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女的並沒有為之討厭，反而對著她淺笑了一下，她彎下腰來，摸了摸女兒的頭，“叔叔不要就算了，那我們走吧！”“媽媽，叔叔很可憐。”小女孩說著，眼睛裏流露出憐憫之意。小東的心震了一下，多麼善良的一個小女孩，待細細打量她，才發現這小女孩雖然長得可愛，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似得了什麼大病，他的心一陣悸動，這麼善良可愛的女孩要是得什麼大病，那真是天理難容，於是他伸出手來，“小妹妹，介不介意把你的小手給我。”“好”小女孩天真無邪，大方地把手伸了過去。小東便接住了她的小手腕，少婦有些不高興，責備道：“你怎麼抓我女兒的小手，多髒。”小東沒理她，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應小姑娘的體內的動靜。“喂，你還不放手？”少婦有些生氣地把女兒的手拉了回來，她從包包裏拿出紙巾在她的手腕被他抓的那裏擦了擦。小東睜開了眼睛，他歎了口氣，“哎，沒想到，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竟得了這樣的病。”他很難過。少婦吃了一驚，“你在說什麼？”“我說，她得了怪病，每晚，她的肚子會不會脹痛？”他看著少婦說，他見這小女孩那麼善良，所以有意給她檢查一下身體，沒想到這一摸就摸出了問題。少婦怔了一下，“是啊？你怎麼知道的？”“還有早上一起床就咳個不停？”“對呀”少婦更加驚訝，這個叫化子是怎麼知道她女兒有這些不適的？“她每天這一早一晚的，咳嗽和肚子痛，還有臉色不好，身體虛弱，你們做家長也很煩惱吧！”這話說到那少婦心裏去了，簡直產生了共鳴，“誰說不是？看著孩子痛苦的樣子，我都心痛死了，可是我把她帶到好幾家醫院，醫院卻什麼也沒有查出，哎，我真是煩透了。”小東明白的，這世道，那就是庸醫當道，像趙仁方那種庸醫也被稱為泰山北鬥，其他醫生就更別提了，隨便什麼毛病，先用儀器檢查一遍再說，檢查來檢查去，最後給病人的病定了一個名稱，小病當然能治，一遇什麼疑難雜症那就束手無策了。像小女孩這種連名字也沒有的怪病，世間的庸醫哪能診得出來？“這個毛病得趕緊治，如果得不到有效救治，這女娃有性命之憂。”小東說。“啊？”少婦大吃了一驚，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用手摸出來的，用中醫的術語叫把脈。”小東淡定地說。少婦很驚訝，現在的醫生都不用把脈了，這個叫化子卻會把脈，怎麼可能？若說不可能，那為什麼他能說這些症狀呢？難道他是神醫？少婦有些激動，“你是做什麼的？”“其實我是醫….”他是想說我是醫院的雜工。但話沒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我就說嘛，你要不是醫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她的臉上湧現出希望和興奮，但是再看一眼小東的行頭，心又涼到了穀底，他是醫生？怎麼現在是個乞丐啊？她有些弄不懂了，不過她還是多了解一下，畢竟這關係到她女兒的健康和生命，“您是哪個醫院的？”“第一醫院”“您怎麼稱呼？”“鄭小東”“哦，原來鄭醫生，請問，您可以治好我女兒嗎？”“等一下，”診是診出來了，但怎麼治他不曉得，得靠那神婆，於是他在心裏說，嘿嘿，神婆你把我害這麼慘，我也不跟你計較，誰叫我是人，你不是，眼前的小姑娘很善良也很可愛，能否幫忙治一下她？邪神打了一個哈欠，“你小子現在知道沒有我不行吧？”是，沒有你不行，別說了，就說這女孩你能不能治吧？神婆說，應該可以。怎麼治？小東問。還是用針灸，不過，小子你又有豔福了，神婆壞笑著。小東差點暈了過去，不是吧神婆，你不會連這麼小的女娃也要下手吧？不是我下手，下手的是你什麼？你瘋了，人家未成年啊！按照我國法律猥褻未成年少女要坐牢的。不是猥褻，你可以說是按摩呀，你們現代人不是有按摩療法嗎？還是不行，我覺得那太惡心了，我下不了手。那你就讓她們準備後事吧，要是不摸遍她全身，怎麼能確定怎麼治？哦，懂了，原來隻是為了救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好委屈一下這小姑娘了，於是他點點頭說：“你的女兒可以治”“是嗎？”少婦大喜，不過再看一眼他的行頭，實在是不能把他跟一個醫生聯係起來，她又心涼了半截，說不定被他碰巧說對了，說不定他就是個江湖騙子。是不是江湖騙子，她試一下就知道，“鄭醫生，我想問，治好我女兒得花多少錢？”小東說，“沒錯，我家是缺錢，但是我有三不收。”“哪三不收？”“一，窮苦人不收錢，二，很善良的人不收，三，自己人不收，這位小妹，我看得出，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所以我不打算收錢。”“哦？”少婦很驚訝，這世道哪還有看病不收錢的，人家不宰死你才怪，她興奮之餘，又擔心這人嘴上說不要錢，到時候，病治一半，不治了，錢花得更多。不過，想想跟女兒的身體相比，錢又算得了什麼？無論如何，她想試一下，小孩子天天咳嗽天天腹脹肯定是問題的，要是正如他所說，女兒不治的話性命堪憂，那真的要試一下。她咬咬牙，“好，隻要你治好了我女兒，一定有重謝。”“都說不收你錢了。”小東說。“隻要你治好了她的病，謝是應該的，但是你不能騙我”她說這話的時候，也覺得說也白說，人家要騙你，當然是不會告訴你了。“你看，我這個樣子，有必要騙你嗎？”少婦上下打量著他，覺得他騙她太有必要了，他現在落魄成這樣，他最需要的就是錢，不過，她還是要試試，“那在哪裏試？”“得找個地方。”小東撓著頭皮說。“你不是醫生嗎？可以上你的醫院啊！”“可是我現在不能回去”少婦不懂了，“不是吧，你是醫生，怎麼可能不能回醫院？”小東愣了一下，“沒想到想學個雷鋒還挺難的，人家想救你女兒，你還問那麼多幹嘛，又不要你錢，我說不能回就是不能回，事出有因，但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哎，算了，你不治就算了，走吧，不過，我想告訴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女兒腿上有一條紅線，一直往她的腿根延伸，一直長一直長，要是等它長到那裏的話，你女兒的命也就沒了。”少婦驚呆了，女兒穿著長褲，而此人隻摸了女兒的手腕部，怎麼就知道她大腿上的那根紅線呢，而且那根紅線確實一直在長，如今已經接近她……，看來女兒真的是時日無多了，真是神了，如果說前兩個症狀被他蒙對了，那這一個怎麼解釋？無法解釋，她相信眼前的乞丐就是個神醫，她的眼睛裏散發著喜悅的光芒，“我信你，你說在哪裏治，就在哪裏治吧？““好，去你家吧？”少婦吃了一驚，“去我家？”要知道她老公去年出車禍走了，現在和女兒相依為命，要是把他帶回家不是引狼入室？要是人家對你劫財又劫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