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跑車在山間呼嘯著你爭我趕,每次的漂移都在貼著山路一側的排水溝或者護欄,隻要車手一個失神,後果不是撞在山體上就是衝出護欄直奔山穀裏。
脫離了最初的恐懼,陳啟反而享受起速度帶來的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了。想想連陳啟自己都感到驚訝,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極限運動愛好者,一個個的在拿自己的小命當兒戲玩,而現在陳啟有些明白了,那種與死亡作舞,一次次死裏逃生腎上腺素分泌帶來的感覺的確讓人著迷。
趙小蝶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陳啟的表情,心裏也是驚奇,剛開始還怕的要死的這會卻是一臉的享受,趙小蝶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陳啟青睞,照理說像他這樣的人跟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
要是沒有陳啟那次不要命的攔停自己車子的話,兩個人這輩子想來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一個是在社會底層蠅營狗苟的小人物,一個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天之驕女,人人生而平等那是理想王國的故事,現實裏是不可能實現的,身份地位的差距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獅虎的同伴絕對不會是隻兔子,即便這個兔子非常的強壯。
最開始趙小蝶見到陳啟穿一身病號服不要命的攔自己的車隻是感覺有趣,興致來了就讓陳啟上了自己的車,倒想知道這個病人要幹什麼,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要知道她趙小蝶的車除了哥哥外可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坐上去,再後來趙小蝶見到了陳啟為了一個女人的瘋魔,特別是陳啟在車上發瘋的那一幕也把自詡好漢一條的趙小蝶給嚇住了,最後就是陳啟孤身闖入了那間房間力拚幾個男人的景象。
對趙小蝶來說,別說六個人了,那種貨色就是再翻一番也能輕鬆幹趴下,可陳啟不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都沒打過什麼架的人竟然憑著匹夫之勇幹翻了六個人,那時趙小蝶才真正發現這個男人的不凡,最後還動用自己的關係為陳啟找來了世界最頂級的腦科醫生,並讓陳啟從那些麻煩筆錄裏擺脫出來。
陳啟不知道趙小蝶心裏的想法,反倒是繼續享受著這種極速帶來的快感,恨不得奪過方向盤自己來開,當然那樣的話的的確確是在作死。
兩台車一前一後的繼續往山下疾馳而去,隨著離山腳下越來越近,趙小蝶的車子離前麵那輛賽車拉開的距離也越發的遠了,從一開始的緊緊咬著到現在都拉開有兩個車位了。
趙小蝶咬著銀牙苦大仇深的看著前麵的那輛車,奈何實力的差距並不是惱怒就能補回來的,眼看著裏山腳還有不到一公裏的路程,如果不能再次咬上去的話返程的距離也將會越拉越遠。
陳啟也不禁開始為趙小蝶擔心了,看了看趙小蝶,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向是在等待什麼,陳啟有些疑惑,不知道趙小蝶還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陳啟還是猜測時前麵的蘭博基尼放慢了速度,趙小蝶眼睛一亮加大了油門的往前衝了出去,瞬間就拉近了一個車位的距離,忽然陳啟明白了趙小蝶的想法,心裏也登時緊張的糾結成一團。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麵就是一個近乎九十度的直角的轉彎了,趙小蝶這是瘋了,照這個速度極難轉過那個轉彎的,她這是完全是瘋賭啊,陳啟此時也不敢說話生怕分了趙小蝶的心神,隻能再次滿天神佛的祈求奇跡的出現。
前麵那個叫王功的車手也是被趙小蝶這搏命一樣的行為給嚇了一跳。
不光這個職業賽車手被嚇到了,就連此時在山頂看著大熒幕的那些個二代子弟也是被嚇著了,全都緊張的看著大熒幕。
都是經常在這條路上跑的,當然知道前麵是什麼情況,也都知道趙小蝶這樣的速度幾乎可以說是在找死了。
那個叫被叫做曹少的年輕人一臉驚懼的看著大熒幕,此時他寧願現在就認輸也不想再賭下去了,他隻想贏趙小蝶一回,沒想讓趙小蝶送了性命。
要是趙小蝶因為跟自己賭賽車出了什麼事的話,想到那可怕的後果這個曹少就腿肚子打顫。
趙機場,趙奶奶,我服了,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有什麼閃失啊,曹少這會都快要哭了,在趙小蝶手裏吃虧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怎麼就忍不住這口氣呢,丟人也比丟命強啊。
前麵的蘭博基尼被趙小蝶的瘋狂行為嚇的更是放慢了速度,不敢去搶那個轉彎。
他應邀來參加這個在他看來有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比賽時也隱約的知道了對手的身份,萬一發生了碰撞出了事故的話那自己的未來可就不好說了,別看自己是個知名的賽車手,可在那些權貴人物眼裏自己也就是隻稍微麻煩的螞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