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華老。”陳啟說道。
“不敢,你就叫我華伯伯吧,今天我老頭子可是開了眼了,我是比不上啊。”華光濟說道,語氣裏有些感慨。
這話倒是讓陳啟對這個老頭有了些好感,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年輕而小視自己,反倒是一臉謙和,這份涵養也確實難得。
聽得華光濟的話,陳啟也不再矯情的道了聲“好的,華伯伯。”
“華伯伯說的沒錯。”陳啟繼續說道“長生小姐因為胎體時受寒,又是早產,這就造成了她體內的經脈血管並沒有發育完好,導致了先天性血脈窄細。幼年時期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可隨著年歲的增長,經脈血管卻是沒有多大的發育,這就使得全身供血受阻,出現身體發冷,疲倦等症狀,再加上血脈裏雜誌的逐年沉積,這就更使得多條血脈出現了阻塞和閉塞。”
陳啟緩了口氣,看著眾人的目光繼續說道“血脈受阻,這就使得心髒沒有血液可像全身肌體輸送,肌體沒有血液的供養逐步的就會出現萎縮。而心髒也就像是一台潛水泵一樣,並沒有潛入水中而是在空轉,這樣終有一天是會把水泵燒壞的,也就是心髒出現萎縮繼而停止跳動。”
說道這裏,陳啟也是暗歎了一口氣,葛長生也就是生在葛家這樣的豪門大家,要是換個普通家庭,別說現在還能走動,怕是早幾年前就已經肌體萎縮癱瘓在床了,又哪裏會等到自己來施救啊。葛家生生靠著各類的補品與各種醫療手段將這一時間延緩了近十年時間,十年時間啊,這期間葛家在葛長生身上投入的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眾人還在回想著陳啟的話時,而聽的趙小蝶驚呼一聲道“陳啟,你快來看,長生妹妹這是怎麼了?”
眾人聞言還當葛長生又出什麼變故,忙圍在水甕邊上看著甕裏的葛長生。
要說周圍眾人除了陳啟和趙小蝶外都是葛長生的長輩,從小就是看著她光屁股長大的,雖然被這麼多人看著近乎著的身體有些難為情,倒也不至於有多大的難堪,趙小蝶更是個女人就不用說了。讓葛長生難為情的還是陳啟,被這麼多人圍在甕變看著自己,葛長生羞的真想不頭也埋在水裏裝鴕鳥。
“啊!這……這是什麼啊?”葛邕看著甕裏的情況驚訝道,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讓他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隻見浸泡在水裏的葛長生身體上竟然鑽出一條條的毛發一樣的黑絲,在水中蜿蜒遊動著,又像是一條條的小蟲。
就連葛長生也被從自己身體裏鑽出的黑色絲線狀東西嚇住了,眼睛驚恐的盯著水麵。
“不用擔心的。”陳啟見葛長生的身體情況果然如腦海裏治療天陰絕脈時出現的情況一樣,雖然他自己也是看的有些瘮得慌,倒也不至於那麼驚恐。
“這是藥汁在發揮作用了,草藥之力再加上長生小姐的自身免疫能力,正在將沉積體內的寒氣和經脈裏的雜質逼了出來,沒關係的。”
聽了陳啟的解釋,眾人倒也不覺得那麼詭異了難以接受了,心下對陳啟的醫術更是歎服不已,今天發生的是當真是讓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們也是歎為觀止啊,誰又能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的醫術啊。
葛長生聽了陳啟的話也漸漸的放緩了心中的驚懼,隻覺此時身體像是脫去了極重的負重一樣,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服,渾身暖洋洋的,這種暖暖的舒服深入了身體的每個毛孔、每個細胞裏。雖然在陳啟施針時承受了極大的痛楚,可跟現在這種從未體會過的舒服比起來,那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半個來小時後眼見甕中原本碧綠色的藥汁竟然變成了油汙一般的汙色,濃烈的藥材味也掩蓋不住那腥臭難聞的氣味。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小蝶,你可以把長生小姐扶出來了。”陳啟觀察了下甕裏藥汁的顏色後跟趙小蝶說道“那葛老我們去外麵等吧。”
“好,好!”葛山見得今天自己最心愛的孫女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心情也是極度的高興朝葛邕說道“你打個電話,叫湖州會館那邊安排幾個最好的廚師過來,今天我得跟小陳好好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