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燭火搖曳的屋子內,放著兩列十二張椅子,椅子上正襟危坐著身體健壯如山的中年男人,一個個如同凶神惡煞似得,坐在左列第一排的田凱聽到羽塵毫無波動的聲音,提著斬馬刀走向被五花大綁的跪在眾人中央的一個匪人頭領。
“不要,不要過來,羽少,我說,我什麼都說,羽少手下留情啊!”那名匪人頭領看見羽塵那張成病態的泛白臉龐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知道羽塵是動真格的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腿跪著向羽塵挪去,卻被田凱一腳踹在了胸口上。
“我不介意你和我玩幺蛾子,隻要你有玩的資本。”羽塵冷冷的看了那名匪人頭領一眼,成病態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下去向閻王老子說去吧。”
“下去閻王問起就報我田凱的名字,勸你一句,下輩子做個好人,因為惡人終究會收到懲罰。最後送你一句,再見!”田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充斥著血腥的斬馬刀自相而下落下,即使那名的匪人頭領拚命掙紮,依舊被斬馬刀劈成兩半,耳邊不斷回蕩著自己同伴肌肉被撕裂的聲音,剩下隊長和副隊長兩人嚇得瑟瑟發抖,如同篩糠。
“你有兩種選擇,雖然過程不同,但結果一樣,一是不打自招,二是屈打成招。”羽塵笑眯眯的盯著最左邊的匪人頭領,幽幽的說道。
“我,我我,我說,我全說,隻要羽少繞小人一命,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名副隊長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主座上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竟然如此雷厲風行,一言不合就動手,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這裏,在如今的九霄,那些看似忠烈的人,死了不會有任何人多看一眼,或許多年後那些忠烈的人會名留青史,但他要的是現世的快活,隻有活著,一切才有可能。
“蔡彪,你個吃裏扒外,投敵叛主的王八蛋,三皇子平日裏帶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三皇子,我杜奎和你拚了!”蔡彪剛一服軟,身為匪人小隊隊長的杜奎頓時怒火攻心,雖然被五花大綁起來,靈氣也被封了,但杜奎卻大吼了一聲,側頭向蔡彪脖頸上的血管咬去。
“媽的,給我安靜點,都他媽成了俘虜了,給我有點俘虜的樣子,再像跳梁小醜這樣在我眼前蹦蹦噠噠的,老子一刀劈了你。”田凱怎麼會讓已經投誠的俘虜收到傷害,在杜奎咬向蔡彪的同時,田凱一腳踹了出去,準確無誤的踢在了杜奎的小腹上。
“啊…”田凱不留餘力的這一腳,直接將杜奎踹了出去,落在三米遠的地方,那張因為小腹傳來的劇痛而扭曲顯得猙獰的大臉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摔得杜奎滿臉是血,牙齒也掉了好幾顆。杜奎癱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小腹,身子弓著,好像一個煮熟的蝦子,杜奎哼哼嚶嚶呻吟了許久,硬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現在你可以放心的說出你知道的了。”羽塵對著蔡彪說道,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杜奎身上,看的蔡彪頭皮發麻,好像癱倒在那裏的不是杜奎,而是自己。
“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蔡彪眼中抹過一道怯意,隨即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曾經是獸之山脈附近一支流匪,後來三皇子帶著一支皇家軍隊,名義上圍剿我們,守護邊疆安全,實際上三皇子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與支持力,三皇子發給我們武器鎧甲,戰馬軍餉,暗暗將我們改編了,成為他在野的一股勢力,以便三皇子成功登基稱帝。”
“蔡彪你個王八蛋,三皇子待你不薄啊!你竟然如此背信棄義,三皇子,三皇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杜奎伸腳踹向蔡彪,卻被赤鐵團員拽開製度,死死的按在地上,但他的那雙怒目卻是直勾勾的瞪著蔡彪,好像要將他吃了一般。
開弓沒有回頭箭,蔡彪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毫不避諱的直視著杜奎,說道,“三皇子不薄的是你,不是我,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三皇子來過幾次?每次帶來的那些軍餉還不夠塞牙縫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他媽想死別帶上我。”
“蔡彪你他媽的滿嘴噴糞,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杜奎怒目一睜,身上突然亮起一層熒光,隻聽杜奎大喝一聲,捆著他的繩子應聲斷裂,杜奎如狼似虎的向蔡彪撲去。
“我讓你老實點,你他媽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了!”杜奎剛一動身,田凱旋即一腳再次踹出,同時田凱腳上的銀色戰靴蕩出一圈靈氣,旋即化為一柄鋒利的刀尖,刁鑽淩厲的踢向杜奎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