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雖身為軍人但從未見過沙場為何物細皮嫩肉大腹便便的軍需官嚇的麵如土色哇哇亂叫,如幾團肥膩的肉球一般在包間裏亂竄,若不是親眼所見肯定不會相信如此肥大的身軀逃竄起來竟然會如此伸手敏捷。
“來人啊,來人啊!”幾團肉球一麵逃竄一麵哇哇叫嚷,到後來身上挨了一刀後疼的連連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有話好好說,要多少錢我都給……”
然而那幾名衣衫襤褸的人聽見這話似乎砍得更加凶狠,絲毫沒有手軟的跡象。
若換做尋常,徐雷看見這番景象肯定會拍手稱快,甚至一時興起也許會抬腿補上兩腳,可是現在情況特殊,花了大量時間和錢財好不容易搭建的這條關係線可不能就這樣輕易被人給一刀哢擦了。
徐雷輕鬆擋住砍來一刀,抬腿一腳將對方踹了飛出去,沒見怎麼動,三兩下就將幾人放倒在地。
“去死!”
一聲大喝,徐雷猛然轉身,單臂一揮黑光一閃妖刀一晃,一瞬便將從後突襲那人掃開了去,竟然還是一名一星戰魂者。
城下一隊巡邏兵聽到上邊動靜連忙趕了上來,認得幾名嚇得一身冷汗的軍需官,連忙七手八腳將躺在地上已無還手之力的暴徒綁了起來。
“給我斬了,立即斬了,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一名肥胖軍需官由於受驚過度,發瘋一般嘶吼著,似乎還不解氣,抄起一把椅子便朝一名被五花大綁的暴徒走去照著對方頭顱狠狠砸了去,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麼?”那軍需官恢複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官威十足,他堂堂亞斯帝國軍隊的總軍需官,雖然位列二品,但掌管著整個帝國軍隊的軍需,權利大的驚人,在亞斯城有人公然行刺自己這還了得?非得拔出幕後主謀將其抄家淩遲不可。
隻是那暴徒卻冷靜的出奇,全然不顧血流如注的額頭,隻是冷冷的看著手舞足蹈的肥胖軍需官,突然狠狠呸了一聲,一口夾雜著血水的唾沫悉數噴在那軍需官白皙的圓臉上,那暴徒見了哈哈大笑,全然不顧身旁幾名士兵的一陣拳打腳踢。
“拖出去,就地正法,淩遲處死!”那軍需官大發雷霆咆哮著,那暴徒卻絲毫沒有一絲懼意,冷冷喝道,“你有什麼資格處死我們?你既不屬軍法處也不屬刑部,有什麼資格下處死我們的命令!”
這倒讓那軍需官愣住了,這暴徒說的句句有理,亞斯帝國法令,犯觸犯法令之人必須經過軍法處或是刑部審判才能最終定下罪來,他雖然貴為掌管全軍軍需的大員,但這事兒他還真說了不算。
不過法令歸法令,像這種私自下令處死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以他身份地位要處死一個冒犯自己的暴徒就連國王知道了也真一隻眼閉一隻眼,冷哼一聲,“你倒是挺了解帝國法令,你到底是什麼人?還不速速將幕後主使招來,我尚且能賜你個痛快!”
那暴徒冷冷看著軍需官,滿眼皆是不屑,道:“我們幾人乃亞斯帝國虎豹萬人營第三千人營軍士,沒有我們在沙場浴血奮戰,哪輪得到你們這群蛀蟲在這裏逍遙快活!”
“嗬嗬,原來前方吃打敗仗的就是你們。”那軍需官一臉戲虐,“怎麼?戰場上貪生怕死導致作戰不利跑到這兒撒野來了?”
那暴徒嗤笑一聲,“貪生怕死?老子行伍七八年,早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吃敗仗嗎?”暴徒突然加大了音量嗬斥道,“就是你們這群蛀蟲,在後方逍遙快活哪管我們前方將士死活,足足三月不發軍餉也就算了,連飯都吃不飽,兄弟們餓著肚子衣不蔽體怎麼打仗?老子今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遺憾的是沒親手宰了你們幾個蛀蟲,沒能為被你們害死的兄弟們報仇,老子就算做鬼也得纏死你,哈哈……”
“住嘴!”那軍需氣的一張肥膩的臉直抽抽,其實前方將士潰敗的真正主要原因作為軍需官他並不是不清楚,那些拖欠的軍餉和器械去了何處他再清楚不過,眼見被對方大聲點破,連連道:“給我堵上他的嘴,拖出去斬了,立刻斬了!”
“慢著。”徐雷起身抬手攔住,對那氣呼呼的肥胖軍需官笑道,“這幾人今日險些傷了我,一刀砍了太便宜他們了,不如交給小弟帶回去慢慢處置,反正近日無聊,正好琢磨些花招好好收拾收拾這幾個不長眼的暴徒。”
那軍需官遲疑一陣,但還是點頭應了徐雷,徐雷一麵嗬嗬笑著招呼著繼續喝酒一麵差人將這幾人押了出去。
三杯兩盞後幾人把這段小插曲忘到了九霄雲外,後來又去了那花滿樓逍遙一陣後,徐雷才一副醉眼惺忪的樣子上了回銀落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