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聖教總壇,挖空的山腹。
“啟稟教主,事以辦妥,那幾支傭兵已徹底消失。”一名渾身罩在黑色鬥篷下看不清麵容的人,跪在地上,語氣無比恭敬。
他的正前方,是一簾紗帳,看不清裏邊的情況,隻能通過細微光芒能夠隱約看到裏邊曼妙身影。
“繼續暗中盯著他們,其餘人可以不作理會,但那個叫徐雷的人,如若有半點閃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聲音很輕很溫柔,如果不是最後那句的話,相信這個聲音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骨頭發酥。
“屬下明白!”黑衣人恭敬退下。
江湖是什麼?直到現在也沒人能夠準確表述這個問題。
江湖在哪裏?這個問題也從來沒人回答過,江湖隨處可見,又了無蹤跡,有江湖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故事,江湖每天都會發生許許多多的故事。
就像現在一樣。
這段時間眾多江湖事中,有一個微乎其微但的確存在的故事。
有傳聞,最近江湖中出現了一支新的邪教組織,短短數月,作惡無數,所到之處雞犬不留,這隻新出現的邪教組織行蹤詭秘,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也沒人親眼見過,或許親眼見過的都成了死人。
隻知道他們的旗幟是一柄弧度詭異的妖刀圖案,每一宗血案現場都會留下一支三角型繪有精致妖刀圖案的旗幟。
不過這些事隻不過是江湖中人茶餘飯後一點點談資,江湖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大事,這點小事在江湖中猶如大海裏的一顆水珠,沒有人會在意一顆不起眼的水珠。
黑虎幫的幫主和這個幫派的名字一樣俗氣。
明明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幫派,卻偏偏學其它大門派一樣設立各級複雜機構,明明是個一臉橫肉身材臃腫的醜八怪,卻偏偏喜歡笨拙的將自己身子塞進一件月白色的長袍。
在集市上收取保護費和幫人家上門討債是他們主要經濟來源,可是黑幫卻還偏偏一名門正派自居。
黑虎幫幫主有三個嗜好,色,賭,酒,但他的房間裏卻偏偏擺滿了各類書籍,牆上掛著一些他絕對一個也不認識的龍飛鳳舞的書法。
床頭是一張寫字和繪畫用的長幾案,幾案的上邊有一個筆架,筆架上懸掛著粗細不一的筆豪。
幫主從筆架上取下一根最粗的筆,一旁婢女連忙為他鋪上一張宣紙。
幫主提筆沉思,可卻發現他什麼也不會寫什麼也不會畫,索性一把將婢女扯到自己腿上,粗暴撕開婢女的裙子,將那支擀麵杖般粗細的粗豪旋轉著插了進去。
對他來說,筆應該這樣用才對,而且除了這樣,他也不知道這般粗細的東西該怎樣用,婢女不知是真是假一臉陶醉的表情才是他最好的書法。
直到他完成這副“作品”後,才發現房間裏有些異樣。
房間裏多了七個人,四男三女。
四個男人津津有味的看著他,三個女人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你們是誰!”幫主骨碌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粗短手臂一揮,戰魂便現於掌中,能夠成為黑虎幫的幫助,自然非尋常人,憑著他二星戰魂師的實力在這片還真沒幾個人敢公然和他作對。
隻不過這一回還未等他引以為豪的戰魂成形便又一瞬回到體內。
一個模樣平常,麵色略顯蒼白的年輕人笑眯眯的看著他,手裏隨意把玩著一把他無從得知等級通體黝黑弧度詭異的刀。
“三星大戰魂師!”幫主驚訝,雖無法看出對方實力等級,但能夠一瞬將他戰魂逼會體內的,恐怕得是三星大戰魂師吧,至於突破三星到達四星戰魂尉以上,他連想都沒想過,在他的觀念裏那還是個遙不可及的境界。
徐雷沒有理會他,隻是隨手拋出一支小旗,笑眯眯的看著他,“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幫主戰戰兢兢的看著插在床頭那支繪著一柄刀圖案的小旗,隱隱想起這段時間某個傳聞,突然啊的大叫一聲,“來人,快來人!”
李炎歎了口氣,衝著他的下巴揮了一拳,讓他停止了殺豬般的嚎叫。
“你豬腦子啊!”李炎不耐煩道:“如果來人有用的話,你還會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幫助一愣,隨即骨碌滾落在地上連連磕頭,“幾位小爺饒命,你們要什麼盡管拿去,饒命啊……”
徐雷皺了皺眉頭,“閉嘴!”
幫主乖乖閉緊了嘴巴,一臉哀求的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徐雷道,“聽說你很喜歡賭,我就給你個機會,和你賭一次。”
幫主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知少俠要賭什麼?骰子、牌九、鬥蛐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