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雲君滿臉淫笑,道:“知道你很急。”接著首雲君一伸手,就將少女的胸衣抓住,扯了下來。
少女大驚,想要收回手來,卻是被首雲君伸手抓住,怎麼抽都抽不回來。首雲君將少女抱住,想要低下頭去親吻少女的胸部。少女死命掙紮,忽然發現,門外對麵的民宅頂上,站著一個人影,正對著自己的家門口,雙手上拿著兩把奇異的兵刃。
少女不知道對方什麼老路,一時間竟是忘記了掙紮。首雲君見少女沒有掙紮了,頓時一愣,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月光,向少女看去,正要說話,卻是一驚,急忙轉身,手上的兵刃瞬間亮了出來,雖然看不清,但是在微弱的月光下閃著微微地銀光,顯然也並非尋常兵刃。
首雲君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對麵屋頂上的黑衣人,正要說話,忽然,那黑衣人一抱臂,向首雲君螺旋飛衝了下來。
首雲君大驚,正欲躲開,那黑衣人卻已經到了麵前,右手一揮兵刃,瞬間將首雲君的兵刃擋開,左手上的兵刃瞬間就刺進了首雲君的胸膛。
少女驚叫出聲,坐倒在地,看著麵前的兩人,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隻見首雲君緊緊地盯著那黑衣人,喃喃道:“是——你?”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道:“沒錯,是我。”說完,一抽手,將兵刃從首雲君的胸膛抽了出來。
少女緊緊地盯著那黑衣人給自己報了仇,卻是並不清楚現在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忽然對這個人生出了一絲好感。那黑衣人慢慢的走過來,從懷中取出一對火折子,將油燈點燃,轉過頭看著她,張了張嘴,卻是瞬間愣住了。
少女一愣,低頭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胸,微微一驚,頓時伸手將胸給擋住,轉頭看了看躺在門口的中年婦女,悲從中來,哭著跑了過去,抱住母親的屍體,大聲喊著,卻是再也喚不回來了。
外麵,響起了馬蹄聲,跟之前聽到的一樣,少女知道那車夫回來了,心中頓時起了殺心,怎奈自己沒有手刃仇人的本事,暗自咬牙切齒,臉上都因憤恨而微微地有些變形了。
少女微微地轉過頭,看著那黑衣人,卻見黑衣人大驚,提起油燈,伸手從床上將少女的一件衣服拿起來,走過來,向少女道:“車夫來了,這人不好對付,我們快走。”
少女抬起頭,看著那黑衣人,站起身來,道:“我要帶母親一起走。”
黑衣人搖搖頭,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衝了出去,同時,少女看著黑衣人將手上的油燈徑直拋向床上,先是一瞬間的漆黑,接著,那油燈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床,熊熊燃燒起來。
少女含著淚,看著自己的母親的屍體,大喊一聲:“娘。”卻是知道帶著母親屍首前行,難如登天,也隻能忍痛留下母親屍首,在烈火中火化。同時,瞟了一眼在裏麵的一張已經被劈成幾瓣的桌子旁,手上捏著一把短刀,趴在地上,身下鮮血流了一地的首雲君,臉上帶著恐懼,卻是那一貫的淫邪始終都沒有消退,此時,首雲君臉上的表情倒是更加的詭異了。
少女就這樣任由黑衣人抱著,奔出門外,飛身而起,向街道的另一邊飛去。
她雖然悲痛,但是隨著青年一路飛奔,卻是沒有哼上半聲。
他們身後,那趕車的禦夫已經來到了門口,看見遠處逃去的兩個人,大喝一聲:“站住。”也飛身而起,身形若鬼魅一般,隨風向少女和黑衣青年飛去,速度極快,不多時便相隔不遠。
村子外麵,是開墾出來的良田,一望無際,絲毫沒有藏身之處。少女看著那黑衣青年似乎也有些急了,心中一愣,轉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壯漢禦夫,也頓時有些緊張了。
她正想說話,卻是那青年向自己道:“抱緊我。”
少女點點頭,急忙雙手緊緊的攬住那青年的腰。同時,隻見空出手來的青年,帶著那少女一轉身,麵對著那壯漢,手上雙刀在胸前一錯,耳聽著兩聲犬吠,兩柄刀尖上的兩個狗頭上,馬上出現兩團光芒,脫離刀尖,化作兩個巨犬頭顱,向那壯漢飛去。
少女一驚,卻是被嚇住了,手一鬆,差一點淩空墜下。還好急忙回神,再一次的抱住那青年。
隻見前方,那壯漢看著這兩個狗頭,忽的雙臂抱在胸前,身子淩空急速旋轉,周身光芒閃爍,接著在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而他本人卻變成了一隻巨犬,背上的雙翅一扇,巨大的狂風將那兩個狗頭的來勢擋住。接著,壯漢伸出雙手,抓住那兩個狗頭,一用力,頓時將那兩個狗頭給捏碎了,化作兩團赤紅之光,漸漸消失不見。
就是借著這空隙,那青年帶著她跑的更遠了。
少女沒有理會,隻是抬著頭看向沒有追上來的那壯漢,隻見那壯漢漸漸地恢複了人形,定定的站在半空之中,伸手托住自己的頭,竟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過了一會兒,在即將看不見那壯漢的時候,那壯漢倒是一轉身,往南邊飛去,消失不見。
早上,南方的太陽的光芒斜斜的射進茅屋裏麵,照到了女蘿的身上。
感受到了這暖暖的陽光,女蘿醒了過來。不僅是這和煦的陽光,讓她醒過來的,還有夢,一個她一直都在做著的,似乎永遠都連不起來的夢。夢中,她似乎變成了夢中的女子,卻又覺得很是陌生。滄海桑田,這是她在夢中看到的一個場景,女子麵對著那變成桑田的滄海,輕輕和歌,卻是不知為何。她緩緩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正要站起身來,發現門口的書生不見了,立馬警覺起來,摸了摸身上買麵果剩下來的碎玄黃貝,發現都在,頓時懸起的心便落了下來。
她站起身,走出茅屋,正看見那書生拿著一個巨大的樹葉包著的包裹向這一處走過來。女蘿道:“喂,沒想到你還挺潔身自好的啊,既然走了,還回來幹嘛?”
那書生走到女蘿麵前道:“小生一大早起來,肚子便餓了,本想問姑娘吃些什麼,但是發現姑娘酣睡若死,就沒有打擾,獨自去買了一些麵果。”
女蘿一聽這書生說她“酣睡若死”,頓時大怒,指著那書生道:“還虧你是讀書的,會不會說話啊。”說完便用那南方小人族的語言,對著書生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