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琦手掌輕輕搭在蛛兒的脈門,一股股精純的戰魂力絲絲自蛛兒脈門注入其體內,今日在佛陀山上雖然驚險將蛛兒救下,雖不至於有姓名之危,但紫金鈴邪氣魄人,任然讓蛛兒大大傷了元氣,若是不盡快調理,恐怕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呼——
嚴琦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因為過度消耗戰魂力的臉顯得略微蒼白,憐愛的看著恢複了幾分神采的蛛兒露出個欣慰的笑容。
“師兄,我又拖累你了。”被嚴琦注入精純戰魂力調理了一番後,蛛兒感覺好多了,看著嚴琦蒼白了臉有些愧疚,從小到大,這個比親哥哥還要親的男人都一直在照顧她保護她,像一顆大樹一樣,永遠將她護在樹蔭下,小時候頑皮闖禍,每次都是嚴琦站出來幫她抗下,蛛兒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因為幫自己頂嘴,嚴琦被聖母罰他在瀑布下承受瀑布的衝刷,一呆就是一整天的情景。
嚴琦嗬嗬一笑,柔聲道,“你沒事就好,噢,試試你的紫金鈴,我倒是有些好奇的緊。”
轎子用特殊材料製成,隔音效果極為優良,隻要嚴琦不是故意,轎外的人是決不可能知曉裏邊的動靜,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一個個張大嘴巴,因為在他們眼中,這個實力高深莫測的花間聖母左護法,永遠都板著一張木頭臉,看起來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哪會如此溫柔的和別人說話?
其實整個花間教,甚至放眼整個天下,到目前為止,嚴琦能用這般語氣與對方說話的隻有一人,那就是他這個比親妹妹還要親的蛛兒,就算對花間聖母,嚴琦雖然恭敬,但也是那副木頭臉。
蛛兒這才想起今天如願以償的得了個絕品寶貝,連忙從腰間將紫金鈴解下,外表看似平凡不奇,但嚐試著微微注入戰魂力後,紫金鈴如同活物一般立即與之感應,一層妖異的紫色光芒瞬間浮起。
離的蛛兒最近的嚴琦突然感到胸口有些發悶,不得不使用戰魂力才壓製住這種不適的感覺,對蛛兒道:“試試看,別太用力。”
蛛兒點點頭,對這紫金鈴的威力和使用倒是還很陌生,不敢太用力,隻是微微導引了戰魂力,然後盡量輕輕晃了晃。
鈴——
紫金鈴發出一聲微微的悅耳鈴聲,隨即哐當的一聲,嚴琦和蛛兒同時感到劇烈一晃,他們所乘坐的轎子竟然摔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嚴琦大怒,在花間教,若是轎夫出了紕漏摔了轎子,可是死罪!
隻不過當第一時間衝出轎外的嚴琦和蛛兒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便再也怒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訝和欣喜。
驚訝的是蛛兒方才隻是小試紫金鈴,便讓周圍五米以內包括轎夫和幾名護衛在內的花間教中倒在了地上,這次他們帶出來的這些教眾都是精銳,雖不足以致命,但看他們半躺在地上痛苦的模樣,便知道這紫金鈴輕輕一晃便這些精銳弟子遭到了強烈的打擊!
雖然他們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但這紫金鈴的威力任然遠遠超出嚴琦和蛛兒的預料。
“屬下罪該萬死,請左護法執行教令!”
四名抬轎的轎夫掙紮著半跪在地上,絲毫沒有解釋,隻是要求嚴琦執行教令,按照教令,他們將會被立即處死!
花間教不是什麼萬靈聖教一類的大門派,但在江湖上任然沒人敢輕易招惹,不僅僅時因為花間聖母無法估量的強大實力,也不僅因為花間教瑕疵必報的性格,更因在江湖上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寧求龍肝鳳膽各一副,莫圖花間俘虜三兩個。
這句毫無文采的大白話很好理解,通俗一點理解就是,如果你想在花間教抓到幾個心悅誠服的俘虜,還不如去找一副龍肝鳳膽,足以看出花間教眾的剛毅和堅韌,寧死不屈!
三大帝國的人可以俘虜,三大門派的幫眾也可以俘虜,但花間教萬不可能,自花間教建教起,就從未有人遇到過主動投降的花間教俘虜,就算天羅地網,花間教眾也會選擇玉石俱焚!
在四名轎夫看來,不管什麼原因,隻要觸犯道教令,他們便甘願受罰!
嚴琦擺了擺手,“我以左護法的身份,這次就赦免你們的罪,你們的頭顱暫時寄存在腦袋上,他日戴罪立功!”
嚴琦並沒有發表一番籠絡人心的話語,雖然這的確是個意外,但這些人任然觸犯了教令,在花間教中隻有花間聖母和左右護法有暫時赦免犯了教令的教眾,嚴琦沒有赦免他們,而是讓他們戴罪立功。
“多謝護法!”幾名轎夫也沒有囉嗦,嚴琦的話就是他們的指令,他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戴罪立功並不是赦免,意味著以後花間教發生什麼事,他們將會是第一批死士!
“繼續趕路吧。”嚴琦說著,又和蛛兒鑽進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