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別人的錢財就要守別人的規矩,這個道理天經地義也符合常理,但總是有人企圖打破這個常理,有規矩就有違反規矩的人,什麼叫規矩?規矩就是讓違反規矩的人受到懲罰,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時時刻刻都圍繞在身邊的東西。
銀落鎮的這些人好吃懶做遊手好閑的習性根深蒂固,剛開始還因為圖個新鮮人人守規矩,時間長了,本性便再次暴露了出來。
這一點,徐雷早已料到,所以那天在眾人麵前耍的那套精妙刀法並不是在表演。
帶頭違反規矩的是一名那日在酒館裏和徐雷喝過酒,後來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一名惡霸,他領到一枚金幣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亞斯城逍遙快活,將那枚金幣花的幹幹淨淨,回來後順便找了戶老實巴交的人家蹭了頓飯,離開的時候順便“借”走了這戶人家的那枚金幣,還動手打了別人。
這種事在以前的銀落鎮實在太正常不過,弱肉強食的叢林規則在這個流民聚集的地方赤果果的暴露著,在這名惡霸看來這隻不過是小事一樁,就想吃飯喝水那般正常,所以第二天他依然泰然自若的如往常一樣睡到日曬三竿,伸了個懶後又去了亞斯城將這枚金幣揮霍得幹幹淨淨。
回到銀落鎮後他輕車熟路的準備再次找戶人家“借”上一枚金幣,他盤算了下銀落鎮大致人戶,美滋滋的計劃著這樣的美事還能再過上個三倆月。
他一麵這樣美滋滋的想著,一麵琢磨著呆會兒先去誰家“借”錢,好吃懶做的他腦子很好使,竟然將銀落鎮每個人的性格習慣分析了一番,整理出誰家會將金幣存到最後,誰家會很快把金幣花完,這些和他一樣稍有了點小錢就會很快揮霍掉的人家成了他去“借”錢的首選,因為若是下手晚了指不定就借不到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張臉,一張笑眯眯的臉,他愣了愣,不由得也笑了,笑的很真誠,因為正是這張笑眯眯的臉的主人給了他這一切,他喜歡這個人。
“大哥!”惡霸熱情的打著招呼,雖然對方比他小了接近二十歲,但他這聲大哥卻喊的格外順口。
這個給他這一切夢幻生活的年輕人讓他心悅誠服,似乎擁有上天入地的通天本事,而且為人隨和,絲毫沒有架子,每次見到他都會和他熱情的打招呼,就像現在一樣,露出那種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他一直以和這個年輕人稱兄道弟為榮,他覺得他和這個年輕人喝過酒,他叫他大哥,二人關係不是一般的鐵。
“大哥,我今天特意從亞斯給您帶了壇好酒,呆會兒到我哪裏去,我們哥倆好好喝上兩碗!”這名惡霸連續逍遙快活了兩天,心情格外舒暢,一麵小說著一麵搖晃著手裏提著的酒壇子,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大難臨頭。
徐雷笑眯眯的看著這個一臉興奮滔滔不絕的惡霸,知道等他說完之後,才淡淡笑說道:“你給我說說借和搶有什麼區別?”
這名惡霸一愣,不知道對方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一臉疑惑的說道:“借就是別人自願給你,搶就是別人不願意,你非要拿走。”
看來他真的並不傻,對搶和借的概念理解的還算精辟。
徐雷點點頭,“聽人說昨天你去老王頭家裏拿走了一枚金幣,你說說你那是借呢還是搶?”
惡霸不假思索脫口說道:“當然是借了?”
徐雷依舊笑眯眯的說道,“那老王頭一家一定是傻子,借人家金幣還要向人家討一頓打,哈哈,你說他傻不傻啊。”
“哈哈……還真夠傻的……”惡霸突然愣住,然後尷尬的撓了撓頭,對徐雷嘿嘿笑道:“大哥,您都知道了啊,這也不怪我,我好言好語向他借,他還死活不給,所以……嘿嘿……”
徐雷也哈哈大笑著符合道:“這老王頭還真不識趣,人家好言好語給他說他竟然不借,這簡直太可笑了,哈哈……”
“哈哈……”惡霸也符合著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他看到徐雷臉色開始慢慢凝固,然後才止住,心裏莫名的湧起一陣發毛的感覺。
徐雷將頭微微向他耳邊湊了湊,柔聲說道:“我現在也好言好語的想向你借樣東西。”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什麼拿去就是了,還說什麼見外的話……”這名惡霸一麵說著一麵將胸口拍的砰砰作響,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徐雷耐心的聽他說完,然後才笑了笑,然後很隨意的說道:“這樣東西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沒問題……”惡霸剛欲脫口而出,突然臉色大變,還未反應過來,肚子便重重挨了一拳,痛得他弓下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給我綁了,通知全鎮老少,明日午時所有人到廣場集合!”徐雷厲聲說道,旁邊立即衝出幾名壯年男子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三兩下就把這名痛的蜷縮在地的惡霸捆了個五花大綁。
這幾名青壯年男子都是徐雷在當地人中仔細挑選出來的,這些人雖然平日裏老實木訥,對鎮裏的惡霸總是逆來順受,但同時也是最容易控製的人,些許的恩惠就會讓他們感激涕零,如今有徐雷撐腰,這些人膽子立即大了起來,積蓄已久的恨意如火山般噴薄而出,綁這名惡霸的同時沒少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