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那股濃鬱難聞的酒味兒就更重了。
房間裏所有的窗戶的窗簾都拉上了,也沒開燈。
煙霧繚繞的,嗆人得很。
他打開燈,皺了皺眉,終於在靠近窗邊的床旁找到了墨庭深。
修長的腿幾步跨到那邊,就見墨庭深的腿不遠處的煙灰缸裏,滿是煙蒂。
而墨庭深又掏出了一根點燃了。
不過被墨鬱川奪了過來,“大哥,你從不抽煙的。”
墨庭深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沙啞,“突然發現煙酒是個好東西。”
墨庭深心說,能不是個好東西麼?
麻痹人的神經,忘記痛苦,是不是好東西?
大哥對白鳳嫤用情至深。
墨鬱川微扯唇角,他們兄弟二人都栽在了她們姐妹兩人的手中。
隻是情況大哥沒有他幸運。
“我陪你。”
勸是勸不動了,看大哥的樣子,白鳳嫤鐵了心不會再跟大哥複合。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陪著他發泄。
讓人送了酒,兩人悶頭喝酒。
一直喝到伶仃大醉。
小白回到家,突然想起上次抓的白玫,這都過去好多天了,她想著讓花花押送她回青丘的。
可花花正致力於拿下貝貝的芳心,死活不去。
這回姐姐大人突然到訪,她昨天睡前還想著要將白玫直接交給她的。
然後……然後就給忘了!
小白攤開手掌,手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小龍子,纏繞著金色的薔薇花,袖珍又精美。
細看,裏麵有隻特別小的紅色小狐狸。
小狐狸嘰嘰嘰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小白卻聽懂了,白玫在罵她呢。
小白無所謂地聳聳肩,罵吧罵吧,你罵得越狠,我就讓姐姐大人用十八般酷刑狠狠折磨你。
這種背叛狐族,背叛青丘的敗類狐狸,她一點都不會心軟。
趁著時間還早,小白再次折回青丘。
進結界的咒語,還是那個咒語。
她很輕鬆地就進去了。
把白玫交給白鳳嫤之後,小白就離開了。
不知道小哥哥找到庭深哥哥沒有。
庭深哥哥大概要傷心死了吧?
小白心情有點沉鬱地走進家門,把自己狠狠摔在沙發上。
調整了下心情,拿出手機給墨鬱川發微信。
按理說,現在已經放暑假了。
小哥哥今天也不用上班,微信應該回複的很快的。
可她等了十來分鍾,都沒有收到回複。
小白擔心死了。
拿起包就出門了。
因為往返兩次又跟姐姐大人回了青丘一次,她今天使用法術的機會已經用完了。
所以,她悲催的隻能打車。
可是流年不利。
特麼,她遇到黑司機了!
她佯裝鎮定,笑著對前頭開車的司機說:“大叔啊,你開錯方向了吧?”
越開人越少,真當她傻啊?
去庭川大廈的路她都千八百回了,閉著眼睛都能摸到!
“伯伯啊,你別不說話啊。你是不是不認識路,你不認識我認識啊!我幫你指路,咱們倒回去。”
男人粗黑的眉毛狠狠地跳了跳,伯伯?
草擬嗎,老子有這麼老?!
忍著把人逮住揍一頓的衝動,司機不發一言地繼續開。
車子開到一個胡同裏,司機虎著臉下車“下車!”
小白乖乖的下車,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