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看著了陳啟也看見那條輸血管,血液正從這個男人的身體裏流出來然後流淌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雖然看不清陳啟的臉,可這個男人明亮而堅定的眼神卻映入了她的眼裏,那是一種對自己的關係,不帶有任何雜質的感情。
見女人睜開了眼,陳啟咧嘴一笑“放心吧,沒事的,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你再堅持一會。”
“嗯,謝謝你。”女人張開了嘴唇,聲音很虛弱。
“好了,別說話了,保存體力。”
中年醫生看著陳啟因失血也是逐漸蒼白的臉“這位先生,不能在輸下去了,否則會出現溶血性輸血不 良反應的。”
關於這位醫生所說的溶血性輸血不 良反應陳啟也有些了解,就是說不同血型人之間輸血時會出現的一些不 良反應,O型血雖說是萬能供血者,可一樣不能過多過急的向不同血型的受血者輸血。
陳啟摟著懷裏的女人在她耳邊說著話,鼓勵著她在堅持下去。因為失血的原因,女人身體的體溫也下降的很快,柔軟的肌膚帶著冰涼的感覺,不得已陳啟隻好把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的身體,眼睛看著救護車來的方向卻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陳啟的心也逐漸的沉了下去,難道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要從自己指尖溜走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陳啟在心裏呼喊著。
“好冷,好累啊,我想睡覺。”女人在陳啟懷裏輕輕的說著話,眼皮子顫動著像是在下一秒就要陷入到沉睡中去。
陳啟知道現在已經出現了溶血反應了,可該死的救護車為什麼還不來啊!
“不可以睡的,不可以的,求求你再堅持一下,求求你。”不知不覺陳啟的眼淚流出了眼眶,自打懂事起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的陳啟嚐到了久違的眼淚味道,鹹鹹澀澀的,眼淚流過陳啟早已被煙火也泥土掩蓋的臉頰滴落在女人的臉上,又從她的臉上流到她的嘴裏。
陳啟鹹澀的眼眼淚在女人嘴裏溶化,像是給了這個女人力量一樣,渾身的寒冷和疲倦也減輕了很多。努力的睜開眼看著這個男人,沒有英俊的臉龐,沒有結識魁梧的身材,與平日裏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相比,這個男人平凡的讓人記不住。可此時她卻從沒有感覺到哪個男人有懷抱自己的這個男人好看,眼神有這個男人明亮。
“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人群裏傳來了歡呼的聲音。
陳啟抬頭望去,救護車燈光在前方閃爍著,隨後陳啟聽見了救護車鳴笛的聲音。
“太好了,救護車到了,救護車到了。”陳啟高興的跟懷裏的女人說著話,給予她最堅實的信念。
女人努力的張了張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沒多時救護車到了事發現場,一群醫生從車裏抬著擔架飛快的奔到事發現場,陳啟朝醫護人員喊道“這裏,這裏有人失血嚴重,先救她。”。醫護人員聽見陳啟的喊聲兩個人抬著擔架跑了過來,這才看見一根輸血管連在了陳啟和傷者之間。
在救護車後緊跟著的一輛車不是警車也不是消防車,竟然是輛新聞采訪車,從車裏下來一個美女指揮著身後的人工作,然後站在攝像機前說道“各位觀眾,我是本台記者方心,就在我身後不久前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通過鏡頭大家可以看到現場情況,具目擊者說肇事的是一輛沙土車,一連撞到四輛車後才停了下來,而且其中有兩輛車發生了爆炸,一輛車被埋在了沙土裏,現場情況十分慘烈,從事故發生後第一個進入現場的是一個年輕人,就是這個年輕人一連救出了數人,讓我們的鏡頭對準這位英雄。”
陳啟不知道的是此時這有一台攝影機對準了自己,這會他正抱起懷裏的女人往擔架上放去,“忍者點疼。”陳啟溫柔的聲音在女人耳邊響起。
此時的陳啟感覺渾身骨頭都在發疼,失血的原因使得而且腦袋裏昏沉沉的,一個體重不到一百斤的女人在陳啟的懷抱裏卻是感覺重愈千斤。
嵐山別墅裏周副總正和吳閔茹聊天,電視開著可卻沒人看,童童則在一旁和小金毛玩的歡樂。
“閔茹,這段時間你和小陳聯係了沒有啊,這麼長時間了小陳怎麼也不來咱們家了呢?”周副總看著吳閔茹說道。
這些天他從公司那邊聽到了一些歐藍和陳啟的事,起初他還不相信,當初是他讓歐藍把陳啟調到身邊當助理的,意思就是想讓歐藍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陳啟的人品性格,如果合適的話就撮合陳啟和吳閔茹,一個家裏沒有個男人也是不行的,可這兩天打電話給歐藍他從歐藍的語氣裏察覺到了一絲異狀,心裏不由的開始懷疑公司裏的那些傳言,難道說歐藍真的和陳啟發生了什麼?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下了一步臭棋把陳啟推到了歐藍身邊。別看他已經不去公司了,可公司的一些動靜卻是瞞不了他的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