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之後就帶著德春縣的其他同誌快速離開了,沒有更多的停留,這是組織上的意思,老德雖然擔心王掌櫃,但也隻能默默的選擇相信。
老德知道釘子行動有多危險,必須一個人和滿城鬼子作鬥爭,如果在一不小心的情況下被發現了,在整個縣城當中沒有一個人可以支援,到時候就隻有釘子一個人,連救援也不是,逃跑都沒有接濟的力量,而按照鬼子的尿性來講,基本抓到就是一個死。
但是王安國別無他法,他自己的利益不過是小利益,抗日大技才是大利益,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害怕而把組織上的事情置之度外,而且其他同誌都比他重要,這個唯一的釘子當然是由他來做。
老德幾人離開,王安國也很快回到了酒店,離今晚的行動已經不太遠,他還需要和林飛幾個人作出詳細的作戰計劃。
不過正當他走回酒店的時候,居然看到酒店裏麵多了一個人,是一個穿著整齊的女人,長發紮辮垂直放在背後,而這女人麵容也較好,一看就是彬彬有禮,修養極高的那種女人。
王安國很奇怪,在這個年代,能夠生存下去都已經實屬不易,像女人穿戴這麼整齊,實屬少見。
而更引起王安國疑惑的是,這女人身上穿的竟然是日本人的軍裝,日本軍統女人?
這樣開起來就更奇怪了,自己酒店向來隱藏的很好,日本人也從來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樣一個日本人來幹什麼,而且還是這樣一個日本女人。
不過看到日本人王安國就提起了一個小心,走過去點頭哈腰問道:“這位尊貴的小姐,請問你到我們酒店來所謂何事?”
沒想到那女人徑直開口說:“王掌櫃,春花秋月少有時,今夜月圓,能跟你同飲一杯否?”
這樣的言語無疑是沒有邏輯的,別人聽到耳中肯定是莫名奇妙,但是王掌櫃聽來竟覺如天籟之音。
因為這是他們情報係統接頭暗號,不管對方人是誰,裝扮如何,隻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一定是情報站的同誌。
王安國這才明白,怪不得這女人能找到自己的酒店,也怪不得他能夠進來酒店,又怪不得她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王安國激動上去跟女人握手:“同誌,你也是情報站的工作人員?”
女人笑著點頭,跟王安國道:“不錯,王掌櫃,上頭聽聞德春縣即將展開情報站的收尾工作,而且知道今晚你們想打進德春縣鬼子的司令部,埋下一顆釘子,上頭就派我過來協助你們工作,我叫白春雪。”
女人笑靨如花,笑容如同春花一般燦爛,而且她下不露齒,這樣的女人倒是讓王安國有些不自在了,他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修養這麼高的女人。
王安國很奇怪問到:“上頭為什麼還要派你過來,都已經到了收尾的工作,所有事情都已經極結尾。”
白春雪說:“我們知道德春縣已經進入收尾工作,但是德春縣的同誌們情報工作雖然做得好,卻一直沒有打進鬼子的內部,少了一顆實實在在的釘子,我本就是打進敵人內部,這次過來就是協助你們把釘子安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