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恍如隔世(1 / 1)

一輛銀色帕加尼在路上飛快的行駛,看到她隱含的淚水還是繳械投降帶她走,思衍趴在車窗上卻隻是覺得並不是如此看著外麵的風景,隨手撓臉,撓了下半張白皙的小臉紅了,一盒藥丟了過來把頭轉向子安。

終於看清了,不是這些年來夢裏的模糊,白皙的皮膚上細致的眉,堅挺的鼻,棱角分明的冷峻,接過藥,急忙解釋:“昨天我在藥店買了甘草藥,”顧子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思衍劃過一絲暖流:他記得,不然為什麼會有這藥呢。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再也關不住了,薄唇上下張合:“子安,謝謝你。”

紅燈時顧子安轉頭看著,還是曾經那個姑娘,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睛散發著光,與之對視,思衍不顧他同意,撲上去給他一個擁抱,抽泣著鼻子:“子安,我回來是不是妨礙到你了,對不起,我隻希望你好好的,我想你了。”顧子安淡泊的目光:“溫思衍,你自己清楚,我好不好早就與你無關,你回來沒有礙不礙眼,隻是不想見你。”

溫禁咬住下唇,顧子安看著,忍住用手把她嘴打開,看著脖子上的手,思衍衣服上淡淡的櫻花味刺激著顧子安,大手按住她的頭,近了,長長的睫毛,用手把她的臉抬起來,思衍終於放棄自虐,看著顧子安,顧子安離她近了,電話不合時宜響了起來,嚇得思衍立馬坐回位子,顧子安就看著這落荒而逃的逃兵,嘴角微微勾了。

下了車,思衍心不在焉想著那通電話,是秦湘打來的,她看到的是他笑著答應的,內心一股酸楚劃過,走進哥特式風格的房子,到了小花園看到一個人裹著頭巾低著頭拔草,走近:“老奶奶,我幫你吧。”老奶奶抬起頭說著身音看了一眼。

頓時眼中飽含淚水:“小衍?”思衍把手中東西放下抱著奶奶:“嗯,奶奶,是思衍,”誰知奶奶打下她的手,徑直向屋裏走去,嘴裏叨嘮著:肯定又是騙子,小衍早走了,早不要我這老媽子了,思衍無措的看著奶奶,又轉過頭看著子安,見他靠在秋千上冷唇:“當年既然走得那麼幹脆,不就是不準備要這裏的了,現在回來,就要知道再回來要承受什麼。”思衍死咬著嘴唇,顧子安掩住想把她嘴打開的衝動,轉身離去。

思衍快步追了出去抓住顧子安的衣服,顧子安停下了,看著那隻手,思衍見狀立馬把手放下來問:“奶奶,怎麼回事?”

顧子安繼續往前走去,到車門口薄唇:“當年你離開,她不相信,到處找人找你,因為有錢拿,很多人都來冒充,後來,她認清了,你走的事實,大病了一場。”

打開車門,顧子安坐了進去,思衍聽後對著顧子安車背影大叫一聲:“對不起,”也不管他聽沒聽到就往屋裏走去,看著奶奶,在沙發上翻著什麼,邊翻邊流淚,輕輕做到她身邊,靜靜坐著陪著她一起看,都是照片小時候和子安的,奶奶的照片,終於忍不住了抱著奶奶,“對不起對不起,奶奶,對不起,不應該不和您告別。”

奶奶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對著思衍打,嘴裏邊哭邊罵:“死丫頭,這麼多年,離開不告訴奶奶也不打電話,也不告訴奶奶,你是想氣死奶奶。”思衍就任由奶奶打著,看著不躲的思衍,奶奶還是紅了眼,放下雞毛撣子坐下,思衍安撫著奶奶:“奶奶,你就打思衍吧,對不起,讓您消消氣。”奶奶無力的道:“當年毫無生息的走了,你不怕子安為了你做什麼,你就不怕奶奶一下沒順氣。”思衍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奶奶。子安,已經不需要我了,”後半句終是沒說出口,”,“又不是,複讀機,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兩人又談了良久,奶奶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親孫子:“子安呢?”思衍看著奶奶又低下頭咬住下嘴唇:“他有事。”奶奶看著這副樣子的思衍,“當年你離開子安,知道他怎麼樣嗎?”思衍自嘲的笑笑,“我對不起他,但我不後悔,況且他也有他的女孩了,或許我不該回來吧,讓他想起傷心的事。”奶奶看著傷感的思衍,不想再多說,不過就知道她還愛著自己孫子,那麼多年的情感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可當時為什麼會走呢,本想問清楚,又想到孩子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