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也許你不相信,是我用前朝皇後這個身份換取你的皇位的。
她原以為,那日不小心撞到的華服男子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後來才發現,正因為遇見了他,她的一生也隨之改變了。
在她打算再偷一次包子時,她險些被人拽去見官,是華服男子替她解圍,這才避過了一險。
她被他的下人傷了手,他亦替她解了圍,甚至留了一些銀子給她,本該無拖無欠,卻在後來一次次有意無意的邂逅和他伸出援手後,兩人關係悄悄發生了改變。
在一次看似隨意的談話裏,她向他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說,她要為君臨報仇。
君臨原名為宇文碩,乃寒淩王之嫡子。寒淩王為國效力,一直忠心耿耿,卻被人誣陷與外族勾結,皇帝宇文銘一怒之下,下旨抄家滅族,而宇文碩因當時在外遊學堪堪躲過一劫,回到皇都時才得知全府上下無一生還。悲痛之餘,踏上了逃亡的路。
宇文碩又道,當年立為太子的本該是他的父親,是宇文銘擅自改動先帝遺旨,登基後才因此對知曉此事的寒淩王虎視眈眈,借勾結一罪打算將他們一舉殲滅,掩去這段皇室秘史。
宇文碩雖落魄致此,但沒忘卻深入骨髓的仇恨,他要將當年誣陷他父親的人揪出來,並逼宇文銘退位。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男子素來淡淡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緩緩地說,“你可知道,我是誰?”
迦顏笑了,“你還能有什麼身份,不過是達官權貴的紈絝子弟罷了。說起來,你不會是誣陷君臨父親的那個臣子的兒子吧?”
“不是。”
“那就好,你我不是敵對的。”她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琢磨著今晚該給君臨買些什麼東西吃。
“你為何要這般幫助他?”
聽他提到君臨,她手心托著下巴,兩眼彎彎,水眸璨然如華星,“當然,他可是我一生要守護的人。”
他心頭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火,未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做我的女人,我能給他想要的。”
她一驚,僵直了後背,“你……”
“做我的女人,不好嗎?”他又問了一句,傲然如他語氣裏竟夾了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你的女人還不夠多嗎?”
“不,”他低頭,指腹覆上她的芳唇,眸光漸漸柔和下來,眉宇間不失與生俱來的自信,他一字一句,仿佛要嵌入她的心裏。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宇文銘此生唯一的皇後。相信我,自我見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認定,非你不娶。迦顏,你不會拒絕我的。”
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話語,他說得真切動人,輾轉**。
“你,你……你!”她惱羞成怒,又難以置信地跺了跺腳,撇開頭,“無恥!”一直就隱瞞自己的身份,還要讓她嫁給他!這不是無恥又是什麼!
無恥?他莞爾。是誰更無恥?是他瘋了,糊塗了,竟用皇位綁住一個女人的時間。這場交易,明明不公平得很。
“本來就是你錯滅了他們一族,該是你平反此案才對!怎麼可以拿來交易?”
“何錯之有?”他反問,“寒淩王與外族勾結是確切的事實,證據確鑿,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縱使朕想網開一麵,大臣們也決計不許。更何況此事事關我朝的安危,我不能輕易放釋。”
“可是……”她執拗地想反駁。
“可是什麼?迦顏,你僅憑一個少年的話語就質問朕,不覺得太過魯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