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石頭他們弄好了一個簡易吊鋪。石頭走過來,和鄧婷一邊一個,把他扶了起來。石頭說道:“這位大哥,那都是以前的恩怨,如果我們見死不救,豈不是和白狐一樣了嘛。你就別客氣了,我們給你搭一個懸床,留下足夠你吃三天的水和幹糧,估計三天以後,你就可以自由走動了,那時候你就盡快下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兩行熱淚從中年男人的眼眶中流出,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把眼睛緊緊地閉上,把頭靠在了樹幹上。
狗子不屑地看了一眼中年漢子,嘴裏嘟囔道:“我看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你們對他這麼好,早晚要被他咬一口。”
狗子在酒樓混了好幾年,早已習慣了對人察言觀色,見麵識心,在看人上確實有他的一套。但此時此刻,大家也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可是很快我們就會明白,狗子這次真的對了。我們將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把中年漢子安頓好,我們起身離開,再次往叢林深處進發。
一行人走出了大概三十多裏地,我鼻子裏突然聞到一種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很陌生,以前從沒聞到過。我輕輕的嗅嗅鼻子,感覺這種香味好像是從走在隊伍中間的鄧婷身上發出來的。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在這種草莽叢生,走上三天三夜都難得碰到一個人地方,竟然還不忘了在身上灑香水,灑了給誰看呢?
可是奇怪的是,隨著我們越往前走,這種香味似乎就越來越濃。終於,連一向宣稱自己因為當廚師,被廚房的味道熏壞了鼻子的狗子,也轉著腦袋,四處嗅著鼻子嚷嚷道:“鄧大小姐,這都是在啥地方啊,你還在身上灑香水,而且還灑那麼多,熏得人都要頭暈了。”
聽狗子這麼一嚷嚷,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鄧婷,可鄧婷卻一臉茫然,不滿地辯解道:“你個死胖子,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灑香水了啊。再說,我想灑,這裏有香水給我灑嗎?”
看著鄧婷急於表白自己的樣子,我更加奇怪了。鄧婷雖然頑皮但絕對不會說謊,更不會自己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認,可是,大家明明都聞到了一種香味,這裏又隻有鄧婷一個女性,香味不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又會是從誰的身上發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