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鄧婷的允許,石頭走過去,用雙手把熊教授的頭緊緊的抱住。郎中看時機一到,用一個筷子樣的木棒,把熊教授的牙齒撬開,然後把湯藥一滴不剩地灌了進去。郎中長舒一口氣,道:“沒事了,我在藥了加了讓人睡眠的東西,等他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郎中,隻喝一次藥就行了嗎?”我有些不放心地問郎中。“可以了,這藥毒性太大,喝多了會傷人的。”郎中回答道。聽他這麼說,我讓狗子拿出兩塊銀元,遞到郎中的手裏,說道:“郎中,這麼多天,也麻煩你了,這點錢,你一定要收下。”郎中連忙推辭道:“之前你已經給的夠多了,再說,藥都是你們舍命找來的,也沒用我什麼東西,錢就不用了,隻是……”我看郎中欲言又止,連忙問道:“郎中,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吧,不用顧忌。”郎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蜜狗子的肝髒和狼毒草都還沒有用完,這麼稀罕的東西,扔了實在太可惜,你看能不能讓我帶回去,也好救治其他人的性命。”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連忙讓駱子文把剩下的肝髒和狼毒草包好,送給郎中。郎中拱手作揖,連聲感謝。一邊的狗子卻有些不情願道:“我說老頭,這蜜狗子可是我拿命換來的,你要是用到其他人身上,可記得少收點錢啊。”郎中朝狗子一拱手,道:“這位小兄弟放心,既然是你們送給我的,我用來治病救人,也一定不會收錢就是了。”狗子還要說話,被我喝止了:“狗子,子文,你們送郎中回去休息吧,也深更半夜的了。”狗子和子文送郎中回去了。我看了看沉睡著的熊教授,對鄧婷說道:“鄧姑娘,這幾天,讓你受苦了。”鄧婷又紅了眼圈,低聲說道:“隻要能救活熊教授,我吃點苦,受點累怕什麼呢。”我對鄧婷和石頭說道:“你們都去休息吧,反正客棧我們包下來了,隨便找個房間睡就行了,今晚我來陪熊教授。”鄧婷和石頭都不願意,爭著自己來陪熊教授。我以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們當我是大哥,就聽我的。鄧姑娘一個人照顧熊教授好幾天,辛苦自不必說,石頭這幾天也跑前跑後的,早就應該休息了。別多說了,都去休息吧。”鄧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冷大哥,你辛苦了。”然後就和石頭出去了。過了一會兒,狗子和駱子文也回來了,我同樣安排他們去其他房間休息了。我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淩晨三點鍾了,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這幾天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從黑衣人的襲擊,到熊教授被狼咬傷,再到狗子差點命喪沼澤,每一件事事後想想都讓人心有餘悸。狗子是跟著我闖黑森林的,熊教授是我請來幫助尋找寶藏的,如果他們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他們呢?想到這裏,我不禁輕歎一聲。但是轉念一想,在黑森林闖蕩,不是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嗎?幾百上千年來,有多少英雄豪傑懷著和我一樣的夢想闖蕩黑森林,但最後又有幾人成就了霸業,有多少人最終命喪黑森林呢?這樣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斜靠在床頭,沉沉睡去。第二天早晨,我正迷迷糊糊著,感覺有個人在拍我的肩膀:“遠山,遠山。”我一睜眼,猛然還嚇了一跳,叫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熊教授,他一副蓬頭垢麵的樣子,看我醒來,一臉迷惑地問道:“遠山,我們這是在哪裏啊?婷婷他們幾個呢?”我一看熊教授的眼睛又恢複了當初的睿智和威嚴,就知道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恢複正常了,高興得一骨碌爬了起來,緊緊拉住熊教授的手,說道:“熊教授,您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我轉頭又朝門外喊道:“鄧姑娘,石頭,你們幾個快來,熊教授醒了。”熊教授被我喊得一頭霧水,站在哪裏不知道如何是好。鄧婷聞聲首先走了進來,撲上去一把抱住熊教授,撒嬌道:“您終於醒了,都快把我嚇死了。”熊教授見此情景,卻是一頭霧水,輕輕拍著鄧婷的肩膀,柔聲問道:“婷婷,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石頭、駱子文和狗子也先後趕了過來,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高興地看著熊教授。尤其是狗子,過去一拍熊教授的肩膀,嚷嚷道:“老熊,你都快把我們幾個折騰死了,終於把你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