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任由方可可捶打,也懶得理她,反正自己老婆小胳膊細腿的那麼點力氣,對劉芒來說也就等於是按摩了。
劉芒輕輕地捧著方可可的腳踝,仔細地看了兩眼,原先隻是有些腫脹的地方,現在已經出現了初步的淤青的結塊。
如果不能清理掉血,裏麵傷勢到底怎麼樣,劉芒也不知道。而且血一旦結塊,那就是很麻煩的事兒了。
“流氓你個大混蛋,放開我,我掐死你!”
要是在往常,流氓給她按摩腳部也沒事,但最近她對流氓很反感,不想讓他碰。
這家夥怎麼錘都不鬆手,方可可就急眼了,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伸手到劉芒的腰間,惡狠狠地捏住了他腰間的一塊軟肉,一轉!
“嗷!”
劉芒吃痛,頓時一聲慘叫,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小娘皮,老公不理你,你還上天了是吧?看我等下不讓你嗨到爆!
劉芒手上發力,瞬間就找到了方可可腳踝上的經絡和穴位,用力按了下去。方可可隻覺得腳踝上的刺痛感如排山倒海,根本無法忍受。
方可可口裏悶聲一哼,身上已經失去了力氣,半躺在床上,眼裏喊著淚水,也不吭聲,隻管緊緊地抱著枕頭,咬牙承受著劉芒帶來的痛楚。
可是過了半分鍾不到,這種痛楚就減小了很多,而那個腫塊也消了很多。
而腳上那種剜心的痛感也在一點點地減弱直至逐漸轉化為一種暖洋洋、麻酥酥,按摩帶來的舒服感覺。
好神奇!
方可可心裏一驚,難道這家夥之前還學過按摩?逐漸地,由最開始的痛苦和忍受,逐漸轉變成了享受著劉芒的按摩服務,方可可的眼裏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神采。
看著劉芒臉上那一股認真的勁兒,方可可心裏的緊張逐漸消退,默默地想:這家夥也有正式的時候,哼,要是脫掉你那層流氓的皮,我勉強願意接受你的服務。
就在這時,血腫逐漸消退,而方可可小巧精致的玉足也逐漸在劉芒的麵前顯出了原形,劉芒看得心裏癢癢,不忍動手在玉足上多摸了幾下。
“嗯,哼。”
可能因為之前按摩太過於舒服了,劉芒這一次亂摸居然引動天雷地火,方可可直接舒服得沒控製住低低哼了一聲。
霎時,方可可的俏臉立馬就是一紅,伸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紅唇,羞態可掬。
聽見這一聲勾人心魄的聲音,劉芒頓時賊賊一笑,扭頭看向方可可:“老婆,你現在的樣子我見過,夜總會常態!”
方可可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夜總會常態,但是一看劉芒的笑意愈發的猥瑣,頓時杏目圓瞪,一把就抓過了自己床邊的枕頭,死命地敲著劉芒的腦袋:“爛人,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劉芒臉色頓時一冷,瞥了一眼那已經好了七八分的玉足,立馬一撒手就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地說:“狡兔死,走狗烹,良弓藏。老婆啊,我盡心盡力地幫你按摩,現在你舒服了,就要我滾。嗬嗬,悲涼啊。”
方可可眨巴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劉芒居然真的果決地走了出去,居然覺得有些意外,這家夥平時就是一塊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怎麼到今天反倒這麼聽話了?
雖然沒了劉芒的按摩,但現在方可可的腳踝是暖洋洋的,方可可立馬就查看了一下腳上的傷勢,原本腫脹的地方現在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隻是皮膚還有些泛紅,在活動活動腳踝,居然也再沒了刀割一般的痛感。
這麼厲害?專業推拿的也不會有這麼厲害吧?就算讓中醫來治,恐怕也要先放血化瘀,又是針灸又是火罐的,哪有這麼輕鬆。
想著剛才舒適的感覺,方可可心裏便有些後退,這個家夥就是嘴巴煩人,要是他乖乖閉嘴,那就不會惹得自己惱怒,那自己也可以多享受一會他的按摩了。
對,都怪他!
躺在床上,方可可沉下心來,心裏無比明白,其實剛才是自己誤會了劉芒,他隻是好心好意地要幫自己治腳,又偏偏要弄出一副猥瑣的模樣。
在公司又何嚐不是,拿著自己的泡麵去倒掉,弄得自己氣急敗壞,轉而又給自己買來了最喜歡的餛飩。
這個家夥,對人好也不忘要先自己占占便宜。
想到這裏,方可可心裏就是一陣釋然,這大概就是這家夥對人好的方式吧。
所有的誤會煙消雲散,方可可頭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勁,嗯,不對,是偶爾不太差勁,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個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