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都城每日都是拆遷和建設的隆隆聲,那些百姓的老宅被徹底拆除,在原來的位置上建起了酒樓、客棧、雜貨店等各種商鋪,並在市中心最好的一處地界上建了一座整座城池最大的賭館。
一時間,這座都城便很快恢複了昔日的繁榮,甚至遠遠超過了之前的繁華,各種裝潢的富麗堂皇的商鋪酒樓林立,一派欣欣向榮之氣。
國王樂得不可開交,隔三差五的便設宴請徐雷等人喝酒,其實笑得最燦爛的還是不動聲色的徐雷等人,他們心裏十分清楚,這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就像是一隻隻會下金蛋的母雞,而他們正是這些能生出金蛋母雞的主人。
金幣如同流水一般嘩嘩流進了他們的口袋,生意迅速在這座不大的國家蔓延開來。
“豆芽哥,我們是不是太狠了些?”幾人在自己新開的一家七層高的酒樓天台上吃飯,徐雷看著滿眼的繁榮,不禁開口問道。
雖然這座帝國此時看起來光鮮,其繁華度甚至超過了這個帝國曆史上最繁榮的時候,但徐雷等人心裏十分清楚,這一切都是浮華的假相,就像是一顆巨大的五彩斑斕泡沫下,在五彩的外表下是一層薄薄的泡沫,總有一天這個泡沫會輕鬆爆開。
要將一座帝國建設的欣欣向榮其實哪有這麼簡單,還得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走,消費能力必須一直要和生產能力保持在一個平衡的節點上,妖刀門不顧這座帝國的實際生產能力,大肆擴張著生意,其實是在一點點掏空著這座帝國,在帝國“欣欣向榮”的表象下,其實金幣正如同流水一般進了別的口袋,這樣下去不出三年,這座帝國的經濟就會崩潰,然後慢慢瓦解。
丁小鬥扒拉著碗裏的飯,囫圇道,“這有什麼狠的,要不是我們滅了瘟疫,這裏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兒流浪呢。”
幾人聽了丁小鬥的話,不由得暗暗感慨,“奸商!”
徐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噢,不狠啊?”說完後,想了想,隨後說道,“那就在狠一點吧,從明天開始,再多增加一些賭場,賭場裏的高利貸利率也適當的上浮一些!”
幾人一個激靈,“奸商,無良奸商啊!”
生意擴張的同時,妖刀門也開始了大肆的招兵買馬活動,報名的人門庭若市,徐雷一丁點門檻也沒有設立,隻要報名的人都打手一揮,直接收了,並立即將他們安排到各種生意中充當人手。
徐雷深知妖刀門要收幫眾可不是鬧著玩的,收人必須保持林卻無奈的原則,這裏剛剛經過一場瘟疫的洗禮,絕大部分身強力狀的壯年和戰魂者幾乎都成了化作灰燼的鬼兵,這些來報名的老弱病殘自然遠遠不符合妖刀門的收人標準,就讓他們暫時充當妖刀門生意的人手,反正徐雷知道在這裏肯定做不長久,這種殺雞取卵的生意維持不了多久,到時候撈得差不多了就立馬走人!
一年之後,當地國王開始對妖刀門不那麼友好了,倒不是因為其它的,而是因為嫉妒,每天看著妖刀門賺錢如流水,錢掙得比他這個國王還多,不眼紅才怪。
最終國王和幾名大臣密謀了一夜,決定設計除掉徐雷等人,然後接管他們所有的生意。
隻不過國王的這個計劃最終沒有施行下來,因為就在他們剛準備動手時,徐雷等人卻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帶來個讓國王差點驚掉了下巴的消息。
徐雷對國王“真誠”道,“稟陛下,我們在貴國已經呆了些時日,貴國人民很熱情,我們也很喜歡這裏,但是我們都不是本地人,免不了對家鄉的思念,我們已做好了決定,準備這兩日就動身離開。”
“哦,我們在貴國的所有生意就交給國王陛下吧,我們走後妖刀門旗下的生意全部無條件交由貴國打理。”
“你是說真的!”國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會把碩大的產業白白拱手讓人,“那你們要什麼條件?”
徐雷搖搖頭,“我們叨擾貴國那麼長時間,哪裏還敢提什麼條件啊,國王陛下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這份契約。”徐雷從懷裏掏出一張契約遞了過去,“上邊寫清楚了妖刀門在貴國的所有生意全部無條件轉讓給國王,並不收取任何費用,我在上邊已簽了字。”
國王連續將這份契約通讀了三遍,竟然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把抓住徐雷的手道,“徐老弟,我要和你們幾人結為兄弟!”
徐雷觸電一般將自己的手從國王那雙肥膩的手掌中拿開,嗬嗬笑道,“國王陛下高高在上,貴為一國之君,我們哪裏高攀得起,結拜的事萬萬不可,否則亂了君臣之禮,再說了,隻要我們從心裏把國王當成我們的大哥,又何須那套結拜的過程?”
國王點頭連連稱是,“不知道幾位什麼時候動身?”
徐雷道,“明日,噢,如果國王陛下方便的話,就給我們準備輛馬車吧!”
國王大手一揮,“來人,把我的馬車套上,明日我要親自送妖刀門的貴客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