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點睡吧,我也下線了。。”跟米子夢寒暄了幾句,泰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在角落處搓揉起了回城石
去補充了一下藥水,然後將裝備也修理了一遍,隨後泰隆將自己今天晚上的勞動成果疾病套裝寄賣到了拍賣行,拍賣價格設定成1000金幣的底價,相信這套小極品的開價套裝,在明天比賽之前一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泰隆在燁月城的廣場上下了線
鑽出遊戲倉,工作室的午夜靜悄悄的,泰隆輕輕的走到一樓的陽台上,推開玻璃門,卻發現清冷的空氣中,一個美麗的身影孑然而立
“泰隆。。。你還沒睡啊?”那美麗的身影轉過身來,微微一驚愕,問道
“芝姐,你不是也沒睡嗎?”泰隆笑著走到林月芝身邊,問道:“是在為明天的比賽焦慮嗎?”
三秋的靜靜月夜之中,空氣裏略略帶著一點清冷的意味,月亮好像一個白玉盤似的高高地掛在秋天的夜空上,又不時被流雲遮掩住,朦朦朧朧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迷幻氣味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捕流螢。天街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林月芝輕輕歎了一口氣,輕靈的聲音緩緩吟誦著
“芝姐,沒事幹嘛念這麼傷感的詩?”泰隆看著林月芝臉上寫著的落寞,輕輕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總是心緒不寧,雖然嘴上說著要打響月芝工作室的名聲,要在比賽奪冠之後建立起燁月城第一個行會,但是,我的內心卻始終處於重重的矛盾裏”
“是因為正氣浩然嗎?”泰隆看到林月芝一臉落寞的樣子,微微一怔,噓了口氣道:“其實,沒有必要那麼理性……”
“理性嗎?”林月芝回過頭,頗有深意的看了泰隆一眼,緩緩說道:“你說我理性,你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聽到這句話,泰隆不由得一怔,過了好半晌也沒說出半句話來,是啊,對於劉詩韻,自己又何嚐不是太過理性了呢?
“其實,你和詩韻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要知道這個時代,馬上就要變天了,即將到來的是是一場大洗牌,一個動亂的時代,一個靠拳頭說話的時代,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林月芝見泰隆久久沒有回應,臉上掛上寬慰的笑容
聽到林月芝這麼說,泰隆不自覺的有些自嘲,淺淺笑道:“自信這個東西。。。我從來都沒有。。。”
回溯自己的心路,從諾克薩斯的下水道開始,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內心極度敏感而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在那麼瘦小的時候,泰隆還會強逼著自己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拚命練刀,因為隻有刀,隻有握在手中的刀才能讓自己的內心感到安穩,而隨著自己的刀術日漸熟練,刀術和刺殺也逐漸成為了泰隆守護自己脆弱內心的一層堅固的軀殼
泰隆從來都沒有這樣窺探過自己的內心,因為他自己有時也被這層堅硬強大的軀殼屏蔽了視線,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刺殺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一個避戰的逃兵,自己卑微的出身讓他在內心深處鬱積了無數的自卑,在麵對感情的時候,這濃重的自卑,讓他屢屢不敢麵對自己內心的炙熱,隻是用包裹在外層的虛假軀殼去逃避,瓦羅然的艾瑞莉亞如是,現在的劉詩韻亦如是
“怎麼會?想想你在遊戲裏握著刀的時候,想想你數次力挽狂瀾,拯救我們的時候,那樣一個冷靜,沉著的無雙刺客怎麼會是一個沒有自信的人。。。”
“可是,芝姐,那隻是遊戲而已,下線之後,我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而已”
“你說得對,這就是我一直覺得已在遊戲裏和現實裏像兩個人的原因,可是出身又能代表什麼呢?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其實並沒有你想想的那般堅固無法打破!”
“怎麼可能?!”泰隆驚訝道
“當然有可能,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命運時空的遊戲,不僅僅是遊戲這麼簡單,如果遊戲不僅僅是遊戲而是以後的現實的世界呢?”
“嗯?”盡管之前泰隆已經察覺到了一些苗頭,但是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泰隆也不敢完全確信這一點
“這個世界就要變天了。。。”林月芝盯著泰隆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變天?怎麼變法?”
“這個是現在各大世家的絕對機密,我還不能告訴你,甚至我自己都不完全清楚今後的變化,但是我知道的事,這個遊戲能夠重新分配整個世界的資源,以前的豪門望族可能在一夜之間成為乞丐,而像你這樣的天才玩家,可能會躍上龍門,成為新一代門閥的創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