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一個老板吧。”
餘威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一說起“得月樓”,他一下子又精神抖擻起來,
“得月樓聽說是夏侯世家的產業,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以鬆湖城的這家以及在燕京城的那家最為出名。不過,燕京城的那家沒有蘇小小,‘蘇小小’啊!”餘威特意加重了語氣。
“唉,不過我聽說沒有個十金八金的,連‘得月樓’的大門隻怕也進不去,我在餘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五個金幣,想要見到蘇小小,隻怕是好難喔……”
餘威說著重重歎了口氣,遺憾痛惜之情溢於言表。
石子陵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通票遞給餘威,說道:“要不是你帶我來這裏,我也沒機會贏這麼多錢,這是一百金幣的通票,算是謝謝你啦。”
“誒?這怎麼好意思呢!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起出來玩的……我怎麼好意思拿你的錢呢……”
餘威簡直笑得合不攏嘴了,一邊嘴上謙讓著,一邊已伸手接過了通票。
“子陵,你可真是……真是太夠朋友了,從你第一天到餘家起,我就覺得你玉樹臨風卓爾不群,將來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啊……”
兩人吃飽喝足,馬上有人上前將他們引入內廳。
內廳的地方很大很寬敞,裝潢得富麗堂皇氣派非常。裏麵的賭桌倒是不多,也就十張左右,有好幾張還空著,與樓下大堂裏的人聲鼎沸相比,這裏要安靜許多。
每一張賭桌的旁邊都站著一位年輕的彩衣女郎,不僅容貌靚麗,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極是養眼,隻是每個女郎的腰間都插著一柄或長或短的寶劍,加上她們眉宇間英氣逼人,讓人不敢存有非分之想。
這時帶他們上樓的那位管事迎上前來,問道:“兩位喜歡玩點什麼?”
石子陵答非所問道:“請問這位老板尊姓大名?”
那位管事不慌不忙道:“老板不敢當,在下端木康,是這裏的管事,還請朋友多多指教。”
一旁的餘威聽到此人姓端木,不由吃了一驚。端木世家可是明月大陸上的五大世家之一,傳說這個“得意樓”的幕後老板就是端木世家。現在居然有個端木世家的人站在自己麵前請自己多多指教,餘威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太有麵子了。
餘威正想出言客氣幾句,石子陵已開口道:“我除了猜骰子點數押大小外就不會玩別的了。”
端木康微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兩位請跟我來。”
隨後端木康便把兩人帶到了靠近角落的一張空的賭桌旁,對著桌旁端坐著的紫衣女郎說道:“黃鶯姑娘,這位朋友在樓下手氣很旺,押大小連贏了十把,不知道在樓上的手氣會是怎樣,還請你好好招呼。”
這位被叫做黃鶯的姑娘是在場的眾多佩劍女郎中唯一坐著的,顯然在賭坊中的身份頗為重要,她聽到端木康的介紹後眼睛一亮,含笑道:“原來在樓下連贏十多把的就是這位公子啊,剛才我聽說後本想下樓去看看的,後來聽說端木總管已經把人請上來了,就一直在這裏等著呢,兩位請坐。”
黃鶯邊說邊把石子陵上下左右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時從傍邊的幾桌陸續走過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位文士打扮的公子搖著手中的折扇說道:“好久沒能見到黃鶯姑娘搖骰盅的颯爽英姿了,今天看來可以一飽眼福了,我們幾個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啊,哈哈……”
黃鶯微微一笑道:“馬公子說笑了,平時又沒見你來玩賭大小。”
“不是我不想賭,而是你這一桌好久都沒開啦呀。”被稱作馬公子的文士笑著回應道。
石子陵心中一動,向那文士問道:“這一桌平時不常開嗎?”
“是啊,今天可是借了你老兄的光啊,不知閣下怎樣稱呼?”這位馬公子彬彬有禮的問石子陵。
“在下石子陵。”
“石子陵?”
馬公子想了想,顯然沒什麼印象,也並不在意,向著對麵一位年輕公子招呼道:“蘇公子,你也過來了。”
那位蘇公子應道:“正是,這裏除了坊主葉姑娘難得一見外,其實能見到黃鶯姑娘的機會也是很難得的。”說著與那馬公子會心一笑,旁邊幾位賭客也都點頭表示讚同。
不多時間後,這張本來空空的賭桌旁已坐滿了人,樓上內廳裏本來人就不多,現在倒有一多半坐到了這桌來了。就算沒有坐過來的,也會時不時的向這邊瞄上幾眼。
黃鶯也不多言,抬手揭開了麵前那個精致的骰盅,向在座的賭客展示了一下裏麵的三顆骰子,然後微笑道:“謝謝各位捧場,我這一桌玩得是賭大小,現在我就要坐莊搖盅了,請諸位準備下注。我這桌的每把起注是一百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