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48 將宋玥送上黃泉路!(1 / 3)

“事不過三,我不會再將你留在我身邊,但我也不想因為你這種人在手上多沾血腥,所以不會要你的性命。”姚景語慢條斯理地張合著唇瓣。

她雖然嘴角掛著笑,但在妙菱看來與拿刀淩遲她無異。

宸王府不要她,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能去哪裏?

“王妃,奴婢求您……”妙菱求情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上前問話的慧竹打斷,“王妃,守宮砂一事怎麼辦?咱們耽擱的時間也不短了,再耽誤下去前頭那些人肯定要懷疑了。”

慧竹雖然和靜香一樣平日裏話不多,但感念姚景語一路提攜的恩情,對她極為忠心,相應的,自然對妙菱這個背主之人沒什麼好臉色。

想了下,又道:“奴婢覺得,沒必要因為她連累了您,說是被擄走侮辱似是有些不妥。”

姚景語微微蹙眉,一雙明亮的眸子在屋裏轉了轉,最後目光落在了圓桌上那一套茶具上,眼中倏然一亮,便吩咐慧竹附耳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彼時,妙菱心急不已,一雙眼珠子四下亂轉,卻不敢伸長了脖子去打探姚景語到底和慧竹說了些什麼。

待慧竹出去後,她心思一轉,自認為找了個好借口企圖再次開口,卻被姚景語抬手阻止:“你不必再說,本妃話既然說出口了,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王妃,就不能看在奴婢往日裏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奴婢這一回嗎?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妙菱咬著唇,楚楚可憐道。

姚景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仰起的小臉:“你先起來吧!”

“王妃不原諒奴婢就長跪不起!”妙菱道。

姚景語自鼻間發出一聲冷嗤,將視線挪開:“你實在沒必要同我玩這種苦肉計,若不是看在以前你也算盡職盡責的份上,我會直接要了你的性命,而不是放你出去!”

妙菱心頭一涼,最後身體跟麻木了一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來的。

彼時,慧竹捧著一壺滾燙的熱茶走了進來。

姚景語朝她使了個眼神,慧竹頷首,然後拎著茶壺再次掀起妙菱的左袖毫不猶豫地淋了上去。

“啊——!”妙菱慘叫不已,捧著幾乎快要燙掉一層皮的胳膊痛得小臉皺成了一團,看起來麵目越發地猙獰。

“走吧,去前院!”姚景語起身淡淡道,恍若根本沒看到妙菱的慘狀一樣。

彼時,劉嬤嬤等人已經喝了四杯茶了,正準備著人去後頭催促的時候,就見姚景語領著人踽踽而來。

劉嬤嬤精明的目光朝後頭看了看,一眼就看出來後來被靜香扶著的妙菱不對勁。

隻不過她是個聰明人,並未開口搶先發難,便垂首斂目隻當什麼都沒看到。

“嬤嬤,就在這,當著本妃的麵來吧!”姚景語施施然坐到了上首,不緊不慢道。

幾個嬤嬤相互對視一眼,就在劉嬤嬤的帶頭下一個個掀起袖子檢查了起來。

到了妙菱這裏時,左臂上一片通紅,原本嫩白的皮膚皺成了一團,看起來猙獰而又惡心,若非幾位嬤嬤久居深宮見多識廣,這會兒隻怕早就跑到牆根吐起來了。

“宸王妃,這是何意?”劉嬤嬤強壓著心頭的惡心,意味不明地看向姚景語。

姚景語不慌不忙地飲了口茶,漫不經心道:“哦,剛剛這丫頭上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結果全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守宮砂的事情……”劉嬤嬤暗道姚景語狡猾,以為用這種拙劣的借口就能將事情蒙混過去?這恰恰顯得她心虛而已!

姚景語卻不以為然地掃了那幾位麵色嚴肅的嬤嬤一眼,最後目光審視了劉嬤嬤好一會兒,才嫣然一笑,繼續道:“這有何難?幾位嬤嬤都是宮裏的老人了,自然知道這貞潔一事並非獨獨需要守宮砂才能驗證,若是嬤嬤們不嫌麻煩,大可以帶著我這丫頭去後頭親自給她驗身!”

聞言,妙菱原本因為疼痛而糊作了一團的腦子瞬間清醒,她瞳孔大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姚景語——

她怎麼能這麼羞辱她?她還是個處子之身,如何能讓那些老虔婆給她驗身?

