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此次以練兵為主,所以徐雷宣布,一切隻能靠這些士兵自己去做,他隻是隨行監督,絕不會出手相助,要想活命,就隻能奮力殺敵,並取得最終勝利。
而紀信也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這次作戰的部署和方案全部交由四大營的營隊長完成,讓他們三天拿出一份具體作戰方案,自己隻負責修改,由此引起的一切後果全部由四名營隊長負責。
紀信的這個決定讓四名營隊長麵麵相覷,雖然平日裏紀信沒少給他們傳授兵法之道,但真正麵臨考驗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著手,不過人都是塔瑪逼出來的,在紀信那條若吃敗仗定斬不饒的軍令之下,四名營隊長熬了三天三夜,可謂是嘔心瀝血絞盡腦汁,還專程派人到了那處山脈實地考察,還根據紀信傳授給他們的天文知識推斷出幾日後將會有雨,結合諸多因素最終製定出一份作戰方案。
將那份作戰方案遞上去後,四名營隊長的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而紀信卻麵無表情,隻是認真的翻閱,並不時的用筆在上邊勾點一下,直到紀信說出那句,“還湊合,就這麼幹”時,四名營隊長的心才重新落回肚子裏。
其實區區一波山賊無論是對徐雷還是紀信來說,隻要他們認真應對,憑兩人的本事拿下絕不在話下,但他們卻偏偏甘冒風險這樣做是因為他們想讓這支建立不久的軍隊真正成長起來,這支軍隊遲早會不斷發展,到時候如若這些將領們還是隻能一味依賴別人,那隨著軍隊規模的擴大就算是十個紀信也指揮不了。
又過了三天,果然如這四名營隊長所料,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並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依然還下著綿綿細雨。
這樣的天氣按常理來說本最不適合作戰,但這四名營隊長卻將進攻的日子定在今天,這也是紀信之所以會對那份粗劣的作戰報告說出那句還湊合的主要原因,凡事都有兩麵性,最不適合作戰的日子,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恰恰是最適合進攻的日子。
因為敵人也知道這樣的天氣不適合作戰,他們料定這段時間不會有人會來進攻他們,所以自昨夜暴雨開始,他們便放鬆了警惕,賭博的賭博,喝酒的喝酒,大肆揮霍著劫掠來的錢財。
他們的大營上方插著一杆大旗,旗幟上繪著一個紅眼狼頭,在風雨中獵獵飄揚,旗幟上的紅眼狼頭顯得格外猙獰。
“大王,這幾天恐怕會連續下雨,咱們的庫存也快用光了,山下的眼線說這幾日常有商隊經過,要不咱們幹他一票?”說話的這人姓賀,全名叫賀有錢,在這群山賊中擔任師爺的角色,也算是這群山賊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有文化的人之一,平日裏頭腦靈光,在上山之前人如其名,憑借他的精明頭腦也算是個大富豪,但在一次大生意中遭了競爭對手的毒手,害得他家破人亡,在萬念俱焚欲尋死的時候,正巧一夥山賊打劫到當地,打劫的對象正好是那名害他家破人亡的競爭對手,從此以後,他便隨著這夥山賊上山落草為寇,憑借自己對錢財管理的天賦做到師爺的位置上。
“這幾日我感覺胸口有些悶得慌,總感覺會出什麼事,凡事還是小心為上。”說完的這人背對著師爺,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懸掛在牆上的那副繪著群狼的圖畫。
師爺恭敬的站在一旁,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這名他稱作大王的人的側臉,那是一張白皙幹淨的臉龐。
和所有人想象中的那種不是豹頭環眼便是凶神惡煞的山賊頭子不一樣,此人生得眉清目秀,看上去年紀輕輕,平日裏雖然不太理會手下弟兄吃喝嫖賭,但自己卻從來不沾這些東西,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格外引人注目,誰也不知道他為何在這般年華便生得一頭白發,他平日裏很愛幹淨,總是把自己打理的幹幹淨淨,甚至可以用儒雅來形容這個山賊頭領。
隻是這山上的山賊卻沒有一人敢看低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頭領,因為他們都知道文弱隻是他的外表,在這儒雅的外表之下,是一顆比狼還要殘忍凶狠的心,還有他那顆似乎容納著宇宙般高深莫測頭腦的智慧,正是因為他的指揮,才屢次挫敗亞斯帝國的軍隊,使得這個群體頑強的生存下來,並越來越壯大。
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儒雅的山大王還是一名五星戰魂校!
“噢,大王何出此言?”這個叫做賀有錢的師爺聞言後身子一顫,因為他知道這個年輕的大王嗅覺準的出奇,每每遇到事情之前就會有胸悶的反應,且每次都有應驗。
“從三天前我便無端的有這種感覺,總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名年輕的山大王說話也和他的外表一樣,文文弱弱的,很是好聽。
“不會是亞斯帝國要乘著這幾日下雨又要進攻我們來吧!”賀有錢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雖然之前他們數次挫敗亞斯帝國的軍隊,但每一次他們都付出了慘重代價,他不敢保證下一次能不能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