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正是光華大帝二十年,即蒼冥帝國九十年。極淵大陸東方的大草原上,經過了將近一百年的整修,這個蒼冥國的國都,已經失去了在百年前的大戰中的殘破景象,高高的城牆上麵,整齊的禦林軍身著金色的盔甲,手上握著長槍,來回的巡弋。
城南的尊神壇中,有一座聳入雲端的高塔,正是整個蒼冥國最神聖的所在——祭師塔。相傳,站在這一座高塔的頂端,可以看見天上的神殿,就連神祗的對弈都可以看得見。
這一座高塔建於地上的尊神壇上,星源曆七十七年建成。塔成之後,光華大帝將自己的妹妹姑瑤封為大祭師,掌管蒼冥帝國所有的祭祀和占卜,然而,自從這位公主成為女祭司之後,就在也沒有人見過她,坊間有人說,也許姑瑤其實早就死了,這位女祭司根本就不是姑瑤,而是光華大帝為了追悼他的這位寵愛的妹妹,而將她的靈魂引進了尊神壇。
然而,事實如何,卻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這一天,蒼冥城中,很是熱鬧非凡,一群群的南方小人族的商人正在街頭兜售自己帶來的家鄉特產。一個個的小人正不斷的拉住街上閑逛的蒼冥帝國的百姓,說著嘰裏咕嚕的方言,順便將他們拉到自己的攤位前,拿起一件件的東西,嘰裏呱啦的向他們介紹著。
然而,看得出來的是,這些蒼冥國的百姓是聽不懂這些來自極淵世界最南端的森林中的小人的話語。一個個聽了這些小人介紹一通之後,大笑著走開。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小人的東西卻都是好東西。有百年人參,千年何首烏等等的名貴中藥材,也有產自深山老林地下的金石,價值不菲的璞玉等等。
“噠噠噠!”這時,從遠方忽然傳來一陣鐵蹄聲,從這個聲音上可以看得出,應該是一輛四乘大車,正往這邊趕來。
也許,這裏的人對此已經是司空見慣了,聽著那漸漸接近的馬蹄聲,卻絲毫不在意。
那些小人的攤位對麵正是一個酒館,正在憑窗而飲的兩個年輕人正一邊喝著酒,一邊談論著。
一個頭上戴著綸巾的年輕人道:“這馬蹄聲每天都這麼響著,真不知道首雲君哪有那麼多的差事。”
另一個披散著頭發的青年道:“誰說首雲君出行一定是有差事,我看八成是又要去強搶誰家的姑娘了吧。”
戴著綸巾的青年放下手中的酒杯,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整個蒼冥城,誰不知道這個一手遮天的首雲君的好色程度啊,可以說城外隻要誰家有漂亮的閨女尚未出嫁,那第一次基本上都被首雲君拿去了,可憐了我們這一群守身如玉的人啊,想娶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子為妻,卻是不可能了。”
另一個哈哈大笑兩聲,道:“冰清玉潔的處子?夢裏想著去吧,喝酒喝酒,等一下被首雲君聽到,我們就別想再夢裏想了,下地獄去想著吧。”
帶著綸巾的青年點點頭道:“對對,喝酒喝酒。”話剛說完,那被稱作首雲君的的四乘大車已經呼嘯著從酒館麵前飛奔而去。消失在街道上。
車馬既去,街道上的人們又恢複了閑逛的姿態,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卻是沒有幾個人買到稱心的東西,這可是苦了這些販賣東西的商人了。
酒館上方,一個黑衣男子,黑布蒙麵,抱著雙臂,遠遠看著遠去的首雲君,雙眼一凝,冷笑一聲,飛身而起,向酒館背後猛撲下去,消失不見。
時當中午,地處極北之地的極淵世界,烈陽一直斜斜掛在南邊,正是這樣,才造就了這裏四季入春的氣候。
午飯時候已經到了,街道上少了許多人,隻留下稀稀落落的散客。在這些散客之中,最顯眼的是一個身上背著書箱的書生模樣的青年人和一個穿著破爛,髒兮兮的少女,而這個少女,正是女蘿,平時習慣了一邊做一點零碎的活計,混點飯吃,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事可做了。兩人一個在這條街的東邊,一個在西邊,正往那一家酒館之處走來。
不多時兩人走到酒館麵前。女蘿正在酒館麵前的攤位上胡亂看著葫蘆雕飾品,而那青年走到正對著那酒館大門的三個年輕小人的攤位前,看著那三個年輕的小人,一陣打量。
這三個小人,兩男一女,兩個男的穿著怪異,儼然不是蒼冥國的裝束。自從蒼冥國建立之後,星源大帝就下令全國統一裝束,以類似中州的長衫為主衣,下身是統一的長褲,而頭上則是清一色的披發。而這兩個小人男子,穿著虎皮斜披肩,赤裸著半身,下身雖也是穿著長褲,但是卻是隻到小腿肚子,最為奇怪的是,他們的頭上居然都束著高高的發髻,用南方鬼王山上特有的五彩楓木之葉圍成一圈,將發髻捆綁起來。臉上有著詭異的藍色類似潑墨一般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