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雙方是空手較量,石子陵的超凡劍術並無用武之地,但果心居士心中依然有些許的擔心。最擔心的自然就是石子陵能識破他的幻術了,從他的兩個師弟先後死在“死惡夜門”的女弟子手中來看,“死惡夜門”的人似乎對閻冥教的幻術有著特殊的識別能力。
雖然果心居士自信他的幻術法力遠在兩個師弟之上,但石子陵的實力同樣遠在他的兩個女護法之上。若是石子陵也同樣不為他的幻術所惑,那這場較量就變成真正的拳術對抗了。
果心居士這十年來將主要精力都用於研究幻術,雖然真元和拳法比起十年前那一屆還是有所進步,但麵對這個能發出“真元之劍”的對手隻怕會很艱苦。石子陵的拳術也許未必就像他的劍法那樣厲害,但一場苦戰看來還是免不了的。
果心居士心中已經早早地做好了苦戰的準備了,所以不管外界怎樣的吵鬧,他的心神倒還算安定。
石子陵看了看對麵的果心居士,見他一身雪白的長袍一塵不染,頭發也梳理的紋絲不亂,看起來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惜隻是徒有其表,幹的卻是卑劣凶殘的勾當。
石子陵冷冷說道:“果心居士,你號稱法力無邊,能普度眾生,今天在眾人麵前,不妨將你的無邊法力盡管施展出來,看看能否救你自己的性命。”
果心居士這次沒有生氣,淡淡說道:“石子陵,你休要逞口舌之快,這裏是拳術組的比武場,你的劍法再好,也無用武之地。你憑什麼要我的命,就憑你們‘死惡夜門’的‘攝魂大法’嗎?還是什麼陰風掌和玄陰指?”
“哼,‘攝魂大法’不過是以前的魔教遺留下來的邪術,怎能與我的無上法力相提並論。‘陰風掌’和‘玄陰指’雖然有些威力,不過又怎是我‘摧心掌’的對手。你還想要我的命?就算你有劍在手,我也不懼,何況你隻是徒手而已,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石子陵失笑道:“妖人!死到臨頭還在吹噓你的障眼法。也好,當著眾人的麵,就讓大家看看你所謂的法術是何等荒唐無用吧。我就讓你三招,讓你盡情施展你的法術,三招之內,我隻守不攻,你盡管放手施為好了。”
果心居士聞言哈哈大笑,大聲說道:“石子陵你大言不慚,居然要讓我三招,還隻守不攻?隻怕用不了三招你就一命嗚呼了。你們‘死惡夜門’吹牛的功夫可真是一等一的了得,不要等一下你受傷落敗後又像你手下的那個女護法一樣又哭又鬧丟人現眼才好!”
“我看你自知不是我的敵手才這麼說的吧?不如你就像你的女弟子一樣乖乖認輸好了,免得等會兒受傷落敗再求饒就會很難看了!”
石子陵見果心居士忽然將說話的聲音提得很高,顯然是想讓更多的人聽見這些話,利用這些話來扣住自己怕自己反悔。這分明是色厲內荏的表現,不由心中對他更是鄙夷。
石子陵朗聲說道:“請所有在場的武道代表做個見證,為了揭穿‘閻冥教’所謂法術的真麵目,石子陵願意讓這位果心居士三招。三招之內我隻守不攻,果心居士可以盡情施展他的法術進攻。如果我輸了甚至死了,一切與人無尤,是我咎由自取。”
石子陵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字字句句以“天外魔音”神功送出,卻讓整個演武場中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無論身在演武場的哪個角落,這些話就好像是在他們耳邊訴說的一樣清晰。
在場的都是武道人士,自然明白要做到這一點是千難萬難,都不明白石子陵是如何做到的,隻有“死惡夜門”的弟子才明白這就是“攝魂大法”中的絕技“天外魔音”神功。
隻是就算是“死惡夜門”的弟子,聽了石子陵的話也不免大吃一驚。石子陵竟然要讓果心居士三招,而且說好了三招內隻守不攻,就算輸了也與人無尤。
這也未免太托大了!
高手相爭,勝負往往就在毫厘之間,誰能早一步搶到先手,誰就占據了絕對的主動。除非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才會出現讓招之說。
可這是十年一屆的比武大會戰的四強決戰啊!就算石子陵再有信心,也絕不可能連讓對手三招的,這實在是太小看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