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俗話說的話好,冤家路窄,有時候麻煩就是不期然地便找上門了。
三人走得好好的,突然間,潘子韌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喲,這不是潘家的那個‘傻子大少爺’麼?這年頭倒是稀奇了,傻子也會來逛大街啊!”一聲欠扁的聲音在他們前方響了起來。
潘景語抬頭望去,麵前一群家丁背後走出了一個流裏流氣的紈絝子,酒色脂粉在他身上還未褪去,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
果然是他,魏生津!
說來潘景語與這個魏生津之間也算結了不小的梁子。
初次聽到這個名字時,他這個名字頓時讓潘景語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魏生津?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女兒家用的月事帶便是叫這個名字,這位魏公子他的老爹還真是有才!
後來,魏生津來府中做客的時候,曾經暗中欺負過子韌,爹娘顧及他是巡府魏誌祥的兒子,隻好忍氣吞聲,就此揭過。
可潘景語看到潘子韌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痕之後,心中不忿,暗中報複了魏生津一番,兩人的梁子就此結下。
“我不是傻子!”潘子韌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可似乎很是在意這個,他知道“傻子”兩個字不是什麼好話,阿語明明說他很聰明的!
“哈哈哈!”魏生津大笑了起來,指著潘子韌朝身邊的家丁笑道,“傻子說他自己不是‘傻子’!”
一旁的那些的家丁一個個地附和著笑了起來。
“魏生津,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看著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樣子,潘景語走上前將潘子韌和潘淑儀護在了身後。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潘家的無鹽女嗎?怎麼著?還弄塊麵具將自己給遮起來了?”魏生津笑得很是諷刺,讓潘景語看著就想上去揍他一拳。
她前世便是特警武術指導教官,腿腳招式自是不在話下,再加上她自己偷偷地進行過一些負重訓練,對付起這些人來是綽綽有餘。
隻不過今天帶了潘淑儀和潘子韌一起,對方人又多,好漢不吃眼前虧,潘景語無視魏生津的侮辱,帶著兄妹二人便準備離開。
可魏生津顯然是難得抓到這個好機會,他在潘景語手裏吃過不少暗虧,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給我上,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
那些家丁們一湧而上,雙方就這樣在大街上打了起來,潘景語手腳功夫雖然過人,可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又要護著潘淑儀和潘子韌,身上挨了不少暗手。
“豈有此理,一群惡棍,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一聲嚴厲的女聲自背後響起。
幾乎是眨眼之間,那些剛剛還圍著潘景語的家丁便被一陣花式旋風腿給疊成了羅漢踩在腳下。
“哇!好厲害的神仙姐姐!”潘子韌在後頭鼓起掌來。
“你,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魏生津看著潘景語那凶惡的眼神,顫著身子不停地後退。
“小姑娘,還不趕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年輕小婦人一臉爽利。
“你,潘景語你敢動手,我爹饒不了你!”魏生津還在一旁虛張聲勢,可事實上已經抖得話都說不圓了。
潘景語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了下去:“你爹是魏剛也沒用!”
反正今日打也挨了,回頭一頓罰少不了,不打回來豈不是太吃虧!
躲起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不明真相:“魏剛是誰?”
“還不快上來!”後頭駛來了一輛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馬車,那年輕婦人與潘景語告辭便跳了上去。
潘景語一眼便看出了那車軲轆都是上好的黃楊木打造的,難不成青州城這小地方也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潘景語微微晃了晃腦袋,轉頭朝對麵的一家酒樓上方看去,卻隻看到了一扇開著的窗戶,並無半分人影。
為何她剛剛會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