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玉蘭對這位冷血的無塵師太始終有一些害怕,連忙躲到了石子陵背後,生怕這位冷血師太暴起傷人。
小蕙的實力與無塵師太在伯仲之間,卻也對她醒來後會有怎樣的表現有些擔心,禁不住退後了一步。
石子陵雖然不擔心無塵師太翻臉與自己為敵,但對自己的攝魂大法的效果還是滿懷著期待,他靜靜地注視著無塵師太,想看看她醒來後究竟會發生何事?
無塵師太眼皮微微動了幾下,卻並沒有立刻將眼睛睜開,她的身體雖然舒適地仰靠在一把寬大的太師椅上,臉上卻出現了甚是痛苦的表情,一雙白皙的玉手緊緊抓住了太師椅的扶手,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隨著她胸口的急劇起伏,太師椅的扶手忽然“啪”的一聲折斷開來,與此同時,無塵師太猛然睜開眼來,一眼就看到了石子陵正站在她的麵前。
無塵師太眼中精光暴閃,雙手一抬,兩截折斷的太師椅扶手已向著石子陵劈麵擲去。
石子陵見這兩截扶手來勢急勁,深怕自己若是躲閃可能會傷到身後的餘玉蘭和小蕙,連忙伸出雙手來接。
這兩截扶手雖然來勢強勁有如兩支利箭般射來,但到了石子陵麵前卻忽然停滯了下來,似乎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氣牆,被石子陵從容不迫地接在了手中。
無塵師太擲出兩截扶手後身體立即從太師椅中彈起,右手一抖,一柄細長的軟劍已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趁著石子陵去接那兩截扶手,長劍直刺石子陵的咽喉。
眼看石子陵似乎已來不及躲閃,一旁的小蕙和餘玉蘭都忍不住有些擔心,石子陵卻是不慌不忙的將雙手一合,用手中的兩截“椅子扶手”將無塵師太的軟劍正好夾住。
雖然劍尖離石子陵的咽喉隻有一兩寸的距離,但無論無塵師太怎樣發力,卻再也無法將劍尖向前推進分毫。
石子陵說道:“師太,你我並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出手如此狠辣呢?”
無塵師太橫眉立目,叱道:“石子陵,你搶了我的‘九元通關’圖解,還用攝魂大法控製我的神智,我不殺你難解心頭之恨!”
石子陵說道:“師太,你的通關圖解反正也是搶來的,我不過是順手牽羊而已。至於我的攝魂大法,我也並沒有刻意用來控製你的神智,我隻是用來讓你忘記那晚發生的事情而已。若是你想不起有人搶了你的錦囊之事,豈不是大家都很太平?”
無塵師太怒道:“那你為何現在又讓我恢複了記憶?你當我是什麼,任由你耍弄的玩偶麼?”
石子陵搖頭道:“不瞞你說,原本我是為了保守自身的秘密,才施法讓你忘卻當晚發生的事情,但今天見你一直受到心頭迷茫的困擾,我於心不忍,才施法將你心頭的迷茫掃除,使你能完全恢複記憶。”
一旁的小蕙急道:“師太,公子這樣做真的是出於好意,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呢。若是公子心狠手辣,早就將你殺了滅口了,那樣也不用擔心你會將他懷有多份九元通關圖解的事泄露出去了。”
餘玉蘭也說道:“師太,以公子的實力,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要控製你的神誌為他終身效力也並非難事,他肯冒險幫你掃除心頭的疑惑與迷茫,你怎麼可以動手殺他呢?”
無塵師太“哼”了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這個家夥有沒有用攝魂大法在我的神智中埋下伏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的心魔又會發作,到時我隻怕就會成為這位石公子身邊言聽計從的奴隸了。”
石子陵苦笑道:“師太,你是‘暗黑之道’的高手,與我‘死惡夜門’同是魔門一脈,應該多少知道一點我的攝魂大法的玄妙,我若是要刻意控製你的神智,當初在水仙城中就可以做到,又何須等到現在或將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