聲響在耳畔。
三個火把突然分開了方向,奇怪的是,他們不再往前走,而是向後包抄,好像早就約定好的,突然火把同時熄滅了,糟糕,難道被發現了?
我心裏大呼不妙,現在撤退不行,雙方離太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立即被對方感知到,絕不是好辦法。
即便心裏千萬個不願意,但也不能阻止對方行動,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突然做出違反常規的舉動,感覺有點不太妙。
我隻感覺到三個人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目標,而是一直向後方搜索著什麼,速度很慢,其中伊麗莎白離我最近,我能從輕輕的腳步聲判斷出大概是誰。
越來越近了,隻剩下五六米的距離,我趴在草叢裏並不擔心被發現,果然,一條腿踩在旁邊的雜草,而雜草觸碰到我皮膚,幾乎差一點點就絆倒對方。
但她始終沒發現,而是徑直向後探索,我長出了一口氣,千萬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既然你沒發現我,那就是我的好機會到了,我握緊了工兵鏟想慢慢爬起來,換一個姿勢跟上去,趁她不注意,在後腦勺一拍就可以終結這個麻煩。
但天不遂人願,身後又有一個人跟著掃蕩過來,我心裏暗罵著,這回竟然是胡子傑,這小子弱得掉渣,我用一隻手再讓他車馬炮都能分分鍾秒他,但一種強烈的克製力還是將衝動壓抑下來。
就因為胡子傑是始作俑者,同時又沒什麼戰鬥力,解決他反而不那麼迫切,如果幹掉胡子傑發出響動,另外兩個人勢必會判斷出位置,緊接著就包抄過來,二對一,我沒有勝算。
眼下必須在中年男人和伊麗莎白之間解決一個,我隻好放他過去,中年男人距離我大概有20多米,我是從聲音判斷出來的,想偷偷摸摸過去並不容易,但還是嚐試這麼做。
周圍的雜草很高,大概半米多,隻要人趴在地上,加上夜間的叢林烏煙瘴氣,想發現並沒這麼容易,但總保不齊會碰到什麼東西發出些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