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過來。”季簡一招手,然後紮身進入無盡的黑暗。
季昌旭哪裏敢違背他哥哥的話,除非又想挨罵挨打了。悻悻的聳聳肩,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提上獵槍跟了上去。在心裏跟自己說:“哥哥就是哥哥,尊重他下吧,老人!”
熊是著名的瞎子,要不熊瞎子這個詞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麼?所以他們也不急,隻是小心翼翼保證不要弄出太大聲音。然後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們發現了灰熊那巨大的身體。故技重施,季簡又拿出了一個熒光棒,弄亮後扔到五米開外。
問為什麼是扔到五米距離,那就是因為那個距離是最安全,而且也不會影響季簡和季昌旭命中的距離,那個距離是恰到好處,就算是一擊不中,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逃脫,一切都是有的放矢,為了最後的成功作鋪墊。
這頭笨熊果然中招,一步步踏進自己設計的圈套中,又去把玩那個熒光棒。或許是因為當初它一弄熒光棒就遭到季昌旭的槍擊,這次事件還是給了它些許教訓,出於條件反射,它的手像是被燙了似的,立馬又把熒光棒丟在一旁。然後又似乎是不甘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的接近,那走一步退兩步的滑稽動作差點把季簡逗得捧腹大笑,不過還是忍下了。
看著這頭貪玩的老灰熊,季簡開始計劃作戰部署。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部署的,畢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總不能說他們兩個人去包圍那頭灰熊吧,頂多算是切斷它的退路。
接到季簡的命令,季昌旭從右邊向灰熊包抄而去。然後像猴子一樣迅速的爬上了一株大樹,端坐在一支粗壯的,橫著生長的樹枝上,然後用手裏的紅外線閃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就緒。
季簡接到弟弟的訊息,抓準時機,扔出了那把冰冷的藏刀。藏刀帶起一陣風聲,刺耳的破風之聲響起。下一刻,藏刀首先切斷那根熒光棒,然後去勢不減,直接插進了灰熊的胸膛,一尺餘長的刀刃完全沒入灰熊的身體。
灰熊慘嚎一聲,掉頭就往身後跑去。
其實這一切都是季簡設計好的,他猜想,灰熊如果突然遇到攻擊,必定會方寸打亂,抱頭鼠竄。而他選擇灰熊剛剛把熒光棒拿到胸前的那一刻,就是想要再做得完美一點。弄些迷離的色彩,當遭到攻擊時,身邊的亮光突然熄滅,這個時候,灰熊就像是季簡想得那樣,直接掉頭就往身後跑。可是它不知道,季昌旭就在前方等待著它去送死。
按照季昌旭給他說的方法,當灰熊跑到自己的射擊範圍後,季昌旭瞬間打開了那光線耀眼的探照燈。剛剛陷入黑暗,然後現在又瞬間被射的目眩神迷。灰熊下意識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而這……無異於閉著眼睛給別人打。
季昌旭樂得心兒開了花,太好了,灰熊那笨笨的腦袋現在就暴露在自己眼睛下麵。剛剛那一槍居然沒有給它造成實質性傷害,季昌旭一直是寄懷在心,這次怎麼都要給它點顏色瞧瞧,也讓自己那哥哥別再小看自己。
他可不是說大話,灰熊這短短三秒的停頓時間,足夠他開六槍了。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知道一槍對灰熊造不出傷害。但是,集中力量隻打一點,情況就不可同日而語。
瞬間抬槍,威力巨大的雙管槍,連發六下,完全打在了灰熊的頭上。血花飛濺,灰熊緩緩向後倒去。季簡看到這樣的結果,會心一笑,向季昌旭翹起了大拇指。
第一次接到來自哥哥的鼓勵,和認同。季昌旭高興過了頭,歪了一下從枝頭栽了下來。季簡本來可以去接著季昌旭,但是覺得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大男人怪怪的有些別扭,所以邁出的步子轉了彎兒,去拔出插在灰熊身體裏的藏刀。
然後,身後‘嘭!’的一聲。季昌旭摔得四仰八合,嘴裏啃了泥,狼狽的比狼狽還狼狽。季簡不放過這麼好的打擊機會,“喲!剛剛才誇獎你就變成這個樣子,看來真是經不起誇獎哈!這爛鼓就是需要重錘的!”
有把柄落入人家之手,自己也不好辯駁。隻有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咽咯。老是趴在地上總是不舒服的,季昌旭知道季簡肯定是不會來拉自己一把的,自己爬起來,拍著身上的泥土。當他拍完,抬起頭時,瞳孔瞬間放大,一副受驚無限的樣子。
而在他對麵的季簡立即明白可能發生什麼奇異的事,總之不是好事。想也不想,向前撲去,在空中瞬間轉向,把季昌旭拉著滾到了一邊。
當他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眼前的一切,著實把季簡嚇了一大跳。
那頭剛剛倒地身亡的灰熊,此時又站了起來,剛剛在它頭上留下的大洞此時還在往外滴著血,一滴一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季簡皺皺眉。
“難道是喪屍?”季昌旭哆哆嗦嗦的說。
季簡也有這樣的猜測,畢竟喪屍片他們兩兄弟也不是第一次看了。裏麵描寫的景象,與眼前看到的並無二異。那麼在喪屍起初階段行動速度應該很慢,所以季簡判斷,他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