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再喝一口。”
“不要啦,再喝就真的要胖死了。”輕輕推開了徐岩舀過來的紅豆碧梗粥,許芸便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你呀,就是操心過度,明明沒什麼事,偏要讓人家躺著,在這麼下去,我非得胖到嫁不出去了。”
徐岩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當即就接過了話梗:“沒事兒,再嫁不出去也有我娶你嘛,怕什麼。”
許芸哼的一聲便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機自顧自地玩了起來:“別做白日夢了,早說過了,嫁誰也不嫁你。”
輕輕握住了許芸放在床邊的手,徐岩便是低聲說道:“也真是蠻對不起你的,從你跟著我以來,就一直沒讓碰上過什麼好事兒。”
“總算說了句有點良心的話,不過既然已經跟上了你這個老色狼,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隻能跟著你混下去了,你最好是到報國寺去上柱香,我看啊,你十成十是被邪神附體了。”
撲哧笑了一聲,徐岩便是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隨即就起身走了過去,開門一看卻是雷福柏登門過來了:“雷叔,你也過來啦。”
雷福柏卻是擺了擺手,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不光是來看你們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個老頭子才不會刻意來打擾你們。今天公安的朋友來了電話,你正當防衛基本上已經坐實了,侯明那家夥現在還重傷沒醒,聽醫生講,估計八成是個植物人了,隻是還要你過去做個筆錄。”
“小芸也沒什麼事兒了,既然是個非走不可的程序,我還是去走一趟吧。”
徐岩剛將門一關,雷福柏便是搬了個凳子坐到了許芸旁邊:“大小姐……”
“雷伯你別問這件事兒好嗎?我自己都想不清楚……”許芸瞬間就放下了手機,眉目間卻是透出了幾絲疲憊與糾結。
“我不問了,我相信大小姐你,來,我給你帶了上好的血燕。”
“怎麼又來了……”
…………
徐岩驅車趕到了騰江市局刑大的門口,便是按照約定走到了二樓的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警官,我是過來……”徐岩話音還沒落便是吃驚地張大了嘴,“鍾……鍾陽?”
座位上的警察當即就站了起來,盯著徐岩看了半天:“岩子?是你嗎岩子!”
“是我啊,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幾個都在混飯吃,你小子居然坐到這裏來了,行啊!”
鍾陽興奮地走到了徐岩麵前,便是歎著氣說道:“我還不是當初被吸收進來的,你以為這活兒很好幹啊,我一個副支隊長特麼幹了三個副支隊長的事兒。”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
鍾陽沒好氣地一笑,便是低聲說道:“當年吸收我算是平級調動,工資不減,一算正好頂三個人的錢,這下好,沒編製了,活兒全歸我一人兒幹了。”
徐岩聽著這話當即就極其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哇,想不到,當年的懶鬼陽居然也會過上這種日子了,忙起來的感覺很爽吧。所以,這次是你來給我做筆錄咯?”
“就是你小子把人給捅成植物人的啊,怪不得我說傷情鑒定上那口子的位置那麼精準,來來來,坐下來,老哥和你吹吹。”