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的沉默著,偶爾碰一下手中的杯子,不言,不語,相識卻不相知,陌路相逢,僅此而已,魚還是魚,水還是水。
如果沒有看見趙豬腰的話陳啟覺得今天真是不錯的一天,見了久違重逢的好兄弟,再次偶遇了美豔如斯的歐藍,心情著實是不錯。看著趙豬腰那張臉就好像在紅葉紛飛,夕陽揮灑的林間小道漫步時踩到的那坨狗屎,一切的美好都成為了泡影,陳啟是一個情緒比較容易被外物擾亂的人,書裏形容的那種雷霆不動,古井無波的境界陳啟怕是修煉不來的。
趙豬腰手裏端著杯紅酒,明顯是奔歐藍來的,即便是他閱女無數,那些女人加起來都沒歐藍的美麗萬一,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吸引來一些肮髒的東西,鮮花招引的不僅是蜜蜂,還有蒼蠅。
“陳啟,你今天不是有事嗎,怎麼會來這裏,不是我這做領導的不講情理,無故曠工可是要扣罰工資的,你明天寫份檢查過來我就當沒這事。”趙豬腰說完不理會臉色已鐵青的陳啟又對歐藍道“這位美麗的女士,你跟陳啟認識的嗎,我是陳啟的領導,相見就是有緣,喝什麼我請客,我是這裏的VIP,可以簽單的。”說完還揮了揮胳膊,顯示著自己的豪爽多金。
媽的,陳啟這家夥怎麼會認識這麼漂亮的女人的,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一來可以踩陳啟,二來可以認識這麼漂亮的女人。
歐藍看著陳啟鐵青著的麵容,若有所思。
“不用了”歐藍拒絕的毫不客氣。
趙豬腰被這麼美麗的女人拒絕了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多年來混跡夜場曆練的臉皮還是讓他努力麵帶微笑,不失風度,女人嘛,矯情一點很正常。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作為陳啟的領導我覺的很有必要幫自己的下屬款待他的朋友,我可是對陳啟很關照的,要不就今天這曠工按規定要扣半個月工資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陳啟再也忍不住膛裏燃燒的怒火了。
“滾”
趙豬腰看著陳啟有些驚愕,他沒想到陳啟會這麼的不留情麵。
“好,好,姓陳的,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你等著,等我大伯升了總經理立馬就讓你滾蛋,到時候喝西北風去吧你。”剛說完趙豬腰就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隻能寄希望陳啟沒有聽清楚了,此時被陳啟狠狠的掃了麵子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不再說話就混入了舞場的人群裏。
“讓你見笑了。”陳啟有些歉意的對歐藍道。
“你同事?”
陳啟“嗯”了一聲,雖然跟趙豬腰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可陳啟還是沒有在背後說人是非的習慣,更何況歐藍自己也僅是見過兩次,還做不到交淺言深。
被趙豬腰這麼一打岔,陳啟越發覺的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現在他隻想回家,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好好的睡一覺,頭又有些疼了。
“那我送你吧,我開車了。”歐藍起身道。
“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打車就行了。”說完陳啟結完賬起身離開了碧雲天,出了碧雲天大門,被涼風一吹,陳啟的腦袋稍微精神了點,回頭看了下碧雲天關著的大門,自己怕是再也見不到這個美麗的女人了,雖說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可陳啟還是有些失落,那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留戀感。
攔停了輛出租車陳啟徑直回了家,給鐵鋼打了個電話,提示關機,汗流浹背的辛勤打樁陳啟就會心的笑了笑。
陳啟正睡的迷迷糊糊呢就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早上七點來鍾了。
接起電話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陳啟你怎麼搞的,不好好工作曠工去夜總會,還跟趙副總的侄子關係搞的這麼差,你想幹什麼,你對得起你爸嗎,要不是看在親戚的麵子上我怎麼會把你招進公司,既然來了還搞七搞八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走人。”電話那頭歇了口氣“早點來公司聽對你的處理意見。”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給陳啟半點解釋的機會。
一大早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讓陳啟也是火大了,自己這個親戚副總一句沒聽自己解釋就一頓臭罵,擱誰也受不了啊,還沒想到的是趙豬腰這麼快就把後台搬出來動手了。想了想陳啟就知道大概自己被當成了那隻嚇唬猴子的雞了,在總經理空缺的這段時間裏幾個副總想要攬權無非就是威逼與利誘兩種手段,而自己不幸的成了趙副總用來立威的那隻雞了,開除嗎?應該還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