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父子與餘家的人打過招呼後,便都向蘇柏仁的那一桌走去了。陳公照顯然對這個小兒子很是看重,忙不迭的把他介紹給城守蘇大人與主桌上的一眾貴賓。
這邊餘家眾人與石子陵重新入座,餘德平說道:“這位陳三公子看起來野性十足,像是剛從深山老林裏出來的。子陵,你看呢?”
一旁的餘正苗說道:“我在鬆湖城也待了不少年了,怎麼沒聽說過陳大人有這麼個三公子啊,平時好像都是陳忠堅與陳忠平兩兄弟出麵幫忙他父親打理一些事務的。”
石子陵向侍從要了塊幹淨的布,擦了擦自己略有些紅印的手掌,說道:“這個家夥很厲害。”
“厲害?”
餘家的人很少聽到石子陵誇人厲害,不禁都有些好奇,餘德平問道:“他能有多厲害?難道比他父親陳大人還厲害嗎?”
石子陵微一皺眉,稍稍想了想後說道:“難說,我感覺有這個可能。”
餘家眾人聞言都是大吃了一驚。
“什麼,你是說這個陳忠達會比他父親陳公照陳大人還要厲害?”牛正英詫異的問道。
“不錯。我們剛才較量了一下真元,此人的真元洶湧強悍,而且手力奇大。自來了鬆湖城後,我見過的人中,除了葉真真,好像就數他最強了。我雖沒見識過陳大人的武功,可我有種直覺,這個陳忠達的實力也許還在他父親之上,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感覺。”石子陵應道。
牛正英與石子陵比較熟,知道他常會有一些靈異的感覺,也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往往異常精準,所以雖對石子陵的這個判斷有些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出言反駁。
其他幾人對於石子陵這個級別的武學水準完全無法想象,既然他這麼說了,雖然大家心中都有些懷疑,卻更不敢質疑了。
隻是各人心中都暗自驚歎,這個陳忠達年紀輕輕,竟會有這般強橫的實力,再看看石子陵也是如此,暗想這年頭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厲害?
餘德平更是在心中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痛下苦功,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
陳忠達回來後,陳公照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錯,除了向城守蘇大人頻頻敬酒外,就是與幾個兒子談論事情,對別人似乎都不太在意,也並沒有像之前所說的那樣來與石子陵好好喝上一杯。
石子陵本來就有些抗拒酒席上的這種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對陳家的人也沒有什麼好感,自然是樂得清閑。
壽宴結束後,石子陵和餘家的人一起向陳公照道別,陳公照笑眯眯的拱手相送,也沒有再提起保舉石子陵做副將之事。
回到餘府後,石子陵獨自回房繼續修煉他的“攝魂大法”。
自從與申屠剛一戰昏睡醒來後,他的精神力修為又有了突破,現在已順利進入到了第六層的境界,隻是再要像初練時那樣的突飛猛進,卻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管他怎樣努力,精神力的壯大進度都顯得越來越是緩慢,似乎在短期內也沒有再次突破的跡象。
不過石子陵反倒放下心來,以“天外魔音”如此大的威力,如果他的精神力修為繼續如前段時間般突飛猛進的話,他很怕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意外的傷害甚至是走火入魔。
上次精神力耗盡後身體的那種極度渴睡的狀態,石子陵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現在雖然沒有大的進展,但基礎卻在不斷夯實,也許這才是進步的正道。
而餘正田和牛正英等人卻並未各自散去休息,大家都聚在餘正苗的房裏談論著石子陵。
今天壽宴上陳忠堅拋出的“副將之職”的誘惑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石子陵雖然當場拒絕了陳家的美意,但看得出他曾經為此動過心。而明天他又將去參加蘇公子的宴請。
在餘家的人想來,到時隻怕還會有人對石子陵繼續籠絡收買,長此以往,難保石子陵沒有動搖的時候。
現在的問題是石子陵隻是餘家的一個護衛身份,餘家無論給石子陵多少報酬,那些大世家肯定也能照給,而且能給得更多。所謂“人往高處走”,石子陵又這麼年輕,想要長久的留住他為餘家效力,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