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獠牙,帶著血腥之氣,便是隻有片刻就貼上了澹台風泛著些許麥色脖子上的肌膚。
一股森然寒氣,帶著令人麻木的驚悚,透過脖子的一陣涼意,也是逐漸傳遍澹台風的周身。
這一刻澹台風感覺非常無助,眼色之中,有著明顯的掙紮。
“九念金身!開!”終於那獠牙還是刺上了那脖子的一處柔軟,然後或是一陣忘情的吮吸。
隻是澹台風並不願就這樣坐以待斃,一聲石破天驚的咆哮自喉間扯出,他便是做出了奮力一搏。
“叮!”仿佛兩塊金屬碰撞,一道清脆的叮當之聲落下,倒是預料之中的血霧噴濺,或者獠牙長驅直入的沒入血肉的一幕,卻是並沒有發生。
千鈞一發之際,澹台風竟是開出了九念金身,而且這一次的硬度似乎還要強過之前的任意一次。
絕境中的爆發,總是會出人意料強大。
當然澹台風之所以能開出九念金身,其實是因為手中的鏤石鐐銬被解開了的緣故。
當時二衛將他們二人送來祭法台的是時候,方便捆綁,或者說是易別生授權,便是將他與少人手中的鏤石鐐銬,全部解了下來。
當然,這並不是易別生腦殘,他這麼做其實是另有目的。
那鏤石鐐銬,就像一個過濾器一般,如果不解開的話,易別生吸取的精血,便隻是單純地精血,卻是不含絲毫的念力。
這不是易別生所想的,易別生修行的是一門吸取別人精血中的念力,然後轉發為己身念力,並增強自身修為的功法。
如果隻是單純吸取一個人的精血,對他修為的增進,卻是沒有半點的幫助。
而那鏤石鐐銬,對念力的壓製卻是十分變態,被架上鐐銬的修武者,便是一點念力都不可能從體內流出。
如果二人戴著鐐銬,就算二人的精血被他吸幹了,但蘊藏在二人體內的念力,卻還是會因為禁製,被強行留在體內。
這可不是易別生想要的,沒有念力的精血,對他來說,便是和日常飲水沒有絲毫區別,而且還不能增強修為,還不如飲水。
之所以易別生會因為對這兩隻獵物欣喜若狂,是因為這兩個小家夥可是武師的修為,念力不僅精粹,而且磅礴,對他來說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而且他的功法還有一個局限性,隻有二十五歲以下的修武者血液,他吸收了才能轉化,若是超過了這個年齡,他吸收便是依舊沒有用處,甚至還有可能產生反噬。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澹台風二人都是絕佳的獵物。
現在的易別生已經停留在武宗巔峰修為許多時日,平常的一些修士修為的修武者,就算吸上十個人的精血,對他修為的增長也是沒有太大的幫助。
修士不光是念力儲藏的較少,精純度也是相對較低,所以就算吸收了十個百個,對易別生來說,卻依舊是杯水車薪。
而武師就不同了,這個境界的修武者,念力便是有了質的變化,且體內蘊含的念力,在儲量上亦是相對最高等級的修士,翻了十倍不止。
說一個武師堪比十個巔峰修士,怕是隻有貶低,便是沒有絲毫誇張。
本來易別生身邊還是有許多武師的,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手下有多少愛惜之感,他可是為了增強修為絕對不擇手段的邪道,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善心可言,不吸取自己部下精血的原因,實在是因為他們的年齡過了界限,就算吸收了精血,他也增強不了修為。
所以他才將目光又轉向了那些宗門弟子。
雖然吸取了不上宗門弟子的精血,但是迄今為止,他吸取最多精血的,依舊隻是那些修士級別的弟子,甚至還有不少修徒。
一想到那血又苦澀,效用又不大的修徒,他甚至忍不住都有些想吐。
當然苦盡甘來,他終於還是熬出頭了。
或許真是運氣逆天的爆發了,在半個月內,竟是給他送來了兩個武師級別的修武者,而且還是青春稚嫩的小家夥。
無論從成色,還是從他們體內流轉的念力氣息,這二者都是絕對的山珍,可遇不可求的海味佳肴。
所以他很激動,甚至特意將兩人留到最後,等沐浴更衣完畢,然後慢慢品嚐。
他期待的張開嘴巴,甚至激動之餘,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但是當他顫抖的將露著尖銳獠牙的嘴巴,撕咬在澹台風脖子的時候,一陣從未有過的如鋼鐵般的堅硬,卻是讓他瞬間楞了神。
是的,他尖銳的獠牙,竟是沒有刺破讓他激動到顫抖不已的肌膚。
那一番激烈的碰撞,讓他的口腔還微微的受到了一些震蕩,畢竟是血肉碰撞鋼鐵,他的牙齦處,甚至還有鮮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