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現在不行,必須等我出院後。”陳啟心裏清楚,身體沒有恢複,是沒有能力做那些事情,到時一個國寶成了一個垃圾,“祝老,告訴我您花瓶的來曆,相信我,我不喜歡那個玩意,隻是好奇。”為了打消他的疑惑,陳啟又多說了一句。
“這個花瓶上麵有一句詩詞,笑問世間情何物,生死相許無所恨,並留有祝英台題名。據我父親所講,是明朝祝英台最喜歡的一個花瓶,他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最後以死的方式告訴大家他們是生死都在一起,於是死之前在花瓶上寫了這樣一句詩,後來祝英台死後,曾經的丫鬟辭別了祝家,臨走的時候就把那個花瓶帶走,為了紀念祝英台,並把她的名字改成祝姓,以致後人一代一代相傳下去,就是要讓世人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對恩愛的人......”祝老說到動情處,還眼淚花花,好像在說他自己的故事。
陳啟也明白,老頭是被這段感情感動。
一個神話故事,難道祝英台和梁山伯故事是真的有嗎!記得爺爺輩的人最迷戀那個電影‘梁山伯與祝英台’,隔壁林家爺爺老是唱著裏麵的歌詞。
曾經認為是編劇胡編亂造,害得一些人跟著電影裏的人哭泣。今天聽到祝老的故事後,才算明白,什麼事請可能都是真的,比如自己的寄生任務一樣,要是講給別人聽,興許都認為是神經病。隻是不知道眼前老頭是否相信,因為他相信有梁山伯與祝英台。
“祝老,那這個花瓶是明朝的,一定很值錢。”陳啟現在眼裏也是錢,既然把花瓶要得緊,一定是價值連城,不然不會那麼傷心欲絕。
“是啊,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就因為這個,我差點死了幾次,還是沒有交出去,活到現在,我覺得是這個花瓶在保佑我。”祝老含著淚花,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曆曆在目。
“祝老,您今年多大?”
“你猜猜?”
“看外表六十幾,實際年齡應該不止。”陳啟皺了皺鼻子,這個老頭滿臉紅光,不是一般人,那個周老跟他相差太遠。
“我的歲數可能比你爺爺大,還差這個數就一百歲。”祝老用手做了一個姿勢。
陳啟大驚,不就是九十五歲嗎!搞錯沒有!何止比爺爺大,簡直比曾祖父還大。如果爺爺不死,聽父親說是六十八,那時候的人結婚早,生孩子就早,在曾祖父的那代人應該更早。
奇跡,真的是奇跡,好奇心讓陳啟想重新認識這個老頭。
老人消瘦而精幹,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象海水一般藍,還有智慧的深沉。臉壑中流淌過歲月的長河,古銅色的皮膚上留有夕陽的餘暉,他曾經見證了不少光輝歲月,經曆似水年華,唯有留下的是心愛的花瓶,還有那顆炙熱的心。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祝老看見陳啟緊盯著他,眼裏有一絲惱怒,說了半天,卻把他當做說書的嗎!
“祝老,您多心了,天下人不相信您,我也信您!”看似拍馬屁的話,其實出自肺腑之言,因為陳啟已經親身經曆,哪有不信任的道理。一個正常的老頭,看他矯健的身材,就知道是一個習武之人,這些困難跟他習武有關吧,還有心中保護花瓶的執著,讓他在慢慢的人生裏活得很精彩。相信也是這個花瓶支撐著他,好好活到現在。
陳啟終於明白當花瓶砸碎,他那時候的眼睛就像是死魚的眼睛,沒有一點生機。那一刻,他的心應該跟著花瓶碎了。
“就知道你小子是拍馬屁,不是真心!”祝老皺著老臉,瞬間舒展開,“不過,我還是喜歡。”
“祝老,您回去把花瓶拿出來,回頭我幫您還原。”
“怕你耍賴,我早就帶出來了。”祝老把一個布包打開,可是眼睛又濕潤了。
陳啟明白他跟花瓶的感情,不僅是父輩留下的,還是成天朝夕相處的緣故,他們應該是有感情,就跟他的兒女一樣。
“祝老,您現在交給我,我回頭一定完璧歸趙,我看花瓶就像是您的兒子。”陳啟想取笑祝老。
“哎!不怕你笑話,這個比我兒子要好!”祝老沒再做聲,可是神情告訴陳啟,他的兒子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啟也沒再追問。
“薑總,陳啟找你!”祝老走到薑陽夏麵前,用手輕輕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這輩子除了敬佩陳啟,就是薑陽夏,他雖然是一個生意人,可他是一個光明磊落,樂於助人,心地善良的人。不跟那個華美仁一樣,那是一個居心叵測的陰險小人。
趙小蝶不敢相信,第三個還是沒有叫她,難道陳啟忘記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