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礦口有個人叫住了她們,沐非轉頭,看到那個人遞給她們一張圖紙,“這是那個礦洞的地圖,前頭這一段雖然很直,但往後卻是越來越亂,我有點怕你們迷路。”
“謝謝。”方可可感激一笑。
不客氣,早點回來,”那人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驚恐的說道,“對了,有個地方你們不能去,那裏吃人的。”
“什麼地方?”沐非好奇的停下腳步,攤開圖紙,那人給她指了一個地方。
方可可和沐非看到了那處地方畫著的紅叉:“這是……”
“這地方不能去,去了有來無回,”那人說道,“沒有人知道這條路裏頭有什麼,知道的人都留在那裏出不來了。”
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沐非收起了圖紙:“謝謝您。”
那人擺了擺手:“祝你們好運。”
兩個人打著礦燈行走在礦內,一些設備零散的堆放在洞口,天光漸漸在背後消失,麵前是一種無底的黑暗,方可可提著礦燈照了照頭頂,洞內潮濕陰暗,頭頂也是有燈的,不過不知為什麼沒有開關。
“有點陰森。”沐非總結。
也許是早晨的緣故,礦洞內不僅潮濕,還有些陰冷。
方可可認同的點了點頭,潮濕的空氣,對於她來說還是有利的。
“你可以通過,潮濕的空氣感覺到他的位置嗎?”沐非詢問道,“畢竟都是水,同出一家。”
“我試試吧,”方可可想了想,“剛下過雨,這空氣中的水分分散的可以。”
她一隻手搭上牆壁,潮濕的牆裏,水分夾雜著方可可的感知快速延伸到礦洞各處。
她在一旁安靜的等待,這時候任何雜音都不要發出是最好的。
滴答。”
“找到了。”方可可睜開眼睛,目光鎖定了一處方向。
他們目前所處的通道依舊筆直,用不了多久就是到了分叉口。她拿礦燈照了照沐非:“地圖拿出來,看一下他的位置。”
沐非聞言拿出圖紙攤開,方可可回憶著自己感知的方向,順著圖紙開始用手指勾畫出走向,最後鎖定了一個位置。
看到這個位置,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那個位置畫著一道紅叉,正是那位礦工告訴她們不要前進的方向。
“我們去不去?”沐非有些猶豫。
“當然去,”方可可斬釘截鐵,“既然他說了這個方向危險……然而我察覺到的位置就是這個方向,也就是說,鐵厘有可能遇到了危險,他需要我們的幫助。”
“話雖如此,但是他不是說過了嗎?進去的人從來都是有來無回的。”沐非有些擔心。
“什麼有來無回,我可是不信這個邪。”方可可踏上了標識著紅叉的方向。
沐非在她身後歎了口氣,收起圖紙跟了上去。
兩個人很快就到達了那個地方,這地方也不遠。讓她們感到奇怪的是,是這裏頭居然長了青苔。
“奇怪,”方可可摸了摸牆壁上的青苔,“我記得應該是隻有昨晚下了雨吧?”
“是的,而且礦洞內保持幹燥,不然沒有辦法開工的,”沐非回應,“昨天下雨,這礦洞潮濕也正常,但為什麼會長出青苔,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對,我們可能已經出了礦洞了,”方可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裏頭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嘶……”
“怎麼了?”聽到方可可到抽一口冷氣,沐非趕忙問道。
她抬起胳膊,一道狹長的傷口緩緩流出了鮮血,方可可開口,一臉凝重:“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剛剛過去了。”
“什麼?”沐非有些驚訝,“這個礦道口就你我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有東西過去?鐵厘也沒有那麼瘦,他過去我還能不發覺麼?”
“不,不是鐵厘,”方可可皺眉,“那個礦工說的沒有錯,這裏頭有東西,肯定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你們在那裏做什麼?快回來!”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兩個人轉頭,礦燈照在了不遠處那個人的身上。
竟是鐵厘!
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跑了過去:“你怎麼會在這裏?”
鐵厘開口:“我原本都探查完了,已經出去了,有人告訴我你們兩個進來找我了,而且沒出來,我就擔心你們會跑到這禁地,沒想到你們果然來了。”
“不可能,”方可可皺眉,“我感覺到你曾經來過這裏。”
“怎麼可能是我,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塊禁地。”鐵厘否認。
如果不是鐵厘,那麼她在礦內感知到的活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