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愣了愣,這才細細將這個看起來麵貌平常可是卻能讓陛下親自派他們前來相救的年輕人,見對方看著自己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不由得來了興趣,“喂,小子,你若是叫我身祖宗,我便認下你這個重孫兒,能做我泰坦的重孫,以後這片大陸仍由你橫著走。”
徐雷哈哈大笑,“我從一出生便不知道爹媽是誰,更別提祖宗,不過兒子我倒是還缺一個,你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身親爹我倒可以考慮考慮收下你這個親兒子,能做我徐雷的兒子,以後這片大陸上的草根樹皮隨便你啃,保證每人管你。”
“混賬!”泰坦哪裏受過此等侮辱,不由得火冒三丈,雷霆怒喝一聲,舉起那碩大的拳頭就要砸下,縱然是不需要祭出戰魂,徐雷也絕對抵擋不了這一肉拳的力量。
那陣悠揚但刺耳的笛聲響起。
“玉小生,你有完沒完,快停下,又吹,難聽死了!”看來泰坦平日裏沒少被這笛聲折磨,連忙捂著耳朵怒視著嗬嗬笑著飄然而至的玉小生。
“你這麼討厭他,還不如把他交給我,讓我為他演奏一曲如何?”玉小生撇了一眼徐雷,扭頭對泰坦笑嗬嗬的說道。
泰坦撓了撓頭,想著這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小子七竅出血痛苦而亡的場景,不由得一陣興奮,連忙欣喜道:“哈哈,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快吹快吹,不過等一下,我先把耳朵捂起來。”看來泰坦平日裏在華龍帝國沒少受這玉小生銷魂笛的折磨
這體型絕對迥異的二人沒人能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硬得如同一塊鐵板,平日裏二人一見麵總是要分個高下,上了戰場自然要比殺敵數,就算上了飯桌二人也要比誰吃的更多,處處爭鋒相對,每回吃虧的都是泰坦,一力降十會,憑著他肩上那根巨石柱他從來沒有怕過人,唯獨單單聽不得玉小生這銷魂笛。
別看二人每日鬥嘴變著法兒針鋒相對,可熟悉他們的人都知曉,他們其中一個都是另一個的逆鱗,心情好時你若和他們開開玩笑說幾句難聽的話倒也無妨,可是誰若敢在一人麵前說另一人的壞話,那就等著承受得罪一名九星戰魂帝的後果。
“我真吹了?”玉小生眯著眼睛。
“嗯,吹,吹,快吹。”泰坦捂著耳朵看著徐雷,一臉幸災樂禍。
“真吹?”
“廢什麼話,趕快!”
“噢,那好吧。”玉小生這才將玉笛抬起,補充了一句,“隻不過回去以後陛下問起我一定實話實說,就說你讓我把他點名要救的那小子給吹死了。”說著,玉笛沾唇,就要奏響那蝕骨銷魂的殺人曲子。
泰坦屁股著了火一般連忙按下玉小生的手臂,嘿嘿笑道:“別啊,我出來前可是當著陛下麵兒立下了軍令狀,我方才就是那麼一說,嘿嘿。”泰坦性子和他的外形一樣憨直,方才還真忘了陛下這次派他出來的使命,本來陛下怕他多事,隻派玉小生一人前來,還是他在皇宮內苑憋得太久想要出去透透氣活動活動,磨破了嘴皮子立下保證不惹事生非的軍令狀才得到應允,前腳剛出門,後腳卻給忘了,若不是玉小生在,他這次又得闖禍,陛下是讓他來救人的,不是讓他來殺人的。
玉小生白了他一眼,“難得你還記得你的軍令狀,一邊呆著去,別妨礙我辦正事兒。”
說完後,玉小生這才轉過身正眼看著一臉平靜的徐雷,愣了愣,不由得啞然失笑,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突然親自指名他去救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小子,但這小子的神色卻很對他胃口,剛才自己和泰坦商量著如何折磨死他時,這小子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看著自己和泰坦的眼神有些蔑視,試問當今天下,不怕他倆的人肯定有,但用這樣眼神看他倆的人卻是頭一回碰到。
若不是還得趕回去複命,玉小生倒想好好和這個不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膽大包天呢還是腦子被驢踢過的家夥喝上兩杯。
腰間布囊輕輕一抖,數口大箱子便憑空出現在麵前,玉小生從懷裏掏出一塊刻著龍形紋路的金牌,看著徐雷慵懶道:“陛下有旨,賜予銀落國極品明珠十箱,龍牌一枚。”說完之後似乎想起還有什麼沒說完,扯著嗓子尖聲尖氣高喊了一聲“噢,還有一句,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