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須費將軍大驚:“血犬刃。”他望向身後的一個士兵道:“趕快通知沈君將軍,鬼方私通南方犬族,速來捉拿。”
雖然八十年前的大戰中,犬族始終沒有出來征戰過,這幾年,隨著北方沙海中的火族妖人不斷西遷,所剩無幾,小人族完全臣服與蒼冥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而南方邊陲的犬族時不時的就會對與蒼冥國交好的鬼王山脈一帶的小人族發動戰爭,而每一次他們找出的理由甚至連蒼冥國都沒有理由出兵相助小人族,讓光華大帝好不懊惱。
那士兵一聽,急忙向北邊跑去。鬼方大喝一聲道:“想走。”說完,雙刃一揮,兩道弧光向那剩下的將士攻來。同時,他飛身而起,想要向那跑去報信的士兵撲去。
一看戰事已起,女蘿倒是有些擔心手無縛雞之力的龍華了,心中暗自為龍華捏了一把汗,隻是龍華雖然不想離開,但是為了不妨礙鬼方,卻也隻得往後退出十餘步,躲了開去。
卻是須費將軍也非等閑之輩,也知道事態緊急,也不管飛來的兩道弧光,飛身而起,速度超越了鬼方,瞬間飛到鬼方頭頂,大喝一聲道:“你是我蒼冥國子民,居然私通敵族,隨我回去受審吧。”舉起手上的骨刀,往下方的鬼方斬來。
女蘿心裏一驚,竟是再一次的和龍華有了感應,有了同樣的舉動,差一點驚呼出來,卻是鬼方想必對須費很是熟悉,也知道他手上的骨刀的厲害,要是被這一刀砍中,後果不堪設想,急忙雙刃交叉,舉過頭頂。
須費的骨刀猛地砍在鬼方的血犬刃上,巨大的力量頓時將鬼方擊得向下方墜去,落在地上。須費將軍降落下來,轉頭看了看哼也沒有哼一聲的兩個被攔腰截斷的士兵,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道:“鬼方,真沒想到,承光大人乃是我國一等賢臣,而你作為他的兒子,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鬼方道:“少廢話,我父親被你們害死,我當然要找你們報仇。”說完舉起雙刃,道:“須費將軍,當初是你和首雲君舉薦我父親作為出海的人選,我定要取你向上人頭。”說完,周身赤紅光芒爆湧而出,在他的身後化作一個巨大的血犬,張口狂吼。
須費大駭道:“首雲君是你所殺?”
鬼方“哼”了一聲道:“沒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有多少我就殺多少。”
女蘿的心裏竟也是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憤恨感,心底,竟是迅速浮現出這一句話來,竟是那麼熟悉,就像是曾經自己說過一樣,令女蘿頗為不解。而隨著這憤恨感的升起,體內竟是忽然之間有一股力量,微微地在經脈中流動著,令女蘿好生詫異。
忽然,女蘿看見修瀾有些怪異,麵上先出怒容,右手手掌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鬼使神差的,修瀾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那遠處的鬼方走過去。
周圍人微微一驚,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女蘿也是一愣,急忙站起身來,將修瀾的手掌抓住。一接觸道女蘿的手掌,修瀾頓時渾身一震,手上的光芒漸漸的消失了,轉頭看著女蘿,道:“你拉著我幹嘛?”
女蘿道:“你怎麼了?想去送死?”
忽然,修瀾一愣,看了看天空,發現天空之上,有一點點紫雲閃動,微微的笑了笑,看著女蘿道:“我錯了女蘿,躲起來吧。”說完拉著女蘿,重新的躲了回去。
女蘿有點鬱悶,抬頭看了看天空,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悻悻的跟著修瀾躲了回去。
而鬼方慢慢的消失不見,而那血犬周身的血紅光芒卻是越來越盛,將周圍的地麵都盡皆化作血紅色,就猶如傾倒的水盆中的血水一樣往四周蔓延開去。那些血紅的地麵上,血紅之色不斷的變化成一隻一隻的血犬,從地底鑽出來,向須費將軍衝去。
須費將軍左支右閃,手中揮出的骨刀一刀一刀的將衝出來的血犬擊殺,卻是血犬數量繁多,怎麼殺都殺不盡,倒是須費將軍身上掛彩無數。這時須費將軍剛輝刀將左邊的一隻血犬擊殺,右邊的一隻血犬衝了出來,將須費將軍的右臂咬住,瞬間扯了下來。
須費將軍大吼一聲,不在理會,忍著劇痛,一腳將前麵衝出來的一隻血犬踢飛,飛身而起,想要逃離出去。而那鬼方的血犬身軀瞬間化作實體,向須費衝去,伸出一隻前爪,向須費將軍揮去。
須費大驚,不敢硬擋,飛在半空,右腳猛的在鬼方血犬的那一隻前爪上一踩,頓時又拔高了幾分。隻是還沒有飛躍巨犬頭頂,那巨犬猛地伸出雙爪,抓住了須費的雙腳,往地上砸了下來。
須費慘叫一聲,接著,須費將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巨犬猛地手抓一拉,頓時將須費的身體從下往上撕成兩瓣,鮮血狂湧,灑滿一地,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尖叫起來,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