幾位嬤嬤也是麵麵相覷,渾然沒想到姚景語會說出這話,最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劉嬤嬤。

劉嬤嬤哪裏想得到姚景語如此難纏,竟會想出這種刁鑽的法子,然而這個時候若是不驗豈不是打皇後娘娘和自己的嘴巴?扭過頭朝後頭幾人使了個眼色,一行人拎著妙菱就在丫頭的領路下去了後頭的房裏。

“靜香,你會不會覺得本妃太過狠心了?”彼時,堂裏都是自己人,姚景語看著靜香開口問道。

靜香直直地跪了下來,低著頭好一會兒,才抬起眸子迎上姚景語的視線,輕輕搖頭:“王妃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當初您將我們從黑市救了出來,恩情等同再造父母,是妙菱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珍惜,是她沒這個福分繼續做您的丫頭。”

說著便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盟誓:“靜香在此發誓,這一輩子都隻對王妃一人忠心,絕不做任何背主之事,若違此誓,願天打雷劈,永生永世不入輪回!”

“好了,起來吧!”姚景語暗自嘲笑自己,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她竟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有朝一日靜香和慧竹也步了妙菱的後塵,那便是她這個做主子的沒有本事!

約莫一炷香之後,劉嬤嬤等人一臉菜色地走了出來,妙菱一頭大汗在後麵被兩個小丫頭扶著,惟恐一鬆手她就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

“如何?”姚景語挑著眉看向劉嬤嬤。

劉嬤嬤避開了她的視線,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啟稟王妃娘娘,妙菱姑娘仍是處子之身。”

“那便好,辛苦幾位嬤嬤了,回頭你們便如實稟報皇後娘娘吧!也好讓她知道空穴來風雖然未必無因,但這個因很顯然不在我宸王府裏。”姚景語微微勾唇。

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聽得劉嬤嬤氣惱不已,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隻能敷衍般福了福身然後帶著人落荒而逃。

姚景語最後看了妙菱一眼,隨即麵無表情地起身離開:“把她扔出府去,以後與我宸王府再無半分瓜葛!”

“王妃,奴婢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奴婢這一次吧!”妙菱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涕泗橫流,開始不斷地掙紮叫喊。

午後陽光正好,姚景語小憩了半個時辰便讓慧竹幾個搬了小榻到院子裏,坐在梅花樹下獨自弈棋。

“王妃,奴婢聽說妙菱出去後被幾個乞丐拖著賣到了窯子裏。”慧竹一邊上茶一邊稟道。

姚景語捏著棋子的手頓了下,扭頭看她:“乞丐?”

留妙菱一條命,讓她出府,她一直有派人跟著,也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去找那個幕後主使。

慧竹點頭,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瞥見不遠處一抹亮麗惹眼的大紅色身影正緩緩而來。

慧竹心裏吐了口氣,在王妃身邊伺候這麼久了,每每看到王爺穿得這般妖嬈她還是覺得不習慣,就感覺自家兩個主子跟調換了似的,王妃一個女兒家卻偏偏愛些素麗的,幸虧是天生麗質,否則站在王爺身邊豈不是一眼就被比了下去?

沒再多想,慧竹捧著托盤,垂首行了個禮,然後就彎著身子退了下去。

“在下棋?”宋玨坐到了姚景語對麵,略一挑眉,“本王與你來一局如何?”

姚景語揚眉,彎著唇道:“樂意之至!”

算起來,她的棋藝還是跟在潘淑儀後頭學的,並不算精湛。以前在青州城的時候,閑來無事,書畫不感興趣,倒是偶爾會和潘淑儀對上幾盤。

隻這三腳貓功夫在宋玨麵前很快就現了原形,不一會兒,看著棋盤上被堵死了的白棋,姚景語單手托著下巴蹙眉細思,最後直接將手裏不知往何處下手的棋子往棋簍裏一扔,不高興地撅著唇道:“不下了,不下了,你都不知道讓讓人家!”

宋玨彎唇,指著棋盤上某一處道:“你看看這裏,其實你剛剛是有機會突破本王的重圍甚至是反撲的,若非下手的時候不夠果斷,拖泥帶水,也不會這麼快被殺得片甲不留。”

“話中有話?”姚景語朝棋盤上瞥了一眼,最後看著他的眼睛,神色漸漸認真了起來。

宋玨莞爾一笑,十分耐心地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攏道棋簍裏:“妙菱被那幾個乞丐賣到窯子裏的事,是本王示意的。一個背主不忠之人,何必對她心慈手軟?本王既然讓她進了那種地方,就絕不會再給她出來的一天!”

姚景語努了努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一早就察覺到了妙菱的心思?”

“你以為本王像你一樣?”宋玨輕哼一聲。

要不是知道姚景語脾氣大對身邊的人又看得重,要不是因為尊重自己的妻子尊重他愛的人,換做了以前,他早就二話不說將妙菱扔給雪電它們了,何必等著這個時機讓她看清那個賤婢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