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石子陵一聽也是相當吃驚,他知道餘玉亭現在除了幫餘正苗打理生意外,專門負責收集打探城中的消息,在馬鈺的幫助下,餘玉亭已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打探消息的專職隊伍,由從鄉下來到鬆湖城的冷龍冷虎兄弟負責。
冷家兄弟原本就曾在鬆湖城混過很久,自從投靠了餘家後本來一直呆在磐安鄉下,最近由於餘正苗這裏需要用人,才回到鬆湖城效力的。
石子陵知道餘玉亭是個謹慎細心的人,他得來的消息應該可信度很高的。
一旁的餘威說道:“子陵,你不是說隻讓駱臨海教訓一頓陳公照嗎,怎麼突然又搞出人命來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陳家父子屢次跟你作對,上次還指使收買‘玉麵雙煞’這樣的淫賊來對付餘小姐,他們被殺了也是活該。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實力,早就去把他們給幹掉了。”
石子陵搖頭道:“我相信陳公照應該不是駱臨海殺的,駱臨海要殺他們,十天前那次就可以殺了,何必拖到現在呢。再說,駱臨海若是真殺了人,又怎會在牆上留名呢?我想可能是有人猜到十天前那次陳家遇襲與駱臨海有關,故意在殺人後嫁禍給他的吧。”
餘玉亭說道:“負責本城治安的守備大人十天之內兩次出事,最後還直接丟了性命,現在城中人心惶惶,不僅是普通百姓,連有些實力的官宦世家都有些擔心害怕了,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呢?”
“下一個?”
石子陵有些意外,問餘玉亭道:“為何你會認為還會有下一個呢?”
餘玉亭說道:“如果說第一次有人夜襲陳公照的話也許隻是意外,但第二次取他性命則一定是有所圖謀的了。陳公照生前與各大世家都有來往,在鬆湖城中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很多人都與陳家有著密切的來往,陳公照一死,很難說就不會牽連到這些人家。”
“再說陳忠平還沒有死,也許他曾與凶手照過麵也不一定,那樣說不定凶手還會再次出手殺人滅口的……”
石子陵點點頭,覺得餘玉亭說的有些道理,隻是自己現在還在隱藏身份,似乎並不方便直接插手調查。
他說道:“說起來陳公照的死確實事有蹊蹺,不過我現在還在掩飾行藏,不太方便直接出麵調查,再說,此事目前看來與我們也沒有直接的關聯,我覺得我們暫時還是靜觀其變為好。大家說呢?”
餘家眾人現在都以石子陵馬首是瞻,既然石子陵暫時不願出頭,大家自然都聽他的。
餘威說道:“其實我倒很想與這個殺死陳公照的凶手交個朋友,陳公照這老家夥本來就死有餘辜,死了也是報應。”
石子陵雖然說要暫時靜觀其變,可心中對此事也是頗為在意,他知道餘玉蘭心思縝密,擅於推斷分析,便問餘玉蘭道:“玉蘭,以你之見,你覺得此事該怎樣處理?”
餘玉蘭說道:“我也覺得陳公照之死不同尋常,駱臨海是被嫁禍的應該是確定無疑了。凶手趁陳公照父子有傷在身之際下此毒手,不知是與陳家有仇呢還是另有原因,若說是有仇的話,為何又要嫁禍給駱臨海呢?”
“陳公照人品不佳,得罪過的人一定不少,但我總覺得他這次遇刺也許並不是仇殺那麼簡單,也許背後還隱藏著一些秘密也未可知。我同意公子所說的靜觀其變的對策,不過公子也許可以暗中加以探訪,找出其中的玄虛。”
石子陵說道:“玉蘭說得不錯,我怎麼說也是鬆湖城守城軍的副將,鬆湖城出了事,我這個副將有責任出麵加以維護,以使百姓得以安居樂業。何況陳家與我素有恩怨糾纏,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陳公照父子,又嫁禍給駱臨海的。”
“我會暗中出麵調查此事的,大家最近也要多加小心,如無必要,最好不要單獨外出,以免遭遇不測。”
餘威嚇了一跳,說道:“你是說有人會來餘家行凶?”
石子陵笑道:“我隻是提醒大家進出時小心點而已,現在是多事之秋,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你不用這麼害怕的,人家要殺也不會殺你的……”
大家聽了都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