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床做完早課,整理師傅遺物,滿滿的五大箱子書,兩箱子的各種古籍名作,三箱子的讀書筆記,那字雋逸瀟灑,字如其人現在很多人並不同意,隻是因為很多人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寫字,字不隻是一種工具,更是一種心情,當你把每一個字都注入感情,字就有了風骨,古代文人呈上一首詩不隻看文采,同時還要看字,一個人寫出自己的風骨來,在十萬份字中可以輕易找出來,字成為了一種標誌。漢字的獨特性決定了書法在文壇上的地位,一首好詩,一副好畫能請到書法大家來鐫寫或是題字都是作者感到十分榮幸的事。
整理書籍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直到傍晚才整理完畢,整理完才發現師傅也是半路和尚,整整兩箱子書無一本佛家經典,頗有立地成佛的感覺
最後整理出一封信,沒有封上,信封已經泛黃,時間把它深藏於箱底,最後啟出已是物是人非,上麵寫著徒兒啟,令他感到不安,他明白這是師傅最後的遺囑,而他成為了他最後的執念,那一刻轉身後便是永別,子欲養而親不待永遠是一道傷口,不經意揭開後痛徹心扉。
他鄭重的捧到院子裏石桌前,收拾心情輕輕啟開,他看到了一段往事,一段人生,現在看來,與他竟是驚人的相似。
師傅叫做葉檀,生在書香世家,自幼聰慧過人,在葉姓這樣一個傳承多年的名門望族裏少年時便聲名鵲起,父親又是當時葉姓一式的族長,含著蜜匙長大的葉檀不知道天為何物。出身高貴加上少年得誌,這為他後來的禍事埋下了伏筆。
大家族中對於自己的子弟向來管教甚嚴,不用於暴發戶,出現一個紈絝被認為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所以葉檀盡管聲名在外,卻從未走出去過,他的才華也就隻限於風花雪月。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添愁。
一個世家的強盛不僅要依求家族後代的成長,聯姻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於是每一個家族的小輩在成年後都要參加一個各家族舉行的聯誼會,也是舉行成年儀式的場所,葉檀今年二十歲歲,早上起床便由保姆打整,直到中午才弄完,他身為家族嫡子,代表的也是葉氏的門麵,儀式在郊外葉家旗下的一處莊園舉行,這個儀式每年都由各個家族輪流舉辦,今年輪到葉氏,各家族成年的小輩統一舉行成年儀式。
到達莊園時已經有很多人,主持儀式的長輩,還有舉行成年禮的孩子的雙親,主要還是以年輕人居多,葉檀到來引起的轟動是巨大的,俊朗的外表,加上聲名在外,無疑是今天的主角。
男子二十歲加冠成年,禮記有言,“夫禮,始於冠”“男子二十,冠而字”照禮記的解釋,不動禮義,未行冠禮的就不算“成人”。與之相對的是女子十五歲行笄禮,即盤起女子頭發,改變發式表示成年可以出嫁。
不得不說,雖然古代女性地位相對低下,但成人禮的本意是為了禁止與未成年異性通婚,直至滿清入關後一紙令下廢除了這個傳統,後來又逐漸恢複,但是到了現在的成年禮已經變了味道,不再是代表著獨立和承擔,而變成了一種浮誇的攀比,這種行為與孩童無異,甚至還過於,不得不說當禮義缺失,年紀的愈加增長並不會帶來一絲毫的益處。
今日和葉檀一起加禮的還有一名女子,也是和葉氏並臨的李氏一族的嫡女,門當戶對,又是同一天加禮,長輩的心意他自然是明白的,隻是隻是聽到女孩叫做李梨兒他便笑的樂不可支,在這樣的場合的他的笑聲如此的放肆且不恰當,但坐在席上的那個女孩對上他明媚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所謂的一見傾心也不過如此,喜歡有時候是毫無道理可言的,它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就讓你深陷進去,或許是那陽光下的一個側臉,或是那無意間的一次回眸,仿若是前世把你放逐,顛沛流離的逃到現在,轉身就看到燈火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